01(5/10)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琅一阵恍惚,好像自己也曾说过这句话,才将近一年的光景,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了。

    客厅灯火通明,照得心里也是一片空白,林琅呢喃:“太晚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宝贝……”宋声垂,窝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不要浪费时间了行不行?或许我跟你真的不适合,只要你现在放我走,我不会怪你,我们就扯平了,行不行!”林琅猛地打断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宋声一时不察,被他挣开了手,两人面对面对视着,林琅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了宋声的泪。

    “你恨我吗?”宋声问。

    林琅愣了愣,其实他并不知自己该恨对方什么,从他回来的那一刻,好像悲惨就是注定的,究其一切都有缘由,理,恨才需要因果。

    林琅不想过多纠缠,于是他摇说:“我不恨你,我只想回到自己的生活,之前我骗了你,其实我在国外过得开心的。”

    此话一,宋声竟然笑了一泪被他随手抹掉,“那就好,不然我总担心你那五年受欺负了。”

    林琅也笑笑,正以为他们快要说开了的时候,对方又继续

    “其实我更宁愿你恨我。”宋声站起

    说完,还没等林琅作何反应,他弯腰将人压在了沙发上,带反绑住林琅的双手,然后捂住了林琅的嘴,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林琅还未反应过来,也毫无防备,只是忽然觉到自己的一凉,已经了,宋声的膝盖卡在他双间,使他动弹不得。

    “唔……唔唔!”

    嘴还被捂着,他只能瞪着双,甚至都骂不来,男人大的压得他不过气,刻意的控制使他心生惧意。

    “昨天晚上你说我你,”宋声看着他的睛,面苍白而冰冷,“宝贝看清楚,现在才是。”

    林琅皱起眉,里是压不的震惊。

    宋声的手从上往,慢慢解开了林琅的衬衫纽扣,也低了脑袋,嘴从脖一直游弋到了

    他看不见宋声的动作,陷在柔的沙发里,只能看着繁复致的天板,依靠着上的受到男人的手着他的

    “呜……”

    林琅想要逃,可无论怎么挣扎也没办法阻止对方的动作,过无数次的手指依旧轻车熟路地在探索、扣,他的在本能

    了后,声也逐渐清晰,宋声总是习惯用手指让他先,这次却没有继续,他来,就着黏腻的动几,然后扒开,二话不说便去。

    前戏不足,他一得反胃,泪从来,模糊了视线。

    宋声不再温柔,单手架起林琅的一条,大开大合地

    耳边传来的秽的撞击声,从未让他到过如此的羞怯。

    宋声的动作鲁异常,林琅本没办法在这个过程中呼,更不敢相信宋声会这样对待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忍耐与愤怒终于在这一瞬间崩塌。

    慢慢地连唯一的快也消失了,缺氧的大脑只能让他受到不见底的绝望,林琅猛地打了个冷颤,自动到达了

    漫的四分钟,在昏迷边缘时宋声终于放开了他。

    林琅的漫起了一层红印,突然得以呼后,便近乎疯狂地大着气,腹不停地起伏。

    在找回神智的那一刻,林琅的泪也汹涌而至。

    宋声看见对方涣散的神,止不住的泪,任何生理望都消退了。

    他放开了对林琅的控制,解开带的同时,林琅也用力地给了他一掌,或许是用尽了浑的力气,这掌过去后,他的就彻底来。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宋声哑无言,在他冲动的这几分钟里,脑也是一片空白。

    但此时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给林琅带来伤害。

    赤的林琅只能蜷缩起,默默地泪,宋声伸手,却听见对方有哑了的声音,“,别碰我。”

    宋声的手便停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收回,转而帮他披了条绒毯。

    然后狼狈地离开了这里。

    林琅心想自己再也不要理宋声了。

    十分钟后,媛抱着睡衣走来,将衣服放在沙发边上,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医生在门呢。”

    林琅摇摇,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披了毯,起上了楼。

    媛看着他远去,看见他泛红的手腕和细瘦的小,看戏之余竟也生无奈,她只知雇主姓宋,其他一概不了解,让她叫来医生后,一个人就走了。

    那人离开前只说了句:“以后他说什么你们就照什么,我不回来了。”

    媛,站在车旁答应。

    看着车尾灯远去,她和保镖领队面面相觑,领队是个大的德国佬,问:“pened?”

