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微)(7/7)
所以小烛终于又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再起来时,已是中午了。她推开门,正和坐在院中,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的荆怀野对上目光,不知为何,两人都极快地撇开了目光。
小烛虽然擅装傻,但是并不愚钝,那日荆怀野在厨房奇怪言行,早令她心里警铃小作,只是她心中虽有猜测,面上仍然表现得云淡风轻,去厨房掀开锅盖,发现里面竟没有像往常那样为她温着早饭。
“现在该吃午饭了,就没给你留了。”荆怀野看她肚饿了,将手中活计揣袖中,站起来,说:“你想吃什么?我来。”
“我来饭吧,”归小烛好奇地看他袖笼一,“你刚才在什么?”
“竹笛,”荆怀野说:“那我给你打手。”
两人一起了锅番茄j面来吃。小烛这一觉睡了至少六个时辰,神清气,但是半天没吃饭,腹中饥饿,一碗简简单单不见荤腥的面条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收拾停当,荆怀野从袖里复又拿那未完成的竹笛和一柄小刀,垂首雕刻起来。
冬日晴朗,远偶尔传来几声嘎的乌鸦叫,若是凝神静听,还能听到屋上积雪化的细微声响。
归小烛看着对面的貌少年,只觉得这幅静谧好的画面可堪画,不自禁,伸手指蘸了,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好了,给你。”荆怀野了木屑,把竹笛递给小烛,却见归小烛正呆呆盯着他的脸看,霎时面上亦染上红霞,手却一直伸着。
“我快回书院了,之后便是童试,就不再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了。小,小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不由结起来:“如果你想我,见到这竹笛,就像见到我一样。”
归小烛仍然没接,“我为什么要想你?”
是啊,她为什么要想他。他本以为归小烛就算失去记忆,也仍会被这幅容貌迷惑,看来,是他自作多了。
正当他要羞愧地收回手时,小烛却轻巧地将那竹笛拿走了,她不通乐,但是隐约知这东西要怎么用,将手指放到孔位上,随意了两声。
荆怀野见她纤细手指在其上挲,不由联想到那个夜晚,若是这样的手指,握着他的东西……又在心中唾弃自己思想龌龊、竟寡廉鲜耻地肖想自己“嫂”,这与他日日所诵圣贤书上教的君之大相径,不仅面上愈发烧红,就连眶都开始因羞耻而发酸发红,牙齿狠狠咬着,直到上传来钝痛,才能勉力保持神思清明。
“笛很好,我收了,”归小烛把玩完毕,抬朝荆怀野一笑。
谁也没料到只是倏忽片刻,荆怀野一个人竟然胡思想了那么多,现在他面容惨白,一双睛里却光粼粼,仿佛只要一眨,泪便要落来。
“你,你怎么了?”归小烛吓了一,忙问,一边意识伸手去为他拭泪。荆怀野一侧,自己胡用袖了把脸,便急匆匆地要逃回自己房间。
归小烛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回。人垂泪,她心中又怜又ai,柔声问他:“我说了什么惹你伤心了吗?我给你歉,好不好?”
荆怀野嘴y:“没什么,我想到伤心的事罢了。”
“好,你想到什么伤心的事呢?”
荆怀野又默不作声了。
归小烛收了他jg心打磨雕琢的竹笛,再加上他刚才的那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我在桌上写了什么?”
荆怀野闻言,慢慢转过来。光的褐se桌面上,被光线反s一个渍写就的名字,因着笔画复杂,用以书写的指又,一些笔画在一起,从他的视角看还是倒着的,但还是能明明白白地看的写的什么。
正是荆怀野三个字。
他眨眨睛,被牵着的那只手也不再挣扎。大h在追着院中j鸭玩,j鸭被吓得飞,翅膀扑棱,并着几声聒噪j鸭狗叫声,但他双耳听不清周遭任何声音,天地间唯余一片寂静,而在这寂静中,是他砰砰狂的心脏。
归小烛见他不再咬嘴,手也随之放开了。因为刚才的动作,荆怀野双殷红,眉目潋滟,正是一副我见犹怜的仙姿玉se。
荆怀野仍在消化,就听到归小烛继续:“你教我识字,送我礼,那我也教你一样东西作为回报好了。”
“什么?”
归小烛走近一步,双手在他肩膀上,微微踮脚,在那张她肖想许久的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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