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星尘与眸中宇宙(8/10)

    反正他从来都以光毒辣且格任闻名的。

    于是傍晚时分来接他班的某幻,只在少北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的办公桌桌面上找到了一张晚些时候飞日本北海的机票,以及一张写着【好冷啊,想不想泡温泉?】的纸条——有着眸的珠宝设计师狐疑着想拨通自家的「落跑甜心」的电话问明指示,却发现对方已然关机,不用问了,肯定是已经上了飞机了。

    所以说这叫什么事儿嘛,哎呀。

    但是这样幸福的小恶作剧还真是令人前一亮、甚至有些叫人罢不能的心动——就像,像是终于潜少北那眸里、发现暗涌的有数算不清的宝一般。

    于是现在空旷无人的老板办公室里,某幻郑重又虔诚地垂眸吻了吻少北留给他的那张机票,笑得甜

    亲的,等我。

    少北落脚的是北海的一家昭和味很重、却格外有着一温馨的和风民宿——小民宿的老板是对年迈的夫妇,据说是家老远的一房亲戚。少北着一蹩脚日语谢过老妇人呈上的有些早的晚,在对方以同样蹩脚的中文告诉他「温泉随时可以使用」之后,两人对视一,不约而同地相视着笑了起来。

    他坐在老旧但净整洁的和室里,心绪却不受控一般飘到了被自己丢在了国的某幻上,估计这会儿那人已经到了自己办公室了吧——然后发现他大老板起了「落跑甜心」,他想、少北想,某幻看到他留的纸条和机票的那一刻,表肯定很彩,只是看不到那张表理总是在线的脸庞、骤然失了冷静的形有可惜。少北撇了撇嘴,把小菜里切开成两半的小番茄夹起来丢到盘里,他看向窗外逐渐因失了天光而沉沉降的暮,就没由来地觉得,很想某人。

    啊呀,啊呀。

    不知味地把一桌的餐净了的少北,盯着那颗被切成两半、又被挑来了的小番茄发愣,终在老来收拾的时候,如梦初醒般,鬼使神差地怔愣着将那小番茄夹起丢中。

    酸得很。

    酸得他泪都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某幻直接到办公室里找自己的话,应当已经发现了机票了……嗯,机票给某幻订的7钟起飞、落地10的那班应该来得及?

    少北不晓得自己在耍什么小,是不安么?不全是;是婚前焦虑么?也不全是;真要给个确切的理由的话,可能、可能——

    少北拿起未被撤的清酒酒樽,往那个白瓷小酒碟里斟,而后浅浅地呷了便放:呜哇,带酒味的,不喜

    不够得劲。

    少北眨了眨,勾起角来,想,哎呀,答案这不就很明显了嘛,不够得劲。

    而某幻摸到少北留了地址的温泉民宿时已是夜,一路从新千岁机场打计程车赶到温泉民宿的某幻办理住的时候已然有些疲惫,却听见前台的老爷爷在还他的护照的时候,低声地用生的中文同他说了句:

    「先生刚去了天温泉。」

    于是某幻谢过他,连行李都只拜托前台送到少北的房间,便匆匆地往温泉浴场走去——但他拉开和式门的动作却很轻,门后的沉式玄关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显然那便是少北的。

    雾氤氲间,他一便认了池边那个熟悉的后脑勺。某幻莫名地觉得心加速,好似那些蒸腾起的雾气是婚礼上的白纱,披在那人的上,而他的新郎恬静地等着他上前去,牵起自己的手。

    他不由自主地用后槽牙,而后踩掉了鞋走上前去。

    袜瞬间便被漉漉的地面濡,然某幻不在意这个,他满心满都只是泡在中的少北——少北却在他离温泉池还有半步的时候,从中站起了,被浸泡得泛着粉的背和翘浑圆的漉漉地冲着他,当那人回过来,被气蒸得泛红的脸庞上带着迷离的笑意,在雾间了齿间的愫。

    某幻把用浴巾裹着的人打横抱回了房间。

    少北被他用浴巾由裹到了,自浴巾中的一双狐狸般狡黠的而上地盯着某幻的看了一路,直看得某幻觉得有邪火自腹烧到了心尖。

    于是一门,少北便被某幻抛在了拜托店主特别铺好的厚且的床铺上,柔的褥和枕砸得他发懵,却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某幻便一言不发地将边上挂着的浴衣腰带了过来,一手钳住他的两个腕,另一手攥着衣带利落地将它们并在一起捆上。