    林琅回到房间后便睡了一觉,在天将亮时又惊醒了。

    他了个噩梦,梦到的容睁开就不记得了,房间里没人,林琅才发现自己没关窗,狂风四起,窗帘被得纷飞。

    林琅吓一,忙床去关窗,风声一瞬间被隔绝在玻璃外,周围静悄悄的。

    这一闹,林琅就难以再睡了。

    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他数着自己的心声一直到了天亮。

    今天早上突然暴雨,明明昨天还是好天气。

    林琅靠在书房的窗边,一边咬着面包沾黄油,欣赏这两个月以来最大的一次雨。

    雨了整整一天,他没看到宋声,或许是知惭愧了,又躲起来不敢见他。

    林琅想到昨晚的事就生气,连那个沙发都离得远远的,一天到晚躲在书房里,一生气就在宣纸上写字骂宋声。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直到这座城市真正秋,风凉如,他的脚踝竟也开始隐隐作痛,需要吃的药更多了。

    第四天午,他坐在书房里看书,佘山的天空沉沉的,没风,安静是他所能受到的一切。

    忽然间他听到了车引擎的声音。

    林琅没有动,他以为是宋声回来了,但过了一小会儿,敲门的不是他以为的人,而是吴妈,她说:“小林呀,有人找你。”

    他一愣,猛地一站起来。

    “谁?”

    “不认识,他说他姓陈。”

    林琅没想起来是谁,但还是二话不说就了楼。

    几个保镖没让对方门,陈望京坐在园外的椅上,等待之余还烟。

    林琅在门站了一会儿,看清了来人后只生莫名其妙的觉,见保镖没有拦自己的打算,才走去,走到他面前,问:“你怎么知我在这?”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你两个月杳无音讯,没想到看起来还淡定的。”陈望京说。

    “我发疯也没有用。”林琅说,也在他旁边坐了。

    “坐什么坐?该走了。”陈望京站起来,还顺手给他递了烟。

    林琅接过来,但没上,随手夹在耳后,他的烟瘾已经很淡很淡了。

    “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林琅皱眉,伸手想抓他的衣角。

    “我来接你,可以吗。”

    林琅一愣,惊讶:“他们不让我去。”

    陈望京看了看不远的保镖,笑着说:“没有吧,觉都好说话的,要不然你跟他们说句再见?”

    林琅的手抖了抖,猛地朝门走去,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人拦他。

    他一直走到了外面的车,几乎快走到了车的转弯,才回过,看见后的房,只觉得前一阵眩

    林琅失了一力气,蹲在路中央,掩面而泣。

    车停在他面前,陈望京走来,说:“上车再哭也不迟。”

    林琅坐驾驶位上,伸手朝他要钥匙,陈望京歪着:“你认路吗?”

    林琅不说话。

    这幅倔的样直把陈望京盯得心酸,过车钥匙,叹一气坐上了副驾。

    离开这里的时候林琅并没有什么觉,他开往偏僻无人的架路,将油门使劲往踩,车速飙升到一百,陈望京庆幸没把自己的小跑车开来,无奈:“这可是公路啊,你知不知超速扣的是我的分?”

    此话一,林琅踩的更用力了。

    陈望京顿时弹座椅里,烈的推背终于让他收起了笑脸。

    而车窗外也渐渐起了雨。

    “心不好的时候不要开车。”

    陈望京说,车窗外的景变成了灰暗的重影。

    “停。”

    林琅充耳不闻,雨越越大,几乎淹没了前路。

    数不清的雨向后飞过,只有黑往前扎,他越过了后的车,以为就越过了痛苦。

    “停!”

    这样开了几公里,陈望京厉声喝,林琅的泪也崩了堤,他打着急变的灯,终于在路边停了来。

    车还没停稳,林琅便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声。

    哭泣的缘由不是因为他离开了那个房,不因为他受过的委屈,也不因为两人之间的结束。

    而是结束的这一天,因为他居然想不明白宋声的不而别,他唯独想不到宋声会不而别。

    换了陈望京开车后,林琅就躲在了后座睡觉。

    陈望京一路开到了苏河湾,他在那边有平层,说是回家的时候方便住。

    车一停来,林琅就睁开了眶仍是泛红的。

    陈望京打开车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小动般的模样,他将人扶来,上楼的过程中也一直抓着林琅的手。

