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谁?(1/2)
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地瓢泼砸,打得满山绿叶瑟瑟发抖。泥浆被铁豆似的雨砸起几寸,崩得树尽是泥渍。大雨凶狠地将地面拍一层白茫茫的光。雨落太急,沉默的泥土来不及吞咽,滔滔汹汹而去,汇成湍湍泥浆,喧喧而。层层帘幕般的密雨织成淡白的布匹,将天地连,难分彼此。
一烛光勾窗外雨落的痕迹,映两人缠的痕迹。
只是单纯的相贴,就像最普通不过的肤相,青年双微启,温的力如同清甜的泉,源源不断地渡月泉淮的中,顺结而,沿经脉涌他的各,抚灭最末梢最微弱的火苗。
那力是如此慷慨,不待月泉淮主动索取就奔涌而来,将这常年饱受自焚之苦的躯彻彻底底地充盈,宛如永不断绝的江河,将月泉淮从到脚整个儿浸其中,温柔地安抚着每一伤。
疼痛已经无法被知,从未验过的饱足快让月泉淮一时前发白,脑眩,他甚至来不及发怒,就被前所未有的利冲击得失了力气,整个儿绵绵地靠在青年怀里。
青年有些担忧地移开,垂眸看向怀中的月泉淮,掌心的力传度慢慢停止。
雨声稠密。窗外的雨已经不如方才那么暴躁急切,但依旧倾盆而落,个不停。雨丝密密麻麻,仿佛天上有无数只蚕正在吐丝,将白而亮的线竭尽所能地吐得而又,一截未落又是一截,势要千丝落尽,将人间包裹成蛹。
细细密密的雨声拉回月泉淮的神智,他有些茫然地看了青年片刻,神聚焦,转瞬惊喜之意。
自他以人力压制自焚起,至今也有几十年的时间。月泉淮再清楚不过,无论何力厚的武林手,无不在被他汲取力的一瞬间挣扎崩溃、丑态百,丑陋可笑得像只被人在指间的蝼蚁。而对他自己而言,哪怕把那些人全也犹嫌不足。但前这个青年,竟只靠传送力就将他的自焚神火全抚平,甚至将他全填满。那饱足到浑透彻的快令人上瘾,哪怕是现在回味起来,也让他意犹未尽。
月泉淮打量起前的青年。
他自己便生得俊非凡,百年来见过的人更是不知凡几。但即便如此,月泉淮也不得不承认,前的青年得极为漂亮,是一超越了别的漂亮,仿佛造化有意将两中最好的分提取来,合成前的这个人。
但所有的漂亮,都不及青年那一双。
极清,极透,极亮,如,如冰,如星。
月泉淮见过孩童不谙世事的眸,见过女纯洁懵懂的眸,也见过少侠青烈的眸,也见过老者慧世间的眸。可青年的睛却是如此的清澈明亮,仿佛山间的小兽托成了人,掬来一捧冰雪泉化作双眸,清凌凌地倒映世间万的影。
山雨缠绵,万千雨丝萦绕着山间绿叶,袅袅的,娆娆的。
“还难受吗?”青年的嗓音亦如泉,清泠泠的,着几分最纯粹的担忧。
“呵……”月泉淮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他天生一双凤,尾斜斜上挑,不笑时便已人心弦,笑时更是波光潋滟,勾魂夺魄。尾浅浅弥漫开一抹红,淡如桃。
青年好像看得呆住了,眸底一片茫然。
月泉淮握了握左手,指节已然不痛。他便抬起手臂,扣住青年的后脑。
如此尤,合该他月泉淮的滋补饵!既然主动取不可,那就让这人自己给他乖乖奉上!
月泉淮吻上了青年的,尖轻而易举地打开青年的齿关。
他微微抬,只见青年满目茫然,仿佛不解他为何如此,却又温顺乖巧地待着,任他为所为。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
月泉淮扣青年的后脑,尖肆意在他的腔中挑逗撩拨,动作纯熟又老辣,惹得青年不过几便微微颤抖,低声发微弱的呜咽。
竟如此不通人事?
月泉淮心中更是大悦,故意用尖纠缠起青年的,得青年节节败退,无可躲,亦无可逃,只能顺从地探任他。在厮磨间充血,红如胭脂。
帘外雨潺潺,天上人间。
青年猛地推开月泉淮,被呛得咳连连。咳嗽未定,一只手就起他的,他转过来。
月泉淮似笑非笑,看着青年趴俯在自己上,脸泛桃,带红,目光委屈又无辜地看过来,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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