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GTAo(7/10)

    “嗯……迦勒底的海军起了作用,截断了苏丹的补给线,他们没炮弹了,这是几天前的战报吧?你看过我的报告么?啊,那么多字,一定不想看吧。”

    “是哦,我当然只看了图片的分,图还是很工整的!”

    “……哈哈。”

    谈到战争之外的事,君士坦丁暂时放松了些。

    “话说,虽然没有从事过你的工作,但是理,现在该追击才对吧?你也曾经攻打过别的地方,却在考虑赔款吗?你还在把特异当成泛人类史来考虑,却忽视了其中的微小偏差哦,或者说,是征兆吧。”

    “你在担心迦勒底的利,我会在退场之前给满意的结果,放心。”

    “啊不要说死不死的,好难听哦,换个话题吧。我昨天看了文库本,有些迷迷糊糊的,毕竟你们家的历史很。告诉我,你这个岗位的上一任叫什么?和你是什么关系?”

    “约翰·帕里奥洛格斯,哥哥。”

    “再上一任呢?”

    “曼努埃尔·帕里奥洛格斯,父亲。”

    “你的中间名怎么是德拉加斯?”

    “这个啊,德拉加斯来自母亲的姓氏德拉加什。说来难为,是母亲镇压了其他兄弟、帮我登基,让我免得像祖先那样,为了皇位和财产,双手沾上亲人的血。我要纪念她。”

    “啊,你是被母亲选中的孩。就算一生倒霉,也有被命运选中的一次。一次就足够你当上皇帝哦。”

    “……只那一次啦。”

    “现在你在这特异,第二次被选中了哦,土地、圣杯、监者、迦勒底,”佩佩说,“不要想着痛苦地等死,把现实的思维联系到命运的赏赐上吧。”

    “很,难以置信,”君士坦丁闭上睛,“我只能说,不太敢。”

    “有什么不敢的,”佩佩拍他的。原本只有君士坦丁自己知的问题多了个听众。

    开辟列奥略王朝靠的是米海尔·列奥略的篡权手段,本得国不正,中途也战不断、继替混,至于卖国土,帕里奥洛格斯更是重量级,属实是该死。

    就算心灵追随母亲,君士坦丁依然觉得自己的血里藏着家族的劣。历史让他在别无选择之中到达殉国结果,称得上好。

    而先前和帕夏的谈判中他发现,前朝的惯依然影响着他在特异的判断——以超过一个岛屿的价格去换短暂的停战期,经典的帕里奥洛格斯跪求风格。如果有得选,则是屈服、让渡,不断地屈服,无视生机、屈服于衰败和死亡。

    君士坦丁意识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大概在撤离雅典后就消失了。如果这特异给予他选择,他可能无法达到生前的成就。

    他对佩佩简述自己的担忧。

    “懂了,你是个享不起福又要脸的小柴火,真烦人。”

    佩佩使劲对方的腰,收获柔的苦笑。

    “佩佩也不是不知你的难啦。躺平那么久,开局就是90++,就算立香也要吃不消的。不过,这是在特异的第一战,如果用立香来类比,90++虽然难,这一战却是其中最简单的啦。”

    君士坦丁没懂这个类比,倒也知佩佩在安他。对于家族的烂,他通常要自己消化,和亲戚都很难说,此刻有个秘密听众,属实难得。

    “此战之难,并非敌人、甚至并非你自己的心灵,而是泛人类史的局限。就算你真的想诈苏丹一手,立香给的那笔钱要立刻换来资,以现在的运力也是不可能的。我和立香都受恩于所,如果她要求,我们会带你离开特异,或者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而此战之容易,只要向同命相怜的特拉洛克许个愿就好。”

    对于现实的行动,君士坦丁的响应是非常迅速的,他爬起来,吻了佩佩的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御主展示亲密。

    佩佩开:“讨厌啦小柴火,谁让你亲佩佩的!哎呀小柴火就是小柴火,嘴的。”

