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1/10)

    叁拾伍·反思

    “早知如此，我在刚与你见面之时就应该将你生吞活剥了。我这辈最后悔的事儿便是遇见你，喜羊羊。”

    灰太狼在想。

    他在位近三十年是为了什么？

    为了权，为了利，为了仇，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狼族的荣誉，还是仅仅为了父亲的遗愿？

    或许都有。

    他在位三十年守护的是什么？

    守护的是忠诚的狼国民还是腐朽的狼国贵族？

    或许都是。

    现如今他一无所有。

    狼国已经是羊国的附属国

    贵族消亡。

    民乐业。

    喜羊羊仁慈的没有将狼族赶尽杀绝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场？

    灰太狼想。

    是因为他败了？

    他败得彻底，惨不忍睹。

    甚至没有从再来的机会。

    这不能怪他。

    谁会想到羊族会让一个孩卧底于狼族。

    为此甚至不惜将其改造成狼。

    才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

    那么弱小，那么可怜。

    就那样在狼族底层摸打爬。

    要多大努力才能活来，又要多大努力才能爬到羊族想要的能瓦解狼族的。

    太疯狂了。

    这个计划的不确定太多。

    以至于灰太狼从未想过这一可能。

    灰太狼想。

    喜羊羊从什么时候起了那般不堪的心思。

    他究竟了什么才会让喜羊羊生这样的想法。

    他为什么没有看喜羊羊的觊觎之心？

    作为一只狼，却犯了引狼室的错误。

    他把一个居心叵测，与自己貌合神离的家伙养在边。

    十一年。

    他养了十一年才将他养大。

    他养了十一年也没有养熟。

    他养了十一年养了一个狼野心的玩意。

    这个玩意亡了他的国还不算，连他也不放过。

    全都要牢牢攒在自己手中。

    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叁拾陆·问题

    “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

    “灰太狼？”

    喜羊羊在击场看见灰太狼时有些惊讶。

    “叫我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灰太狼对于喜羊羊喜直呼其名的行为颇为疼，他屈指弹了弹喜羊羊的额，伸手拂过喜羊羊有些凌的衣领，笑骂。

    喜羊羊着发红的额移开视线：“叔……你怎么来了?”

    灰太狼对于喜羊羊的训练从来都是秉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基本不会在喜羊羊训练时涉他，自然也很少踏足训练场。

    “还不是因为某个不省心的家伙。”灰太狼懒散地靠着一旁的门，“不用我，你继续。”

    喜羊羊重新上护目镜和耳机，专注地盯着靶场。

    填装弹，双手执枪，扣动扳机。

    “砰砰砰……”

    “继续。”

    “砰砰砰……”

    “继续。”

    ……

    “继续。”

    “抱歉，叔……”

    喜羊羊抿，垂在侧的手因为持续的击而微微颤抖。

    看着喜羊羊这样，灰太狼叹了气，责备的话语无论如何也不舍得说。

    “小兔崽，我上辈欠你的。”

    “叔……”喜羊羊委屈地叫了一声灰太狼。

    “你的老师跟我说你所有训练的成绩都不错，唯独击这一项不行，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还说你平时击课上也很消极。”

    “为什么？”

    “我不喜那个老师。”喜羊羊低摆着手里的枪，闷闷地。

    灰太狼：“……”原来是带了个人绪吗？

    “那我给你换个老师？”

    “我不要老师。”喜羊羊摇了摇，：“跟老师无关。是我的问题，我总觉得觉不对，没有手。”

    “手？”灰太狼皱眉。

    灰太狼思索片刻，随后从一旁的柜里取护目镜和耳机，他解领带，又将衬衫前两颗扣松开。

    喜羊羊的视线跟随着灰太狼的手指，直勾勾地，眨也不眨，在灰太狼停动作后，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在外的。

    好想咬一。

    喜羊羊了有些发的犬齿。

    “站好。”

    灰太狼示意喜羊羊站好。

    喜羊羊回神，意识站好还有些呆怔，灰太狼走过来，贴在他后同时扶住他的手，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喜羊羊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放松。”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灰太狼能清楚地受到喜羊羊的僵，如同一条笔直的咸鱼地杵在原地，“你这样很容易受伤。”

    你这样很容易挨草。

    喜羊羊在心底大逆不地吐槽，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放缓自己的呼，让放松来。

    灰太狼手搭在喜羊羊骨示意他调整姿势，喜羊羊的本能地一抖，骤然升起的反抗望被他行压。

    冷静。冷静。

    别反抗。

    “闭上睛，相信我。”灰太狼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无法信任你。

    但喜羊羊仍闭上了睛。

    “叔，你会因为狼族而放弃我吗？”

    “砰砰砰……”

    枪和弹的声音完全掩盖过了喜羊羊的声音，灰太狼没有听清。

    “怎么了？”

    “全中了？”喜羊羊睁开睛，映帘的是靶场数个被爆的人形靶。

    灰太狼的注意力从刚才的问题转移，他接过喜羊羊手里的枪，在手里转了一圈，：“那是，也不看看本大王是谁。”

    喜羊羊：“……”

    “好吧，灰太狼大王，把我的枪转飞了也在你的计划中吗？”

    “咳……”

    灰太狼瞥了一不小心手飞去的枪，摘护目镜和耳机，：“是这枪不行，乖……咱不要了，我给你一把。”

    “好！”喜羊羊前一亮，果断答应，把喜新厌旧表现得淋漓尽致。

    灰太狼从一旁的枪支保柜取一把枪，一边拆一边：“会组装吗？”

    “当然。这是基本不是吗？”

    “装。”灰太狼抬了抬示意。

    喜羊羊摘耳机，活动了一手指，看着被拆卸好的零件，似笑非笑：“叔，你难是来消遣我的吗？”

    话虽如此，喜羊羊的动作却不慢。

    “叔，好了。”喜羊羊将组装好的枪在手里转了一圈，最后指勾着扳机护圈将枪递给灰太狼

    灰太狼：“……”为什么觉被自己的小崽嘲笑了呢……

    但喜羊羊一脸无辜的样让他打消了这个念。

    “不到十秒，不错嘛。”灰太狼接过手枪，他对于自己小崽优秀的表现从不吝啬夸奖。

    “叔，你会因为狼族而放弃我吗？”

    喜羊羊摘护目镜，直视灰太狼，专注地盯着他的睛，问。

    灰太狼接过枪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灰太狼有些惊讶喜羊羊问他的问题，不知为何被喜羊羊这样盯着他后脊骤然升起一寒意，恍惚有被凶兽盯上的危机，但那觉如昙一现，转瞬即逝。

    “突然吗？”

    喜羊羊转开视线，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靶场上。

    “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们狼是群居动，群利益于一切，任何一只狼都必须以族群为先，个人在后，这样才能维护狼群的生存，领导整个狼群，成为一只伟大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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