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劫持(1/2)

    说的是“杀无赦”,但谢景熙给的手势却是“不可冒,留活”。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诈一诈里面那个胆大包天又言而无信的女人,看看有没有可能让她放弃抵抗。然而谢景熙的盘算随着馆舍右后窗的一声惊响一齐破碎了。杂之中,似有什么重撞上监窗,发轰然碎响。巡捕队一怔,纷纷持剑往屋舍后面围绕而去。“砰——”又是一声与方才一模一样的震响。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刚走没几步的侍卫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先往哪边去。谢景熙轻哂,只觉这人不愧是心发多,走到山穷尽还不忘困兽犹斗。他的面来,右手举起轻轻一挥。侍卫们得了指令也不再多等,扬起手里的剑就要破窗而。变化只在一瞬。馆舍的正面,两扇闭的门扉骤然飞开,一大团着了火的东西先被扔了来。侍卫一惊,齐齐往后退避。然那团东西并不是朝着馆舍正面而去,而是不偏不倚地堵在了右侧的廊。因着方才第一声响动,大分侍卫都被引到了右侧的廊上,如今这一招倒是将他们都暂且困在了一边。火光炽盛,场面又过于混,眾人缓了几息才将面前那一堆熊熊烧着的东西看清——是一团浇了火油的纱帘。这样的东西除了拖延时间,不备任何杀伤力,等到眾人反应过来,沉朝顏也只是才冲了廊而已。左右不过叁丈的距离,只要侍卫们从廊,五步之便能将她擒获。故而沉朝顏一开始,便没想着只凭藉自己就能突围。好在饶是人影火光纷杂,隔扇门一开,沉朝顏还是一就瞧见了紫衣玉带的谢景熙。要怪也只能怪闻名灃京的谢寺卿,姿容实在眾。既已锁定目标,沉朝顏只往前疾冲。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甚至能觉到被追兵带起的地面震颤。一阵罡风过耳鬓,在后面的人将手扣上她肩膀的最后一刻,沉朝顏腰间匕首,侧一转,将谢景熙牢牢地控在了前。“别动。”这次换她来说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前之人对他被劫持这件事,竟然毫不惧怯,颇有些临危不的大将之风。这倒让沉朝顏无端生了些许张,控着谢景熙腰的手便再了几分。后背突然贴上一的女,原本不张的谢景熙,只觉一气提到了。他料到沉朝顏可能不会乖乖就擒,可没曾想,她竟还有劫持人质的魄力。只是侍卫隔得远,恐怕看不真切,但与她相贴的谢景熙却发现,这人现虽是将匕首架在他脖上,可那刀刃和他的脖之间,似乎还隔着她的一手指。而呼行动间,那手指正一遍遍似动非动地搔过他的结……嘈杂的周遭遮罩了五,却独独放大了觉。间的酥像燎原的星火,而后那、温、撩动的觉忽然之间罩来,像一张无形的兜网,密密麻麻,避无可避。思绪不受控制,回溯到陈府屋的那一晚——手心倏然就腾起一诡异的绵。谢景熙闭目了几气,制压中不该升起的躁动。若不是想着“公然劫持大理寺卿”能让她罪加一等,方才看这人冲过来,他就不该让她得手。可谢景熙很快便没有心思腹诽,只能凭藉最后一丝清明,心猿意地往前挪了半步。“跟你说了别动!”然而他一动,后的人便跟着贴上来。缠在腰上的手臂更,连鼻息都靠得他更近了。每一次呼都带着濡的温,一搔动着他的侧脖颈。渐渐腾起一团灼,扑棱棱地,像一只关不住的白文鸟。而后的人丝毫不觉,扯着嗓跟围捕的侍卫嚷嚷,说要他们备一匹快。谢景熙被她嚷得脑仁儿都疼了。更要命的是,这人一说话就顾不上动作,那只扣在他腰间的手,竟然还在无意识地往掉……“你!嗯?”手背上传来火,沉朝顏怔忡,只觉一只大掌扣着她,将她那只快要落去的手,认认真真地往上移了几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沉朝顏总觉得他方才这样的举动,颇有“要劫人就好好劫”的训诫意味。她一时愣住,连跟裴真要都忘了。“把给她。”僵持的沉寂里,谢景熙终于开了,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都有无奈。但当形自是逃跑要,沉朝顏没有多想,拽过匹将谢景熙往前一推,呵:“上去!”谢景熙形一滞,侧过来,拋一句,“你确定?”沉朝顏正着急,哪有耐心听他说什么,心一急,手上的匕首便往前送了半寸。这,谢景熙倒是老老实实地翻上了。沉朝顏跟着也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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