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惊慌(6/7)

    冕看向前,又转向翡翠,不再躲闪。

    翡翠屏住呼,严阵以待。足上动作飞快地将伤涂抹一遍。

    碰到冕时,那里有规律地收缩,,不适地摇摆着,想躲开她的足。

    翡翠把治疗放回柜里,伤已经开始愈合。

    “你…又去了垃圾区?”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嗯。”

    “她们说不定疯了一样地到找你呢。…你竟然还敢主动跑过去。”

    翡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给你报酬。”

    “没必要这么急…”她语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伤刚好,总要休息几天。”

    “不需要。”

    她的回答真是简洁,又冷冰冰。

    翡翠挠挠,想活动,又怕惊到冕,她在墙角都快立起来。

    “你死了,就给不了我报酬了。”

    冕歪着脑袋。“算你倒霉。”

    “……”真让虫生气!

    相顾无言,冕床,停在战甲旁思索。

    “你还要去垃圾区吗?”翡翠没忍住问了来。

    “也许你该躲一段时间。”

    “况且,你不打算修补战甲吗?”

    冕偏过

    “没有能帮助你修补战甲的虫对吧?”

    “那你抢夺战甲有什么用?”

    “想抢。”她回答。

    “…”和她对话可真费劲。

    昆虫没有白这东西,不然翡翠非得把绿翻成白

    “修补战甲更重要,可以提你的存活概率。”毕竟,你无时无刻不在找死。

    见冕像是一尊石像一样,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翡翠有些说不去,她也是一只孤僻的虫,不知该如何与其他虫相

    让她去贴冕的冷,太为难她了。不如到为止。

    冕向外走去,她沉默、少言。除了昨夜受伤时,表现一丝不安和惊慌外。她完全是对自己,对外在一切事放任自的心态。包括自命。

    “战甲,你不取走吗?”

    冕转过。“我死了,就是你的报酬。”

    她钻,张开翅膀向着苍穹飞去。翡翠来到,只看见逐渐被黄风吞没的粉红影。

    她还要去垃圾区厮杀吗?

    翡翠回看向卧室,又转看着天外,一时思绪万千。

    而冕离开后,并没有如翡翠所想前往垃圾区,她飞到一片暗的森林,方弥漫着常年不散的瘴气。树叶惨绿,树乌黑,林中少有光线,如同密闭的囚笼。

    冕其中,停在枝叶错,攀着荆棘的树面。掀开一地面,钻了去。里面是土壤被夯实的地,空空只有草堆成的窝;角落有一盏圆形悬浮灯,上轻微飘动,散发微弱的光亮,看上去上就要没电。

    冕趴在草上面,舒展,疲惫涌上来,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醒来,还需要再去垃圾区。她不欠任何虫,要把治疗的费用还给那只翠绿的雌虫。

    夜,冕醒来。她瞥了一越加昏暗的悬浮灯,爬,向着垃圾区而去。

    旋风销声匿迹,103星的夜晚总是过于安静。满天繁星,星辰仿佛在缓慢动。

    随着冕大张旗鼓现在南垃圾区上空,平静的垃圾区如同烧开的一般沸腾起来。

    潜藏在垃圾堆中的雌虫们纷纷升空。

    “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定会回来找死!”有雌虫得意扬扬地说。

    “真奇怪,她把自己的小命当成赌桌上的筹码吗?”

    “不要再让她跑了。”冕肆无忌惮的行为彻底激怒一众雌虫。

    她们分批升空,试图包围冕,将她到地面。

    冕同样向空飞去,而后突然停扇动翅膀,像一朵散落的朵,从空中徐徐落

    她张开前肢,卷起风,将最先冲向她的雌虫斩断脑袋和足。

    她孤一虫冲向如蜂群一般的雌虫堆的英姿。这群雌虫的脑海中,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

    远,银月趴在房上,静静凝视这一幕。她回忆起从前,记忆中曾也有一只这样的雌虫,英勇,无畏,善于厮杀。让她心甘愿地追随。

    后来……

    银月摇摇,年纪大了就是喜回忆从前。

    她望着冕冲破昆虫洪,砸垃圾堆中,收罗几样资装袋,边闪躲其他雌虫的攻击,边向外飞去。

    上又现大大小小的伤,腹绿的血。昆虫的血被称为“血淋”,通常呈透明或浅黄。也有橙红、蓝绿、绿等她依旧觉不到疼似的,奋勇杀敌。

    银月目睹聚成一团的雌虫们,跟随那影向远移动。她默默说着祝你好运,活动足转

    ……

    翡翠醒来时,气温偏低,虽然有草丛遮挡狂风,仍旧无法阻止寒蔓延卧室。

    穿过隔断,她从侧面拉一扇门堵住隔断的拱门。这样可以保证她回来时,卧室的气温不会过低。

    外面风很大,翡翠刚冒就被拂地歪斜。草叶被整齐压弯,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她的

    对于她这样两米三,一米五的螳螂而言,风都会让她摇晃。更为小的冕,应该无法在这样的天气中平稳飞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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