    「……嘛呀?」

    少北有些慌,也有些期待,他现在被捆住腕、赤条条地屈膝仰躺在纯白的褥上,刚泡过温泉的肤泛粉发红,咬着看着居打量着自己的某幻玩味的神,狭的眸随即垂,分明是一副任人鱼的可怜模样。

    某幻不回答他,只把他晾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当着少北的面换上了柜里挂着的另一件浴衣,而后盘,继续用狎昵的目光打量着发的少北莫名乖顺的模样;他来得匆忙,现在虽换了浴衣,上那一飞机机舱混夹着晚风的味却还未散,叫被扯着束手腕的布条拉他怀里的少北微皱了眉

    「北北知不知……」某幻凑过去吻少北因仍泛着红而显得可的脖颈,一路吻到结,在那里一痕明显的紫红。而后才满意地用指尖挲着那块,在少北隐忍不住闷哼的鼻音中,凑在其耳际继续恶狠狠地缱绻呢喃:

    「……逃跑被抓住了,是要被揍的啊。」

    言毕,他搂在少北腰间的手往落,落在那丰腴的上,在其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记。

    「呜?」别……

    少北呜咽着臊红了耳朵,但某幻惯是个坏心的,他本不给少北挣扎的机会,便将人往盘坐着的上一带一摁,迫使少北不得不撅着趴跪在他上——随即那掌便响亮地扇在了少北本就泛粉发红的尖上,「啪」的一声,随着这记掌一同绷断的好似还有少北绷了一路的神经。

    「啊、嘶……」

    「跑、哼?绕北你能的你?……你知不知我今天你办公室看不见人有多慌,啊?」

    少北觉得被扇过的尖在发疼的同时伴随着难挨的麻,他颤抖着嘴想讨饶,某幻温的手掌上的温却叫他莫名放松——而随即落在被扇得发红的尖上的是重且快的几记掌,叫少北被打得又羞又又懵,但某幻的手掌反倒开始狎昵地他被打得发红的尖,似在安抚受惊的猫儿,但那拇指的指腹甚至上了少北早已嘬满了

    仿佛有火燎过,难挨的是组织叫嚣着渴求更多抚以及被更加过分地对待,藉着的缘故,然涩得好似说不话来,偏偏又在对方的手指彻底碾开了时,不受控般着嗓

    「唔、呜啊……别碾……」

    「怎么清理得这么净?……啧,还了扩张。」

    某幻边指着那圈着缠涌上来的边将他的上半从自己上拽起来,随即了手指、便那翕张的自上而地吞吃早已开浴袍摆的刃。

    「唔、呜啊……、嘶……轻、要化了……要化了……」

    「北北,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啊?一个人在温泉池里发?还是跑去买自己玩,哼?」

    被从后抱住、架开双侵犯的姿势太过要命,偏生某幻还一手摁住他的,一手地摸到其中一边激凸着发颤的珠、随着往上的动作对其鲁蹭碾,又边恶狠狠地用的话臊得他满脸红。

    「不、不是……哈啊、啊嗯……唔、被……被欺负得、好、好舒服……唔。」

    中的都被碾得、撞得发麻,双手被缚的少北糊着胡,却被某幻扳着脸狠狠地吻,嗫嚅着被侵犯得痉挛,腰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某幻的侵犯。少北被吻得气短,呜呜咽咽着讨饶——却被搂抱着带倒在榻榻米上,某幻另一手挽起他的一条,以侧的姿势继续照着那个度狠狠地他,得那些不知羞地往上缠涌的媚都发,被捣打得可怜兮兮地嗫嚅着讨好其中杀伐的孽

    少北的的红无论如何都盖不住那些羞人的声响,他只能边被蚀骨的快折磨得哀哀戚戚地叫床,边不由自主地摆着腰去艰难迎合某幻以快织就的劫掠。

    呜、好……好

    少北再压抑不住的那些落了满室,他被得茫然,突然又庆幸起自己提前跟店老板提了包场的任要求,于是便更放肆地哭叫。沾满来不及吞咽的涎颚被突然凑过来的某幻佯凶佯狠地咬了一痕浅浅的牙印,那人的指腹却亦笨拙地抹过他凝满泪的海眸。

