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10)

    夏天来得很快,空气中的燥并没有随着车的低温而有所缓解。

    在去墓园的路上,天气突然骤变,沉沉的幕布盖住整片天空,大雨顷刻间落,拍打在窗上。

    颜汀的车停在墓园门,雨声一滴一滴如擂鼓,车窗上很快形成一片模糊的雾。

    今天是颜新辉和方之早的忌日,颜汀的副驾驶放了一束开得很好的百合,白上还有两滴没消失的晶莹珠。

    颜汀在车坐了一会,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他从后座找了一把伞,还是选择现在抱着车。

    墓园的空气很好,父母的墓地选择了最阶梯上的一片绿草地,里面没有骨灰,只有一些生前的衣

    严格来说,那只是个衣冠冢。

    青石阶的中间一路像是被打磨光的玉,看得来这段路经常有人来。颜汀撑着伞,豆粒大的雨滴啪嗒啪嗒砸在伞面,周围一片灰蒙蒙,怀中的百合也被暴雨蔫歪了

    他的脚被打,蜿蜒如同小河般的雨不停从最,每走一步就会踩一个小小的坑,倒映并不真实的黑影。

    百合被放在墓前,墓碑上的两个人笑盈盈,颜汀站在不远,轻声:“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他的脸上,浸了额前的碎发。颜汀的嘴底也有淡淡的乌青,他的中思绪过,乌压压的天披在他后,像是陷大的海,随时准备吞噬。

    “公司很好。”颜汀的声音不大,夹杂在这雨声中,“小灿,最近也还好。”

    说到颜灿的时候颜汀犹豫了一会,他不知十年如一日没有展的对父母来说算不算好,起码对他来说,不算太好。

    “他偶尔可以起来走几步,只是走得很慢。”说到这儿,颜汀的眉梢终于染上了笑意,“还记得他小时候法的胡

    被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发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连心理也被满。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里。

    房门没关一条极小的。颜汀就站在门,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凸起。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的呼,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的温度。他看向镜里的自己,瞳孔得怕人,眶被血红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颜汀不敢闭上,他害怕,害怕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望在疯,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自己的脑海。

    睡很宽松,起的却把料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望支,成了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的烂人。

    他的手随着大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取代,他的呼声很重,浴室很快被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珠被蒸发,密密地从里渗的汗珠来,悬挂在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一起。

    背后是冰冷的墙,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拭自己的,被的一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分残留在睡上。

    他输了,也疯了。

    颜汀陷的绝望,窒息将他淹没,捂住他的鼻,让他无法呼

    他自暴自弃的站在原地,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绪被彻底击垮,他的脸发白,逃离似的摔开浴室的门,换了一衣服跑家门。

    夜晚的风很轻,颜汀开着车行驶在冷清的街,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他把控着方向盘,车窗开到最,任由呼哧的疾风肆自己,平行的风被速度卷成一狂暴的力,像一个个掌落在颜汀的脸上。

    酒吧的灯光闪着诡橘的彩,颜汀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冷看着大厅正在舞动的人群。桌面上摆了四五瓶洋酒,有两瓶已经空了,他喝得很快,黑衬衣的扣也解开了几颗,分已经被洇

    他需要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环境,不能太安静。

    第三瓶酒被拆开,瓶却突然被一双手握住。那双手纤细修,指甲上涂了一层红的指甲油,颜汀顺着手腕的主人看去,在错的光线中看清了程薇的那张脸。

    “汀哥。”程薇似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颜汀,一双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程薇说话的时候低,她穿着的黑吊裙裙,领很低,颜汀一抬,就看见那对白饱满的酥正晃在自己的前。

    他撇开视线,拿过程薇手上的那瓶酒,倒里继续。颜汀的神不悦,角落里昏暗的灯光投,映他棱角分明的廓,空气中弥漫的微醺,汇在颜汀周,抹一缕醉人的光

    见颜汀不搭理自己,程薇也没有恼,她不请自来的坐,让服务生拿来了一个新杯,开了颜汀的第四瓶酒。她举着酒杯对颜汀说:“请我喝一杯?”

    颜汀的视线扫过那瓶酒,无所谓:“请便。”

    程薇挨得很近,每次转几乎都要贴在颜汀的手臂上,她跟颜汀说话,得到的却是很冷淡的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汀哥,我们现在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吗?”酒吧的声音很吵,程薇就抬起腰凑在颜汀的耳边说。

    颜汀心烦躁,连着喝了好几瓶酒,脑已然是的了,程薇又总是凑过来和他说话,让他一刻都安静不了。他实在很烦,蹙着眉用手肘挡开程薇,不耐烦地往空位上坐,“喝完了吗?喝完就请你离开。”

    颜汀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程薇听清。

    她想起上次见面,还是在颜汀的办公室。当时她发的豪言壮语,估计颜汀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否则怎么可能一次都不联系自己,她看向颜汀,中闪淬毒的光芒,她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

    程薇喝一杯酒,起走了。

    颜汀的袖挽到小臂,有些洒的酒就这样在他的手臂。他扔,靠在沙发上闭目,里越黑暗,颜灿的脸就越清晰,他没想赶走,却也不敢靠近。

    前起伏得厉害,颜汀睁开,失神地盯着天板。

    不远的程薇站在灯光,一张致的脸上扭曲的怒意,她朝边的人伸手,定了某决心:“给我。”

    面前混混模样的男人叼着烟,呼白烟吐在程薇的脸上,那双不怀好意,他抓了一把程薇圆,在掌心搓:“真要啊?给谁用的?”

    脸上被甩了一掌,男人也没有生气的表。程薇挣开他,拇指刚打过人的手,嗤笑:“得着吗?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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