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思绪(1/10)
日上三竿,天已大亮。
白的鸟在天上打了个旋,落在乔风翠寝屋的房上,低去啄不知从哪抓来的银鳞小鱼。
床落了帐,将大半光亮挡在外面。
何岫惺忪睁开,只觉得周遭光线昏暗,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与平日大相径:难还没到时候?
他试着起,才忽然发觉有一只手搁在他的脯上,刚一挪动,那手便像是哄小孩般轻轻拍拍他,将他往自己怀里揽。柔的落在肩膀上,一切的睡意即刻消散,何岫当即沁了一层冷汗。
是了,他不在自己府上。
他转往床外侧看。
那只手的主人朝他侧卧着,半张脸埋在枕里,睫羽低垂,朱轻抿,酥半掩——还睡着呢。
何岫盯着那女的脸,愣了半晌,才渐渐想起来昨夜发生的。
自从何岫离开唐家堡、到淮扬负责军火买卖之后,买卖、递条、上传话等等一系列事务占据了他绝大分的时间,以至于一到休息的时候,他往自己屋里一躺,哪也不想去,更别提之事。
结果这回倒好,来谈生意,却先把自己给卖去了。
乔风翠把他哄房,压在桌上将他上上玩了个遍,还将他当个小倌了后,最后还要他行自渎之事……
一个个片段从他脑中闪过去。
真荒唐啊。
何岫一时语,呆呆地合上,大抵是想自欺欺人地糊过去。可他躺了半晌,没生半睡意。
往常来说,他大约已经坐在书房里理事务,或者在前往客人宅邸的路上了,然而却躺在客人的床上,满脑都是昨夜的云雨之事。
何岫仍在闭装睡、胡思想时,温的指尖落在他的左脸上,耳边传来女还带着倦意的声音:“脸怎么这么红?耳朵也是。”
他睁开,去看谁在外侧的女。乔风翠才睡醒,微微有些的发垂在脸侧,惺忪的睡半睁着,黛眉却微微皱起,可那关切的神仅一瞬便消失了,转而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莫不是想到了昨夜的事?”
何岫叹一气,哀求:“乔总,您饶了我吧……”
说罢便要起,可刚一坐起来,他便发觉自己上连件里衣也没穿,直接杵在了那。乔风翠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将半张脸埋在被里,只一双弯弯的眉,朝他嗤嗤地笑。
何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非但没穿里衣,连亵也没穿。
他既不好意思直接光着腚去拿衣服,又不想继续让乔风翠拿他取乐。可实在没两全之策,他一手攥着被,一边手脚协力从靠墙的一侧挪去床尾。
乔风翠左右翻了两回,将何岫上的被全压到自己的,只留攥在何岫手里的那一角,勉将他间遮住。
“喂!”何岫的脸本就红了,这会儿直接红到了脖颈。
乔风翠一脚蹬在何岫的小上,将人从被里踹去:“羞什么?昨夜我全都见过了。”
这再没半遮羞布了。
何岫不得不用手掩住,另一手将床帐一拉开一个小角,飞快地窜了去。
接着,就听到在床帐里传来乔风翠的哈哈大笑声,等她笑够了,便听她问:“何公,隔几日还来我府上吗?”
何岫念及昨夜屈辱又快意的荒唐事,脸上先是浮起了一副又气又恼的表,转而又泛起了薄红。脸上神几番变幻之后,他脆缄默不言,加快脚步走到外间,将躺在地上一整夜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抖动展平,再一件一件重新穿上。他低要去系腰带和上衣,视线却被前两大块青青紫紫的痕迹行扯了过去。
外间没动静了,乔风翠从床上坐起来,将床帐系在两,好去看何岫在外什么——哦呦,正低看东西呢。
何岫穿齐整,上半的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人没面向他,可语气听着确是委屈极了,似乎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乔总,您有没有衣服借我穿穿?”
乔风翠故作不解:“怎么了?过来让我瞧瞧。”
何岫原地扭好一会儿,才勉转过。
乔风翠又:“何公,这么远我看不清,你走到床边呗。”
何岫咽了唾沫,约莫又在脑反复琢磨好几回,才试探地迈开步往床榻挪。
何岫上都是白白净净的,只有一对儿经过整夜的折腾,白皙的落得青一片紫一片,两粒首如初熟的樱桃般胀地立在那,浅粉的边上还有一圈整齐的红牙印——怎么瞧都是被人玩狠了。
何岫上挂着的是承霁校服,他最常穿的一。
自从唐家堡的裁制了承霁校服,去领承霁的男弟就没断过。承霁裁得修,上饰也搭得恰到好,将人衬得丰神俊朗。这校服哪哪都讨人喜,唯独一——它是袒的。
何岫的儿生得饱满,平日里穿着承霁,怎么看都是养的。然而,这对儿经过整夜的关照,如今看来是可怜极了,承霁前那可怜的布料本掩盖不住的痕迹。
乔风翠摸了一把青紫胀的儿,煞有介事地同他歉:“哎呀,对不住。”
何岫勉对她挤个笑,低声气地哀求她:“所以,您能不能借我件衣服……”
乔风翠倒也没为难他,一答应来:“可以是可以啦,就是得麻烦何公‘亲自’送回来。”
午时过半。
何岫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房,对着一桌的文书契约发呆。
他鼻边似乎还能嗅到那清冽的淡香,中似乎还回着枇杷的甜味。女的指尖抚过脯,及结,连同那双指后,掌心拢住,此时分外清晰地重现在何岫的脑中,仿佛重新回到了氤氲愉的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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