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5)

    “姝姝,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明明就不愿意嫁人!你人聪明,书念得多么好,总告诉我想当医师治病救人,你已经能够去留洋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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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宁愿他是个什么都不知的、爹爹中的“蠢货”。

    说到最后,云郊一直在重复“不过分的”,好像是也要把自己给说服了。云姝听着,恶心裹挟着无力翻涌而上,好在云郊的话让她如找到救命稻草般,找到第三个坏人:“我恨爹爹,他早该拒绝程见山的——我去求求他,求他解除婚约!总还来得及,爹爹从来不会拒绝我的!”

    哥哥,是怎么知她该去留洋——不,是逃亡,他们再也不会回到故土一次了——的?

    窗外的雨得比云姝来时要大了些,云也愈发厚重,攒动着堆叠在窗外。房间里暗去了,昏沉沉的,让云姝想到昨晚。

    到云郊房间前,云义康便听到了哭泣声,他意识以为那是云郊,已经觉得心烦。真正叫他忍不住扔掉小手提箱、一把将云姝从云郊怀里拉过来的,是他发现,十九年过去,自己本不能很好地分清这对双胞胎。

    云姝才不信云郊会生气,她知他是这世界上最没脾气的人。在云郊沉默的注视里,云姝突然到一的自由与平静,她移开目光,继续说:“我要嫁给程见山。哥哥,爹爹还没有来,你快走——”

    这是个漏的借,云姝却一直以为云郊相信了,因为云郊自小就是这样顺从,从来不会有一句为自己抗争的话,连怀疑的注视都不曾有过。

    心里一委屈,云姝不免也了声调:“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想的事,难你不想吗?我不愿的事,让你替我你就毫无怨言吗?你就能够为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吗?你不知这些事有多么过分吗!”

    云姝为自己想法之卑劣而恶心,却不想她的哥哥是个多好的哥哥,竟迎合了妹妹的期望,目光又恢复到无知的清明中。

    可这温到底和云郊一样单薄,在她止住泪前要拉钩前,就被云义康扯破了。

    云姝知嫁给程见山这坏人——哪怕只是嫁人,完全是一样前途的葬送,却不想云郊要发这么大的火,明明她是为了他着想。

    和表逐渐难看的云姝对视,云郊努力扯起一个微笑让她安心,然后很慢很慢地继续说:“我没关系的,姝姝,你是我的妹妹呀。我们,是家人。我这些,不只是为了你,还为了爹爹。爹爹养了我十九年,我……很笨,什么都不好,难得有个能报答他的机会,我好开心。不过分的,不过分的……”

    坐在云郊的怀里,尘埃落定的大悲哀之外,云姝久违地受到了温,裹着她,蒸圆月的泪,叫她贪恋。

    如此想着,云姝又去看云郊,却不知要说什么了。她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希望云郊的神不是陌生的锐利,而是向来的温和与愚笨,好让她的余生都不要陷迟来的后悔中。

    云姝被云义康上了天,素来遇不到什么难,以为自己想了个什么都好、只是太迟的办法,懊悔得立刻转就要去找云义康作最后的挣扎,却又被云郊拉住手,一个踉跄跌他的怀里。

    明明她和爹爹一直告诉哥哥说是要去旅游,而旅游分明是逃亡的反面,旅游的人,是有的,是要回家团聚的。

    那么,说“留洋”的时候,云郊究竟都想了些什么?如果他并不傻,而是什么都知呢?就比如,他从未被当作一个人对待……这样的话,这漫压抑的十来年,对他就太残忍了。

    乎云姝的意料,总是温柔地听她把话说完的哥哥居然第一次打断了她,哥哥脸上的表也让她觉得陌生,绷的嘴、压低的眉,分明是生气的人才有的模样。

    昨晚,她想了一夜,反反复复地打碎在一个和平环境里学习知识的梦,将自己的心割得滴血,终于不再逃避。

    可是,发完那通火,她的心突然一并的冷了去。

    “姝姝,不要恨爹爹、也不要让爹爹再为难了,你该走了……不,再让我抱抱你吧。姝姝,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实在不行,等你们去那边了,你写信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如果在程家过得不好,一收到你的信,就去找你,好不好?我们拉钩,我不会骗姝姝你的。”

    “姝姝,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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