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4/4)

    灰的孔雀将自己上最好的尾羽给了人类，可是他忍受着剧痛上的尾羽，在那个拥有着无数漂亮孔雀羽的人类手上，也只是一个微不足的羽罢了。

    白凡苦笑，稍后问到：“小怎么样了？”

    青竹也不抬“她的伤势不重，只是看起来吓人。”

    “只是”

    青竹放缓了声音，他的声音平静，里面的容却无比的悲伤。

    “她抱着她的丈夫，一起投河自尽了。”

    白凡默然，对于她的选择，白凡竟然不是很意外。

    一个局中的女，无法割舍自己的人，哪怕她的人已经伤了她。

    “大概都是命数吧。”白凡叹气，他一向不相信命数，所以才一直纠缠着清羽仙君。

    但是现在，不知怎的，他有些相信了。

    命中注定没有的东西，也许再怎么求，都没有吧。

    时间如般逝去，转便过了九年，青竹已经十五岁了。

    随着青竹的成，他的姿也越发的俊秀，面若星辰，只是眉宇之间的淡漠神不减。

    白凡却没什么变化，他本来就得普通，过了不几年也不会变得好看。

    青竹对白凡的态度依旧冷淡，就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是称呼显得两个人比较亲密，除此之外，他对白凡的态度与对旁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凡对此不太在意，他一如既往地对青竹好，哪怕青竹并不领会他的。

    某天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客人拥有着白的胡须，穿着还是如白凡记忆中的一样，正是他将年幼的青竹送了过来，给了白凡。

    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说：“十几年未见，青竹也大了。”

    老者看着青竹冷漠的表，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本以为送到这里来会让这个孤星开窍，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展。”

    “不过，好像也不是全无展。”

    白凡不知老者在说些什么，他询问对方的来意。

    老者从怀里摸来了一截断木，那木漆黑无比，泛着诡异的光芒，看起来极其不详。

    “说起这木”

    老者继续云游四海，他走到了南边的小镇，偶然发现有一地界的人行事诡异，每到夜晚，便如同行尸走一样，齐齐地朝着一颗诡异的大树走去。

    老者好奇不已，便跟着人群走，他在古树，看见了一个衣着士服的厉鬼。

    那厉鬼并不伤人，他只是在取那些人的气，取的量也不多，对人的命并无伤害。

    那些气都被了一个破碎的瓶中，老者知到那瓶中有着一个破碎的魂魄，而那厉鬼取人的气，大概只是想修复那魂魄罢了。

    老者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手解决那厉鬼，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却没有动手，只是取了一分的树枝，带在了边。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抱着双臂的青竹问。

    老者摸着胡须笑了，他看着白凡，突然说：“那厉鬼你认识，正是当初教导过你的士。”

    “什么？”白凡惊讶。

    “可是我明明将他埋葬了，为什么”白凡说到一半便不说了，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士确实是死了没错，可是他的魂魄却不一定去了地府，也许他一直在人间徘徊，只是为了他执着的东西。

    那罐中的魂魄，也许就是轻墨的魂魄。

    “我又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老者继续说：“有些法力的能人已经注意到了那厉鬼，如果你们想保护士，最好快行动。”

    “为什么要求助于他？”青竹指着白凡，片刻后说：“他只是一个凡人，没有半法力，倘若要保护那厉鬼，你看起来更加可靠吧。”

    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自有我的苦衷，加上世人对妖鬼之事都避而远之，甚至要赶尽杀绝，哪怕你力量微弱，努力努力也许还能给他们一线生机。”

    “因此你要他去送死吗？”青竹说。

    “我去。”不等老者说什么，白凡便答应了来。

    “虽然我在此只是等待一个结果，但是”

    但是这是我成为地府失去神志的鬼之前的最后一世，我不想让他人也一并活在执念的痛苦之中。

    他无法到拯救所有人，但是他想让自己认识的人不再饱受执念之苦。

    起码这样，哪怕这一世最后他也等不来清羽仙君，他也能少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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