    林琅还没有反应过来现是何况。

    他坐在沙发上,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又是一次重蹈覆辙。

    陈望京给他倒了瓶,林琅接过来,茶几上有打火机,拿耳后都已经皱的烟,给自己起烟企图冷静一

    “谢谢。”林琅说。

    “我们俩还客气什么。”

    陈望京也坐,朝他笑了笑。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一直都关注着你……”和宋声。

    陈望京从未觉得如此舒心过,十年果真不晚,还能看见宋声倒台的这一天。

    “为什么?”林琅吃惊。

    陈望京盯着他的睛,似是而非:“或许是,我还喜着你,你可是我的初恋啊。”

    林琅同他对视了一会儿,跟陈望京的过去其实他早已忘得一二净,于是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吗?”

    “嗯,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陈望京说,膝盖上的手把玩着烟,雾气腾腾,“我不该伤害你,更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了门之后我就觉得很疚,但那个时候的我太要面了,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林琅沉默良久,让他回想过去的事,只有陌生。

    “你能不能原谅我?”

    “别提了。”林琅说,他一直都没有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觉跟踩了狗屎一样,回想起来就一阵阵泛恶心。

    “好好,我不说了琅琅,别生气。”陈望京见他脸变了,连忙住了嘴。

    “你饿不饿?我叫个外卖,小笼?还是蟹黄面……”

    林琅没什么胃,吃了两就觉得饱。

    他本打算楼找个酒店住,又被陈望京截住了,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以前那事后,林琅才,也的确有个人照顾才好,便拿着睡衣了房间,连门都反锁上了。

    陈望京听见那一声咔嗒,讪笑两声,好像请了尊祖宗回来。

    然后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咬着烟打开了手机。

    站在窗前,站在前滩的繁华上,他一遍遍看着手里的新闻,光是文字就能让他到无比轻松,好像曾经失去的都慢慢回到手中了。

    他旁观的就是宋辛两家决裂,而从中获利的大有人在,当然也包括他一个。

    陈望京看着玻璃倒影,笑了笑。

    第二天林琅起得早,虽然自己并不认床,但睡醒后的心里始终空落落的,好像总有个窟窿没补上,于是一直漏着风。

    陈望京这会儿还没起床,客厅里的茶几上都是烟和酒,林琅好久都没再碰过这些,只是致缺缺地扫了一

    他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所有证件卡都还在佘山的庄园里。

    十一,陈望京才终于打开房门,看见他还有些惊讶:“怎么这么自律了?”

    “我要回去一趟。”林琅说。

    “去哪?我送你?”

    “佘山。”

    陈望京打了个哈欠,发还有些,刚要说好阿姨就上门了,“那先吃个早餐吧,去那可不近。”

    林琅沉默地,不过多久,他都不喜不着调的态度。

    让他没想到的是,才一天,那里就已经没人了。

    只有个常年看门的门卫,乐呵呵地给他开门,林琅走去,房外没了保镖,里面安安静静的。

    他以为要找很久,但他一门,就看见了自己的所有证件钱包都放在了玄关

    陈望京坐在外面烟。

    林琅垂着翻找了一遍,多了一张信托基金的生效合同,写着他的名字。

    他这辈不愁吃喝玩乐了。

    林琅的角勾了一,随即又垮去了,他走大厅,朝着空的空间喊了一声,“宋声?”

    无人回应,甚至有些细微的回声。

    林琅等了一会儿,转便离开了。

    “找到啦?”陈望京迎上去,看着比他还要开心。

    林琅,伸手说:“烟。”

    “嘶,最后一,幸运烟……”

    “你怎么还信这个。”

    “前任说的,一不小心就信了。”

    陈望京递给他,又帮他烟,林琅低走着,走到车前幸运烟就烧完了。

    就算是真的幸运来临,也不过转瞬即逝而已。

    林琅扔,对陈望京说:“你送我去机场吧。”

    陈望京动作一停,“开什么玩笑。”

    “我不知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十几年了,我对这里还比不上对洛杉矶熟悉一。”林琅说。

    “说得好像没有家了一样,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生的地方。”陈望京发动了车,“我看呆在外面才是真的没意思,人生就到了。”

    “你还我要去哪。”林琅皱起眉。

    陈望京侧对他笑了笑,说:“我不你谁还你呢,放心,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了,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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