    话虽如此,佩佩真的扔了个膏过去,君士坦丁一把抓住,往指挥外去。孤寂丽的特拉洛克在异国之都的城墙眺望灭亡。君士坦丁边走边涂膏,经过藤立香的时候听得一句:“哥,你好啊。”

    君士坦丁边看着藤立香的通讯边敲着报告,这也是他第一次不用等待、不用缴纳罚款、不用祈祷、见到神灵降的洪灾。雨异常狂暴,原本整齐的营帐、军队、战壕、牲被冲刷殆尽,那支大军曾是君士坦丁最大的噩梦,却因为一句愿望彻底消失。

    他觉得自己本该兴奋得大叫、再开上速——他还没去拿驾照,而此刻更多的却是疲惫,一必然不可承受结果的发生。噩梦骤然消失,仿佛顽疾突然发作、患者被送去急救室、瘤以手术祛除,手法温和,疼痛即将持续漫

    伊斯坦布尔此刻也了雨,雨温和细腻。佩佩和贞德默契地都没有门,名义上的御主和抑制力的监督者,此刻更多了伙伴的温

    “状况如何?”君士坦丁问。

    “风向很好,就是贴近城墙的分有土壤渗,不过士兵们还得住。计划,特拉洛克明天凌晨五,也就是一个小时后停止降雨,你早上回来之后,需要开城门清理战场。”

    洪之后必有灾异混和瘟疫,理难度不比战争低多少。

    “劳烦迦勒底的代理人,请转告奥尔汗,让他准备。告诉他,我在犹豫是否让他成为一任苏丹,他需要证明自己,请些、一定派人盯。”

    “啊,真是这么想的吗?”

    “尚未定论,请实地况和自己心意调整吧。”

    佩佩对藤立香眨眨:好嘛,一任苏丹是谁就看你了。

    通讯结束,君士坦丁没闲着,他到后院去检查传送阵。土地对传送阵面积有限制,但君士坦丁也是个卡bug奇才,面积有限制,积有没有要试试。他趁机换了个有后院的四层民宿,购置准备带回1453年的品和用于装卸的托盘,再租叉车和吊车慢慢堆。启动资金来自藤立香用宝石换的那笔钱。

    看着君士坦丁开吊车,佩佩倒凉气:“你还有这艺能呢?”

    “我是rider,你忘记了?”

    吊车也是车是吧。骑乘技能离谱到这个程度,贞德也是第一次见,她叹于从者的想象力。

    君士坦丁多了安全帽连丁靴造型,对他本就一般的材造成极大损坏,奥尔加玛丽皱着眉看完图,划垃圾箱。似乎有不上妆独自工作时被私生饭拍到照片的冒犯。

    次日早晨,四层楼现在布雷契耐,除了发电机一样不缺。土地再次了他,也警告了他bug的使用范围。三层半的资用以军队清理战场,包括雨衣、罩、纱布、碘酒药、消炎药和抗病毒药——最的货、银箔保温毯、蜡烛、贴、净片和绵线轴。

    半层的资用以人世故和支付:给参战亲戚和雇佣兵们的黄金;为藤立香准备床垫、抱枕、四季床品和细密画毯、巧克力、蜂、工兵铲、45000明的手电筒——虽然打开就是天之异象,但实际用于夜间上厕所。另有一些藤立香要来赠与各从者的小东西,都不贵,却是这个时代没有的,筹集这些小心意占用了君士坦丁大量时间。

    君士坦丁从床上爬起来,把四把主城门钥匙递给佩佩,佩佩随意接过,好像早上从床尾拿一般轻松,好像他们从来没为这东西纠结过似的。

    藤立香已经和kgprotea在院中等着了,双方互早安,人女孩小心翼翼张开手,拈乐似的把仔细堆叠的资拿起,递到皇的分发,旧帝国的机夹带着未来的异开始运作:即用品由各指挥官分发,雨衣和银箔保温毯被送到哈贝特洛特那里,绣上象征皇帝的双鹰再送到各

