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谁比谁矜持(8/10)

    秘密,这两个字就是禁区,禁区就意味着不被他人知晓,不被他人踏。如果一个人知晓并踏其中,无论对方是被允许,还是不被允许,只要告诉第二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禁区主人的背叛者。

    池的秘密,可以是他发现的,也可以是池主动告诉他的,但不能是其他人来告诉他的,他尊重池,尊重秘密。

    “不想听,。”说罢谭潇还上了卫衣帽,用手堵上了耳朵,瞧见周昀轩醒了,对他说,“耳朵闭上。”

    周昀轩迷迷瞪瞪地用手捂住耳朵,“你别想用炮吓我。”

    闫衡被果断的拒绝噎了,心里猜谭潇大概是什么格的人,再说去他可能会迎来短时间的第二次尴尬,他冷哼了声,“无聊,和你老板一样,都是没意思的人,不识好歹。”

    闫衡往后倒退着走,他走错了楼层,本想原路退回去的,偏偏神好,看到了池边的小助理,可能是于报复心理,他坏心来“勾搭”谭潇,可惜没勾上。

    走一段距离了,三人视线还在空中碰,闫衡对谭潇竖了两中指,一胳膊小臂屈起,中指朝上,一胳膊垂在侧,中指朝

    谭潇当即回怼他两向上的中指,发小周昀轩跟其后。

    “他为什么那样竖中指?”周昀轩发现了问题所在,“是不是把竖中指和向的大拇指结合了?心机男婊,敢对我哥们儿竖中指。”

    周昀轩苍白着脸,但战斗意志不减,他快速把双脚从拖鞋里来,支着不怎么协调的脚趾,虚弱地说:“我还有两脚中指。”

    谭潇拍了他的,“你老实,打吊瓶呢。”

    “我动脚,关我手什么事?”说着,手背的针就歪了,他一阵哭嚎:“潇啊!”

    谭潇站起去找护士,“护士,医生,这有个傻歪了。”

    “天亮了。”

    光被窗用框钉在医院的走廊和墙上,薄薄一片,质地清透,手微凉,和初秋的早晨十分相称。

    输瓶里的药终于见底,谭潇动作很轻地拍了拍了周昀轩的小臂,“轩,醒醒,准备回去了。”

    见周昀轩睁开睛,谭潇起去喊护士针。片刻后,两人了医院,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拖鞋在抬脚时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路边的早餐店白气袅袅,只远远看着好像就能受到那腾腾的气夹杂着的香味扑面而来。

    “咕噜~”

    周昀轩的肚很应景地叫了一声,他的状态和神状态有所好转,只是嘴又苍白,放在一张既憔悴又神的脸上十分惹

    他嘿嘿一笑,“肚排空了,自然就饿了。”

    “去吃饭去吃饭。”他推着谭潇朝早餐店方向走去,刚才走来的路上谭潇一言不发,兴许是累了,“吃小笼包吧?吃饱就有神了。”周昀轩说。

    “行。”谭潇说,“你喜男生还是女生?”

    “啊?”周昀轩楞了,“话题转的这么突然?我喜吃。”

    “认真的。”

    “我真的是认真的!”周昀轩激动,仿佛谁怀疑他对吃的认真程度,他就要冲上去一定跟人辩论个是非所以来,“我真的很喜吃,我不喜男的,也不喜女的,我对男女之、男男之没有兴趣。”

    依谭潇对他的了解程度,他是相信的,可他还是提自己的疑问,“或许是因为没开窍才这样说,你都没有喜过人,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并且确信!”

    新鲜炉的小笼包很快就上了桌,他们了三屉小笼包,馅各不相同,另外还了两碗小米粥,调了两个蘸碟,一个多醋,一个多辣椒。

    “包还可以,就是辣椒不怎么香,、辣,但没有激发辣椒原有的香味。”周昀轩连吃两个小笼包,真意切的评价,“果然还是咱们中学校旁边的那家小笼包好吃,那家的辣椒简直香得人连忘返。”

    “看来了周大师,你现在是舒坦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我表示赞同。”

    周昀轩连吃几个小笼包后开:“谭潇,你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想不来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是红绿盲,我睛看到的世界和你们看到的不同,颜有是有差的,画画上是错误的,可是只有,我尝在嘴里,苦就是苦,咸就是咸,就算五味掺杂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你知的,我从小就喜吃。”

    谭潇最初听到“红绿盲”这个词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两人从幼儿园升学上来恰好分到一个班,不过那时他还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因为两家是邻居,他每天和周昀轩一起上学放学,没发觉对方有什么不同。

    直到某次上术课,老师让同学们画自己喜的景,谭潇画了小区里的爬山虎。

    那片小区在现在算是老小区,楼层不,共六层,没有电梯。每年夏天,一整面的红砖墙被绿爬山虎覆盖,泥砖瓦似乎也迸发了生机,令人印象刻。

    巧合的是,和谭潇同一小区的其他同学也画了这幅景象。

    “你为什么把绿画成黄,把红的墙画成灰?”一个瘦瘦的小男生问周昀轩。

    周昀轩看了看自己的画,“没错啊。”

    “才不是,你画的本就不对。”

    周昀轩拿起画纸转问他的后桌谭潇,“谭潇,我画的是绿和红吗?”