    「别哭,北北,别哭。」

    傻啊你。

    才没有、才没有哭呢,不过是,太幸福罢了。

    少北是在自己不自禁地扭着脖后的某幻接吻时,被狠狠地侵犯到的——这个姿势别扭得他被得发的腰几乎要痉挛,可是却觉得仿佛是被幸福所击中,恍惚间有了飘飘然的亢奋

    但髓知味的不会轻易满足,绝过后它们无视已经飨足的少北后知后觉的矜持,仍恬不知耻地继续着其中仍——某幻被发麻,掐了把少北的大后确是慢慢退了来,在少北狐疑着去看他的当,把人掐着一抬,摆成了一个手肘撑地的屈辱趴姿,随即不顾少北中的惊呼,贴着背地趴压在他背上、一鼓作气地再次了还未来得及合拢的间驰骋。

    真的,快要疯掉了。

    ***

    翌日,某幻醒来的时候,少北已经打包了行李又利落跑路了,这次他也留了纸条,纸条上是一串希腊语的地址,还往枕压了张午北海飞希腊的机票——某幻看着机票苦笑,忽又想起少北曾在跟他规划月路线的时候说过,【想知琴海的蓝和领带夹上那颗蓝钻的蓝,到底哪一方更透亮些。】这样的话,暗自用腔里因着急上火而生的溃疡,疼得很,也得劲得很。

    希腊啊?不晓得飞机落地的时候德米特利斯的珠宝加工店还开着不——还是拜托老番茄先打个电话过去打吧,免得自己跑个空。

    他坐在前往羽田机场的计程车上,听着计程车的车载广播里的日语老歌,平成初年的曲独有的昭和遗风扑面而来:

    明日になれば君をきっと

    今よりもっと好きになる

    そのすべてが仆のなかで

    时を超えてゆく

    某幻听不太懂,就听着司机边开车边跟着哼哼,只是在音乐旋律的渲染,关于与少北的滴滴却浮现在大脑层——他看着窗外白昼的海面,浅蓝的一片绵延到与天相接的地方,那景与腔中溃疡的痛楚混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浮一片蓝。

    那是少北的眸,他所喜的,少北的,那双狭上挑的睛的颜

    于是更加定了自己对这份确实也能称得上是突如其来的的执着。

    他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跟老番茄代了一堆有的没的、杂七杂八的事项之后——当然了,少不了对方对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工作室负责人的一通数落。但彼时应着「茄哥茄哥,是我错了是我冲动了,这样吧我结婚的时候放你们一个月假期好吧?」的某幻,已经坐在等舱的候机厅,等待着踏上追夫之路。

    少北当地时间午两落地的希腊,由于没有提前计划预约酒店,他了计程车、拖着行李箱在环琴海的白小镇伊亚里用不太利的英文问路,终落脚在了离海岸线不远的一家半新不旧的民宿里——此时临近傍晚,总听说琴海的落日很,窝在酒店房间的台的吊椅上的少北却撇撇嘴,只随手拍了一张落日,发在了已经很久没更新过的朋友圈里。

    而晚上才飞机落地的某幻没有去休息,他在飞机上就用机wifi看到了少北在伊亚的某间民宿拍的琴海落日:的日晒得蓝白相间的麻台布都呈一片橘粉,桌上的樽里的玛格丽特只留给取景框一个剪影。于是他赌气一般只给少北的朋友圈了个赞,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落地是当地时间晚上九,温带海洋气候的南欧还倒好像是比北海和不少。他不停蹄地跑到了相熟的朋友开在伊亚的宝石加工店里。

    所幸那位朋友听说他婚期将近,早早地为他和少北的婚礼准备了些品极佳的红宝石——某幻谢过那位希腊籍混血友人,而后一了杂的工作间。

    用平板打开图纸,而后将给少北袖扣时余剩的、已经加工好了的贵金属玫瑰网层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件拿来一一摆放好。某幻咬了咬后槽牙,虽然其实只要组装起来就齐活了,但是总觉得不够郑重。

    但亲的,或许一个郑重的吻能够补救这一切?

    某幻忐忑不安地收好来的成品之后,疲惫的双,告别了友人,慢悠悠地漫步在伊亚小镇静谧的夜中,待他走到少北落脚的民宿门时,是五过一刻钟。

    天仍暗,冬季的日总是晚上一些的,某幻拢了拢自己的围巾,正想穿过街去冒昧地打扰应当还在休息的民宿店主,却见一个熟悉的影,裹着一件不算厚的羊绒大衣,在寒冷的早晨哆哆嗦嗦地推门来——民宿前厅的灯光蔓延到站在夜中的某幻的脚,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现的少北还怔愣在原地,某幻已然朝他快步走来;但不待少北开,比某幻的拥抱更快到来的是那条染满了对方温的红围巾。

    「怎么不多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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