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初遇(“我、要、他”——圣子一字一句地说)(2/5)

    圣萨麦尔是神的使徒,神在凡间的代行者,这样的人往往是傲的,圣洁的,当然也是冰冷的,在上的。

    圣的膝盖伤得不重,看起来狰狞,其实只是破了一层,并没有伤到。即便如此,诺亚还是觉得心如刀割,愧疚像海浪一样扑打他的心脏。他拿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伤上。圣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蹙起眉,致的小脸一片苍白,好像受了什么重伤,失血过多了一样。

    “诺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刚才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萨麦尔看着他,皱起眉,然后又缓缓舒张,“诺亚,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你受伤。”

    “这怎么行,”圣说,“如果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圣话锋一转,变得公事公办起来。诺亚不禁愣了一,然后低,说:“是,请您吩咐。”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守护骑士了。”圣说。

    银发人伸一双纤细修的手掌,轻轻捧住了诺亚的脸,紫罗兰一样的睛里不忍:“我的骑士,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你是被我选中的人,不什么,都是值得的。”

    诺亚虽然没有臣服,但也看呆了,一双睛直勾勾地盯着圣,半天都说不一句话。圣原谅了他的无礼,还拉起他脏兮兮的手,轻轻抚摸上面的伤,然后脱上昂贵的金丝外,披在他上。

    众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像冰雪一样剔透的圣会说这么的话呢?

    现在想起来,当年冰冷傲的神使和现在温柔可人的圣简直判若两人。不知不觉中,萨麦尔大人也变了啊。

    我、要、他。

    成为守护骑士之前,诺亚沿街乞讨,有不少好心人看他可怜,施舍给他零钱和。可是,在这么多人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碰他,收留他,让他不再浪。只有圣不嫌弃他,毫不犹豫地拉住了他脏兮兮的手,还把昂贵的衣服披在他上,让他不再寒冷受冻。

    萨麦尔大人是圣人,是唯一一个善待他的人,也是改变他命运的人。所以,诺亚发誓,此生他会拼上一切,守护对方。

    心涌过,诺亚很动,连忙说:“大人,您太善良了。在是您的守护骑士,为了您而受伤,是在的荣幸。您不必为了在人心疼,在……不值得。”

    听见这话,诺亚僵了僵。

    可圣远比这些东西要。圣上有一气质,能让人不由自主跪去,心甘愿献上一切。

    上完药,诺亚放药膏,说:“对不起,萨麦尔大人,让您受苦了……”

    据说当年,圣被教廷带回去后,整整六年没有开说话,也没有任何表,冰冷漠然得像一尊雕像,就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开一样。直到六年后,遇见诺亚,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他。”

    圣又转过,对周围的贵族们说:“我是圣,是神的使徒。真神命我来到此,驱除邪恶,庇佑凡人。而他是我选中的骑士,也是被神眷顾的人。如果有人对我的选择不满,那就去向神祷告吧,神会给你答案!”

    只是划破,绝不可能痛苦成这样,放在平时,诺亚肯定会察觉到异常。可现在痛苦的是圣,他只顾着心疼,完全没考虑到这些细节了。

    那是一很难用语言形容的,圣有着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紫晶一样的睛,柔的卷发像羔羊的——这是当时,诺亚唯一能想象到的形容词。

    很定的三个字,仿佛除了他,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必要的,是可以舍弃的东西。

    圣温柔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勉。诺亚顿时受不了了,低喃喃自语:“如果受伤的是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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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后,诺亚才知,遇见他之前,圣从未开说话。

    诺亚大受动:“萨麦尔大人……”

    于是,诺亚想,他果真是被神选中的人,生来就背负着伟大的使命,要为了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实际上,在圣选中他的那一刻起,诺亚就暗暗定决心,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圣了。

    最后,这场选仪式在贵族们古怪的目光结束了。圣拉着诺亚的手,带他走了教廷。

    “没有的事。”

    也许,曾经那副在上、生人勿近的姿态只是外表,现在这纯洁无瑕、善良温和的样才是圣的本吧,诺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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