    “不是,是黄和灰。”

    “好吧。”周昀轩变得有些沮丧,“我还以为选对颜了呢,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妈妈说我是红绿盲,分不清颜的。”

    “没关系的,黄和灰也很特别。”谭潇看了看自己没画完的画,快速用蜡笔把墙涂成了黄,拿起画对周昀轩说:“又不是一定要一模一样。”

    “咚。”谭潇的思绪因这声响被迫离。

    只见周昀轩咕咚咕咚喝了几小米粥后,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是喝了一喝酒的豪气势,“潇啊,我觉得我这辈不会有什么大成就了,我现在在写字楼上班,之后也有可能会变成一名大厨,但我不会放弃和研究,可是你不同。”

    “哪里不同?”谭潇问。

    “你学习一直很好,想的事和喜的事都能持很久,可是我就持了这么一件事,而且就算你不努力,你还可以继承你家的超市。”

    “什么超市,就是居民楼一破小卖铺。”

    “呔!我不许你这么说从小到大供我零的白月光大超市。”

    “注意用词,是我,”谭潇着重调了这个事实,“从店里拿零给你吃喝。”

    “好的大人。”

    “不你是烤地瓜烤排还是烤什么东西,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家人。”

    周昀轩笑嘻嘻的,“怪抒的,我猜你就就会这么说。问你个问题呗,如果我对之事没有兴趣,且这辈都有可能不结婚,你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谭潇说。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如果我以前喜女生,后来不喜了,喜男生,你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周昀轩补充:“只要你别渣男,影响你的品行和,不过你肯定不会啦,你别被别人渣了就行。”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渐渐多了起来,细小的灰尘在空中起伏,谭潇和周昀轩走在人行上,沿途路过一棵棵树,风过,就算彼此打招呼了。

    人们常说的睡眠影响绪这个观是对的,起码谭潇是这样认为,兴许是昨晚睡眠不足的原因,一大早就凭空生些不开心的绪。

    这绪不是难过,不是悲伤,也不是失落。它很难用某个词某句话概括,就像行走在一片重的大雾中,看不清方向,找不到路,他不知别人是否如此,可其中的他只能向前走,一直向前走,直至走雾霭看见光亮。

    谭潇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绪的波动、心的频率,无论是关于未来,还是关于他。可谭潇暂时不能确定,那是只有他自己能确诊和治愈的疑难杂症。

    月底的团建活动以营多票胜,全员工在班后的第二天乘坐公司租赁的大车前往营地,开始了为期一天一夜的营。

    在发前,谭潇在集合地左等右等不见池影。四面八方人来人往,谭潇极力把每个人收视野里,然而每个人都不是池

    谭潇看看手机,又看看来往的行人,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逐渐近发车的时间,照平时来说,池肯定会早于约定时间到达,他向来是个守时的人。

    而他很早之前就和公司的丽打听过,每次团建活动老板都会一起参与,从来没有缺席过。

    手机屏幕反复的亮起、熄灭,谭潇给池发过去的信息还没有得到回复,不远的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上车找好了位置坐

    池:突发况,这次的团建我不去了,稍后我会在工作群里通知。

    一看到“突发况”四个字,谭潇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关于广告方案闫总有问题和我探讨,晚上一起吃饭喝酒。”

    闫?看到这个字,谭潇就想到了那晚在医院见到的闫衡,没有过多纠结问太多问题会不会引起上司不满,他快速打字问:“是那天来公司找你的那人吗?”

    “不是,他是闫总的儿,我和他没有业务上的往来。”

    “我陪你一起去吧,喝酒不能开车我来开。”

    “我自己去就行,今天不喝太多,昨天半夜胃病犯了。”

    谭潇想找个借离开去找池的念刚冒就被打回,他才知有胃病,正要打字问他现在状况如何,就听到后有人在喊他,“小谭,赶上车,上发车了。”

    谭潇转过,“丽。”

    丽穿着一休闲运动装,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面包,“群里消息看到了吗?老板这次不来了,说是要去见客,别等他了,上车吧,就差你一个了。”

    两人边说话边往大车方向走,“以前的团建活动老板很少缺席呢,但是这次可是来了个稀客。”

    丽透过大车窗看了一个男人一,努了努嘴没有继续说去。

    谭潇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零散着空着几个座位,他径直朝最后一排走过去。位置很多,不过空间很小,谭潇个,膝盖着前面的座位,看起来有些局促。

    大车启动,耳边一阵嗡鸣,谭潇靠着座椅靠背,陪姓闫的去吃饭啊,会不会和那个姓闫的见面?没有业务上的往来是几个意思?更半夜去你家又是什么往来?

    谭潇用磕了磕车窗玻璃,一遍又一遍地在脑里重复:我只是他的员工我是来上班赚钱的……

    窗外光明媚,谭潇这里的天气和气象局预报的不同,雨连绵,滋生着墙角边不起的青苔。

    他打开浏览搜索:胃不好要注意什么,胃不好应该吃什么,怎么养胃……

    有一会儿没收到谭潇发来的消息,池起床给自己了顿早饭。

    他净利落地切着青菜碎,表放松且轻快,这次的活动他本可以去,可是他没有。

    闫总是约了他商讨问题,可是不是今天,不过他确是要去喝酒,但他没有胃病,没有霸总普遍的胃病,不用医生朋友半夜来治病,他健康,胃很好。

    他对谭潇说了谎,貌似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和影响,钓鱼尚且用真假鱼饵来诱骗鱼上钩,而他只是说了些真假参半的话。

    谭潇就像他手里的风筝,在公司,甚至班时间都与他黏在一起,于是他心血来,想要松一松手里的风筝,看看对方的反应是不是如同他料想的一样好玩有趣。

    池用勺翻搅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粥,像是童话故事里煮汤的巫师。

    谭潇:现在胃还难受吗?

    池拍了张自己煮的蔬菜粥照片发过去,回复:不难受了,不用担心,营玩得开心。

    过了一会儿,谭潇又问:和闫总约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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