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课(1/4)

    很早之前，他们分房睡，是她怀的时候，后来顺理成章，结婚三年四年就步中年婚姻状态，互相看一都觉得厌恶，沈望青这样想，猜他也这样想。过年时候一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他母亲提起再要一个孩的话题，男人巧妙避过，沈望青也乐得不接话，以为这是婚姻破裂的前兆，也许很快他们就该商谈离婚话题，结果过去很多年，男人一年中总有半年多的时间不在家里，双方不怎么见面，竟是维持婚姻关系的秘诀。说起来他该怀疑她轨，她也该找人问问他在外都g什么，是否真像所说的那样忙于生意，还是已重新组建有名无分的家，沈望青在等，等某日陌生nv人找上门，抱着一个孩，男孩，央求她退位让贤。这想象一再在梦里上演，但现实醒来依旧平静无波。

    早晨不到十，沈望青自然醒，陆平的双手不安分地揽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又手脚并用地攀在她的肩膀和上，不许她逃脱，是小孩惯用的姿势，沈望青的怒气没发作就熄灭，转推她：“起来。”

    “今天周二，你不上课吗？”沈望青故意试探。

    “请过假了。”昨天晚上她临睡前不忘给林拾叶发消息，让她再帮自己请假：“天还没亮……几了？”陆平半睁双，埋在沈望青的颈侧。

    “我有事，你快走吧。”沈望青从床上起来，打开窗帘，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还y沉，她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已计划好每天什么，早晨和午要用来工作备课。

    陆平还在茫然，意识地问她：“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沈望青脱掉睡裙，开始换衣服。她有些后悔留宿陆平，给了她顺杆爬的机会，她对陆平没什么多余的，看她不过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儿，自然也不会允许她再一步，参与到自己的生活里。换完衣服，沈望青恢复冷淡神：“你的衣服在楼烘g机里。”

    陆平躺在床上懒得动，拥着被再次合上睛，等她楼的时候，沈望青已经吃完早饭，坐在一楼台上喝咖啡，陆平知自己说错了话，自讨没趣，匆匆收拾好了东西就隔着大半个客厅，向她说再见，门之前又想起来问她：“我从大门走吗？”

    沈望青皱眉，昨天带她来走的是地车库，今天给自己多添麻烦，还要再送她去。

    陆平见她不回答，关了门就要走，沈望青却拿着车钥匙来：“我送你。”

    坐到车上，陆平忐忑，不知该不该直说自己就在a大。沈望青摆导航，不耐烦地问她：“去哪？”

    “就把我放在最近的车站吧。”最近的车站，正好是a大路对面的车站，甚至那一站的站名以学校为名。

    沈望青对此了如指掌，关掉导航，犹豫着问她：“你不会就在这个学校吧？”

    “啊？这里还有学校吗？”陆平演技夸张，装作对a城一无所知。

    演过了。陆平没想到沈望青走了近路，车拐过一条街就正对着学校大门，她又恍然惊觉：“a大居然在这里。”

    “可惜我考不上。”

    沈望青对她这夸张的表演没有起疑，a大确实分数不低，而陆平看起来像早早辍学打工的不良少nv，正常人都不会把陆平和名校学生联系在一起。

    “谢谢，再见。”陆平礼貌地关上车门，在车站若有所思地审视站牌，等到沈望青的车消失在视线中才贼一样地潜学校。

    一气爬上三楼，陆平掏钥匙开门，理来说，雨停了，军训继续，宿舍不该有人。门却从打开，和第一天一样人员齐整，各自坐在桌前闹聊天，看见她来，声音忽然停止，陆平尴尬地笑笑，从林拾叶旁边挤去，坐到自己桌前。

    “选课系统开放，你看看吧。”林拾叶指着她桌前的课程单和教材：“课本我帮你领了。”

    陆平摇摆在林拾叶一定有y谋和林拾叶真是个好心人之间，一时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林拾叶已经去了，选课课程单上也特地g好通过的课程给她参考。如果这份好心不是装的，她倒有些无以为报了，陆平没有买电脑，用手机登录选课系统，照林拾叶的标注，选了两门——她标注的似乎都是文学院的，陆平明白过来，她想和她一起上课。

    上课之外，一定还有什么，林拾叶的目的实在难猜透，但从小到大陆平都接受这样的熏陶：没有无目的的示好。小学四年级的某天妈妈从寄宿学校接她回家，路上取了糕，又带她去商场买了成的新衣服，说给她过生日，她实在受若惊，结果路上她又问她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想跟谁，当时怎么回答的陆平已经忘了，总之不是让nv人满意的答案，之后她妈妈就成了别人的妈妈，当天同桌吃饭，糕也是别人的，说来巧合，她的新nv儿和她同天生日。再之后面对所有突如其来的示好，陆平都怀有一层恶意的揣测，要赶在别人变心以前自己先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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