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历(1/5)

    接完购买的资,阮静秋总算得以把行李归整宿舍。外,司令的医务人员们的住宿条件还算不错,她分到一个双人间,因着另一位室友还未前来报到的缘故,可以暂且独享这间清净的住

    之后便是协助张主任整理一些病历等工作。,连她在,司令共有两名医生两名护士,虽然廖耀湘说的,她主要是来专门负责杜聿明的保健工作,但除此之外医务还有多如的杂务,照看官的主要任务反而被一拖再拖。她了大半天工夫,本打算一鼓作气将这些杂务全理清楚,但中途总有新的差事找上门,她也无可奈何。夜,她短暂睡了几个钟,又忽然了个惊心的怪梦,天还不亮,就惊醒了过来。

    这也是缅甸落的病之一,举凡了噩梦,往后她就再难睡,索穿衣起,打算去办公室接着料理杂务。张主任在办公桌上留了字条,叮嘱她早晨要去给杜官量血压及温。时间还早,但她仍记得他抗战时就有的习惯,即便队在整训期间,他一天至多也只睡四五个钟,常常是天不亮就已经起了。她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大差不离,于是暂且放的病历,带着血压计和温计,先往他的起居室去。

    听门的勤务兵说,他昨晚上并没回来休息,这时多半还在作战室里。她只好又拐去作战室门前,里忽然传来什么重落地的声响,吓得她也差把血压计摔了地。接着细听,里又有些说话声传来,听不清字句,但语气不很愉快,像是两个人正在争执。她心想不凑巧,这会儿是量不成血压的了,就算不量血压,她也不应该在此时来他的霉,免得引火烧

    但正要脚开溜,守在门前的那位昨天有过照面的陈副官又叫住她,说让她在这里稍待,他去通报官一声。

    他自然是好心帮忙,可却实在选得不是时候,只恐怕不要越帮越忙才好。他屋以后,里的争执并没停止,反倒还更愈演愈烈了些。而他既说要通报,阮静秋也不好再径直走人,只得尴尬万分地在稍远站着,睛盯着某一棵光秃秃的树或者某一株枯黄的草,表明自己一要偷听的意思也没有。她在东北彻骨的清晨里大约站了半个钟,或者一个钟看天都要大亮了,她的两冻得又僵又麻,上的棉衣也几乎冻透了。为了不活活冻死在作战室外,她只好暂且放军姿仪态,一边给两手哈着气,一边替在地上踏着两只脚。

    背后这时风驰电掣地开来辆吉普车,车上接着来一位走路同样带风的军官,离得远远地就说:“咦,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嘛。”

    这话音是很典型的湖南腔调,幸好她在印度已听过太久,能轻易与廖耀湘的邵音分辨清楚。她借着那亮堂了许多的天光细瞧,见他快走到近前,已能够确认他是郑国军,亦是她在印度时的老上级了——这才连忙腾手向他敬礼。他在她旁边站定,打量着她抱着的血压计问:“你在这里什么呢?”

    阮静秋只好如实向他回答,自己是奉张主任的嘱托,要在清晨时分给杜官量血压及温来的。他听她说完,又侧耳听了听作战室里的动静,先是无奈地摇一摇,又颇有些取笑的意思:“你可真是选了个好时候。”

    阮静秋在心里叫苦:时候原本也不是我选的,我只是奉命办事罢了!

    郑国沉思了片刻,神有些凝重地:“军忙碌起来,是很有些对自己不不顾的。我和建楚从新六军把你调回来,正是因为你从前就在他边,既了解他的脾气,也不容易使他抗拒这些检查的缘故。往后一段时间,你务必要每天盯住了他的状况,要是他不愿意检查或者吃药,你就来找我。”

    他还保留着从前昆仑关战役时的习惯,称杜官为“军”。在印度时,阮静秋也常负责他日常的健康诊疗,和他关系比旁人算是更熟悉一些,这时便大着胆说了两句实话:“我还以为二位官这是要把我扭送到杜先生面前,拿我跟新三十八师去印度这事兴师问罪了。”

    他笑起来:“在队里,一个好医生比黄金万两还要重要,哪有把你这样一个好医生捉拿问罪的理?”

    他说完了这话,作战室屋门突然“咚”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直冲来。方才正说着新三十八师,孙立人就现在两个人前,阮静秋一见是他,赶忙也抬手敬礼。但他怒气冲冲地,既不和郑国打招呼,也不正往两人这边看上一,跟副官一前一后上了座驾,便也不回地走了。阮静秋一面咋,心想今日可算是把远征时的老官们全见了一遍,一面模糊地意识到,东北忽然之间集齐了这些最良的将军与队,看来战事比之前报纸上的宣传还要关键和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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