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这个世界不由残疾人zuo主,我只好被动听话。(1/5)
“我饿了。”我习惯了被人照顾,也习惯了要提需求。
李承宁从书房推一辆崭新的椅,我有些讶异,不清楚为什么他这里会有如此齐全的设施,但我总算松了气,有了椅,我会舒服很多。
妈妈打电话过来,我用我消失的脚趾想都知她要问什么,索将手机递给李承宁,让他替我接。
“喂,妈。”
“嗯,到家了,好,我知。”
“好,没问题,我知,我会的。”
有像打哑谜,我好奇地仰起看他,李承宁接电话的空隙拿了张薄毯盖住我的,让我不至于受凉。
电话挂断,他说:“妈让你住我这里,离公司近,我会照顾你,哥。”
我盯着他开合的,有些不可置信,甚至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被妈妈的抛弃的孤独,我睁大睛,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打回给妈妈。
直到得到完全一致的答复,我真的被到弟弟手里了。
我坐立难安,没有人与我商量过这件事,我还没有同意,但很显然,这个世界不由残疾人主,我只好被动听话。
接来的晚餐时间我显得格外沉默,舀了两碗里烂的米粥,对于桌上的菜兴致缺缺,我终于认真打量起这栋房。
一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老妈终于受不了整天伺候我,才像甩一个垃圾一样把我甩到李承宁这里。
那要是李承宁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届时我又该往哪里去?
我到十分郁闷,没吃两就转动椅回了房间,我喜躺在床上,被盖住时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上了一周的班,终于来到周末,我和李承宁一起回家,老妈早就好了饭。
饭桌上,她依旧叮嘱着我的工作,又问我住在那边觉怎么样?
我笼统:“好的。”
这次回家,整理了一些我的常穿衣和常用品打包带走,还有我洗澡时要坐的一个塑料椅,我像一只依依不舍的鸟,艰难离开家门。
我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只是习惯依赖旁人。
李承宁一只手拿着我的行李,另一只手伸来搀扶我,今天雨,断肢十分酸痛,我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他从到尾没有对我这个麻烦发表多余的看法,十分顺从妈妈的安排,我不知自己在他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形象,想来应该是累赘或拖累之类。
晚上躺在床上,我到几分难言的心烦意,睡前忘了拉窗帘,淡淡的月光照来,我坐起用力伸手臂,想要抓住窗帘一角,用的惯将它拉严实。
但由于重心不稳,我重重一声摔倒在地上,后背磕在床柜的尖角上,瞬间疼一冷汗。
“嘶——”
无暇伤悲秋慨自己的残缺无力,我认命往前爬了两步,却看到一双浅灰的拖鞋现在面前。
“哥,怎么不叫我?”李承宁皱眉。
我告诉他只是想拉个窗帘,没什么要事。
他说话时已经弯腰,将我抱起放回床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从角落翻一个尖叫放在我床,说:“这个我就过来。”
我有些好笑,尝试着了一,手心瞬间爆发尖锐的叫声。
这个玩已经有些年了,没想到李承宁还带来新家。
他去倒了杯放到床柜,又拿了巾替我拭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最后掖好被才转离去。
却在晚饭后得知他要带我差的消息,我一时到惊疑,不确定他是否打错电话。
“哥,你多久没门了?”
就这样,我们坐上发的铁。
我有些无聊,又有些惶恐,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窗外飞驰的景,我没有问要去哪里,只是盲目跟在李承宁后。
酒店定的标间,晚上洗澡是李承宁帮我,残疾人在生活方面要舍弃一些尊严,这是我习惯的。
但不代表我不会沮丧,时至今日,我依旧无法接受自己少了半截的事实,我很郁闷,用被卷在上包裹住,背对着李承宁一个人生闷气。
他睡在另一张床上,看着我的后背言又止。
老天爷总是不想我好过,许久没犯的幻肢痛今天再次突袭,我想用手掌抚疼痛的地方,可只摸到一团空气,怒火瞬间席卷我的,我咬着一团被瞪红了双。
李承宁被我的异样吵醒,他动作很快起,跨步半跪在床前看着我,“怎么了哥?”
我把撞在他肩膀上,泪默默掉来,哭他的衣领。
“别哭,别哭……”李承宁生涩地拍上我的后背,低哑的嗓音轻轻安我。
他显然对目前的状况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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