    城门四开,守军和迦勒底从者开始清扫战场,佩佩罩,气味属实有遭不住,藤立香让他们回去稳一稳城,君士坦丁接受了,还是在城墙上逗留了一会,他看到奥尔汗搭的帐篷,帐篷的风格很狗,一边是新月一边是双鹰,拒绝救治的奥斯曼士兵会被送到奥尔汗那里接受劝说,他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但是君士坦丁并没有好,因为真正的努力需要奔走,而不是坐在那里等上门。

    哈利勒帕夏则披着保温毯、全须全羽地站在奥尔汗的帐篷门,对着几个缠巾的受伤士兵激劝说。

    君士坦丁和佩佩了城墙,雨在外围分渗透得很严重,有一分田地淹了。路过的时候他得到东正教徒惯常的咒骂,“都是异端皇帝怒了主,否则怎么会有暴雨的神罚!”

    佩佩提嗓门:“臭不要脸!穿着皇帝恩赐的救衣还骂皇帝,要不把救衣脱了去死、天堂门受审、看看谁是异端?”

    那可不行,死掉的农民不纳税。君士坦丁想着,佩佩去吵嘴,佩佩吵架不动手,这就很有看

    雨虽然有友伤,但整收效非常神奇,当天的数据是俘虏三千名,各类牲八千,没数完。战场上残余的反抗零零散散,阿兹特克的特拉洛克亲手收他们的血。

    苏丹面目难辨的尸被呈在君士坦丁面前,永恒的噩梦就这么彻底消失了。他让奥斯曼士兵把尸带回去,没有为此索取更多。

    君士坦丁给自己的东西是一张母亲海娜的肖像画,他偷偷打听了列昂纳多·达芬奇的价格,不是要不起,而是伊斯坦布尔的商业绘画更有价比。他用合适的价格订到一张,画得很快,人像分的画工对得起价钱,背景有细微的瑕疵,毕竟工期摆在那里。他把画挂在寝走廊里,在瑕疵贴了几朵

    君士坦丁站在画前端详着,狄亚从他后风风火火走过去,脸上滋滋的。她手里捧着个a4大小的七层磁亚克力阿尔戈号麻摇摇乐,最大的一块摇摇是她的形象:手执杖、拎着伊阿宋形象的微笑。

    君士坦丁装没看见,藤立香不在场,他不想和她的从者们说话。藤立香在的时候,因为缺乏契机,他也没在狄亚面前开过,他们几个但凡聚一起,说的都是术师的知识,是他纯纯的知识盲区。

    狄亚走远,他继续端详着母亲的画像,觉得自己还是该死。如果他在这个特异死去,母亲依然会因他的死受封成圣。历史上,圣人海娜的受难日是5月29日——她儿殉国的那一天。他接受了母亲的恩泽,却没有在特异还给她应有的名分。

    他模糊之中必死的理由增加了,有过这个机会,完全错失。这不对,这——

    君士坦丁到心脏一阵疼痛,噩梦手术的后遗症袭来,还没等他的反应,杖的尖碰了碰他的第五脊椎,疼痛瞬间消弭。

    “佩佩隆奇诺的rider,你刚才灵裂了,现在没事了,”狄亚简单地说,像说“你钱包掉了,帮你捡起来了”。

    她的话语在空旷的寝里回,佩佩在隔帮藤立香收拾东西,两人冲来,佩佩一把搂住君士坦丁把他抱起来。狄亚见藤立香在场,也停脚步。

    术师用语繁复机密,君士坦丁不理解狄亚指的灵裂了是个什么概念,只当是健康症状,如果从者还有心脏病,那确实很要命。他想表达谢意,因为余痛散没说来。灵心脏病后劲很足啊。

    “你的从者,携圣杯却不会用吗?”狄亚问。

    君士坦丁不想说话,佩佩抢在气氛尴尬之前应答:“在伟大的狄亚面前,何人敢妄言自己会用术之?”

    狄亚满意之,rider术大概和archer擅近战是一样难得。藤立香看她心好,趁机为君士坦丁求一句神言,用以快速启动圣杯应急,狄亚当场写一纸卷轴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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