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朋友立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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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天底真有那，比恋人更懂你的朋友。当泪洗尽承诺，就算无法牵手，走到路的尽，也给你全祝福的，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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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兽神里藏着火，他平时看上去总是温柔到没脾气，对阿信更是如此。很少有人见过他真的生气，就像此刻。

    阿信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看到怪兽这样的神是什么时候了，他心知大事不妙，脚底抹油地想赶快溜卧室，却在路过沙发时被怪兽一把攥住手腕。

    阿信低，居临的视角让他忽然有些心，他其实见不得怪兽不开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表面看上去是怪兽在着阿信，但其实谁更纵容谁是说不清的。

    “为什么跟不认识的人去玩儿？”

    怪兽的质问来得那么理直气壮，全然不顾阿信其实已经是一个理智健全脑清醒的成年人，他愿意跟谁去玩儿并不是一个需要怪兽上心的事。

    “没有不认识……”阿信顺着怪兽手上的力坐来，语气也放轻，尾音糯，“刚刚认识的而已嘛。”

    “背着我认识的吼，陈信宏你真是息了，现在朋友都不告诉我们的啊？”

    怪兽的手并没有放开，手上的力随着说话越来越重。嘴里说着不告诉我们，但其实玛莎石冠佑他们并没有因此生气。

    阿信被抓得有些疼，他忍着没有推开，睛低垂，视线落在两人肌肤叠的地方。

    “你知不知自己的份，到跑还联系不上，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我们团现在在你里算什么，团员在你里算什么？！你要是事，我……”

    说到激动，怪兽一时语。那句「我该怎么办」卡在收声的咙里，消弭在沉默的空气中。

    阿信一直低着，怪兽的温透过手腕薄薄的肤传递过来，熟悉的温度觉将他包围着。其实凭借这么多年的相和了解，就算怪兽的话没有说完，他也知那是什么。

    「我该怎么办。」

    在这之前的每一句质问，都是在用整个团和团员为一个“我”字打掩护。明明只有你这么张我，阿信想。

    在他消失的这短短的早晨，在得知他只是去逛街的这几个小时，团员里也只有怪兽张得打了那么多电话，着急到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找人。

    阿信无声自嘲，几十年的人生里写了那么多放手，可真的到了怪兽这里，他就是偏偏放不。

    “怪兽，今天中午你用回去陪阿沚吃饭吗？”阿信没有直接回答怪兽，却问了这么一个看起来跟谈话毫无相关的问题。

    他抬起看着怪兽，明明那么好看的睛，此时却藏满忧伤。朦胧的光笼罩其上，像一座月光也照不透的雾湖泊。

    “我……”

    怪兽答不上来，因为路沚瀛的确在家里等他吃饭。早上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他还收到了她小小的埋怨。

    有时候的沉默千言万语，阿信明了，他朝怪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人的心是不可能分成两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最重要的存在。怪兽已经结婚，阿信比谁都清楚，他在怪兽面前最应该扮演什么份。

    “好啦，那个魏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怪兽说，“只不过次你不要再这样不接我电话了。”他拿过茶几上的药膏，“不说了，我帮你涂药。”

    阿信乖乖趴在沙发里，冰凉的药膏被怪兽的指尖化，一片一片涂抹在肤上。两个人都没再继续争执，就好像刚才的暗涌动从未发生过一样。

    看吧，就知是这样。阿信将枕在胳膊上，面朝沙发侧，只留给怪兽一颗茸茸的后脑勺。每次的试探都只会换来对方的躲避，从相识到现在，千次万次，是时候该放弃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怪兽涂药的速度十分缓慢，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终于涂好所有斑块收手。他拍拍阿信的肩膀，却发现对方没了动静。

    怪兽以为是阿信故意逗他，于是凑近沙发侧去看阿信的脸。呼绵，双闭，原来是睡着了。

    “你个北七。”

    怪兽轻轻刮了一阿信直的鼻梁，又恶作剧般拨开刘海，左眉尾上方那颗不常面的小痣。两个人挨得那样近，连呼都缠在一起，怪兽甚至都能闻得到阿信上淡淡的青草香气。

    “新朋友吼，早起去一起逛街吼。陈信宏，你现在都学会瞒着我了。”

    怪兽在阿信耳边轻声细语，一边埋怨一边又怕把总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吵醒。也许这样的距离是久违的亲密，怪兽的心好了不少。他发现阿信的眉竟然皱在一起，于是伸手指把皱着的眉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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