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缇奇/亚连(中)(3/7)

    “…多谢忠告。”

    亚连努力挤一丝微笑,回答却是有气无力。其实是有心无力,他实在是累的够呛。昨晚也莫名奇妙在方舟里遇到那个本该被关在牢房里的男人,因为担心损坏房间里那台看起来很重要的钢琴,他无法放开手来战个你死我活。

    缇奇的攻击也好象合他一样,有所收敛。最终成了力上的比拼。当初用破之剑砍中对方,很大程度上是胜在其不意。对这一招已经有了防备以后,就算亚连用上了左手幻化的大剑也很难靠近缇奇。

    究竟战斗了多时间,亚连已经想不起来了,早晨睁开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早饭,总算恢复了一些神,亚连认真思考起对策来——比如以几顿荞麦面的代价,从盛气凌人的某人那里讨教一些剑术的必杀技。可是没等到他把这个计划付诸行动,来自教团的急任务占用了他之后的所有时间。

    刺骨的北风撼动窗玻璃,窗棂咔咔作响,除此之外,室只能听到炉里柴薪燃烧,焦木剥落来的噼啪声。佝偻着躯的人影跪在炉前,用慢吞吞的动作,把写满字的文件纸张扔炉。烧完一张,再扔一张。

    火苗燃的文件写满亚连-沃克的笔迹。

    彼埃尔-罗杰斯坐在炉一侧的背椅上,这个充作异端审问官临时办公室的房间没有灯,因此只有炉火焰的微弱光亮照他半张脸,刻板严肃的男面容有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仿佛直接在岩石上刻来的一副面。直到那名叫大卫的随从烧完了所有文件,彼埃尔才开说话。

    “这个也拿来,一起烧掉。”他把双手伸

    大卫维持跪的姿态,移动膝盖来到他跟前,为他摘。再笨拙地转,抛炉中。就在刚才,彼埃尔还着它翻阅亚连递的讯问报告书。

    “现在你可以去洗手了,当然你的衣服也要换掉。”比埃尔对他说。“我不希望沾有诺亚味的任何一件东西被留来。”

    大卫站了起来,顺从地应声,很快离开了这个房间。

    彼埃尔来到窗前,用力打开,让凛冽的寒风席卷室,带走了燃烧纸张和手产生的烟气。挂在他前,镶嵌玛瑙和纯银的念珠被风的摇摇晃晃,他伸遍布狰狞伤痕的手,握住念珠上橄榄木雕刻的十字架和主的圣象。

    凛冽的风迎面来,风中有血的味

    lifeih,godabidewith

    生前,后,愿主与我们同在

    08

    黑教团哄哄一片,有忍伤痛的息声,也有声嘶力竭呼叫医疗班的声音。

    用特殊技术理过的驱师制服是经历了怎样的惨烈战斗才变得破破烂烂,满是尘土和血迹。滴滴答答的鲜血持续滴落在门厅的地板上。

    对教团的人而言,这并非是值得惊讶的景象。每逢外执行任务的班组有人负伤,在教团大门总会重复上演。仅仅是负伤,送回教团还有命在,那就不是最坏的结果。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有人挡在医疗班和伤者之间。

    那人披暗红的僧侣袍,代表教团权威的蔷薇十字架图案被铁链环绕。

    一众携带药品的医疗班急救队员和异端审问官彼埃尔-罗杰斯的僵持不

    “我并不会妨碍救治工作,”彼埃尔和颜悦地说。“只要别阻拦我带走‘那一位’,我无意为难诸位。”

    看上去像是急救小队领人的青年没有退后,尽他脸上已经渗一层汗。在异端审问官压的态度,他张地说:“但是,您要带走的那位驱师是伤势最严重的……”

    彼埃尔了个手势,边的随从大卫上前来,走到那位伤势最重,不省人事的驱师跟前。

    伤者蜷起,倚靠在同伴上,匆匆包扎过的伤浸染大片的红,白发上沾了泥土和血迹。

    大卫不顾周围人的阻止,揭开伤者上的绷带。

    血外翻的贯穿,边缘却有了愈合的迹象。

    “怎么可能!”和这位驱师一起任务归来的探索班队员失声惊呼。

    “我明明看到恶打穿他的,就在刚、刚才啊……”

    死一般的寂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的门厅鸦雀无声。

    彼埃尔伸手臂,仿佛在什么展会上向观众呈现一个奇观。“如你们所见,亚连-沃克显然不需要医疗班对他任何理。”然后他转向医疗

    班的人,和善的微笑如日和风。“诸位的工作是救治人类吧……请问从什么时候起,救治诺亚也被纳你们的职责范围了?”

    急救小队的青年低着神游移,支支吾吾,最终没能去。昏迷的亚连被异端审问官的随从带走时,医疗班和聚集在门厅的其他人,

    都不约而同避开了目光。

    ++++

    又一次在睡着以后方舟的【心脏】,亚连觉得如果不是方舟坏掉了,就是自己得了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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