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 呕哑(1/5)

    二人就此事周旋了片刻,终于差不多把事叨清楚,应传安看时机正好,止住话,为她添茶,便:“天纷扰已然明矣,适时合该拨反正。”

    裴阕接过杯盏,看着飘的茶叶,“拨反正?”

    “我有一事想讲给县尉听。”应传安不急不慢,“我前些日行江步漘,见渔船往来,本该是河清海晏,繁荣富足之态,却见渔民皆面丧气衰,不知罹遭何难。”

    “近来漕运停运,或是生意受了影响。”裴阕边说边看她。

    应传安摇,“我上前询问,不等开,就见一皂衣人赶来,怀揣纸笔,腰挂官印,赫然是我郧署中官吏。其人自称事郧盐酒税,来税豚鱼。语罢,截渔舟,拦渔人,称量货行,一斗豚鱼要征半斗税,渔人面愈凄苦。我问,天定法,渔年税一石二斗,作何还要拦路津,日日征受散税杂赋。县尉猜其人如何作答?”

    裴関不答,只是:“我业掌武备军事,对税收并不熟悉。”

    “其人曰:我为孟氏门人。”

    “……”

    应传安失笑,“我继而问:孟氏如何。其人以白之,转而对渔人收税,扬而去。”

    “……”

    “这就是我今夜寻来县尉的原因。连权轻位薄的小吏都能仰仗宗族行劫匪之事,罔顾天赖令,何况我等命微之人的吩咐。只能略尽肝胆,聊以资事。”

    裴関听完,面上依旧风轻云淡,“自是如此。”

    “当时山匪一事,我已上报朝廷,现已然知晓,拨兵暗行郧,意在突击彻除。与我私书,不日将至,该陈兵北容山南,攻伐其地,除匪歼贼。”

    裴阕低沉默半晌,末了抬直直看过来,问,“知县要我什么?”

    “我闻县尉通兵,又驻守郧多年,想来对地势布兵之事该有所见解,便共步北容山,勘其地势,谋划一二,稍作布施,以待王师。”

    裴阕眉锁,貌似沉思,并未立即应声,而是问:“应知县说,兵要从北容山南过?”

    “是。不止,若局势使然,在其地就开始攻伐。”

    “……”裴阕搁茶杯,“怕是不妥。北容山南村庄合居,人丁兴旺,农田广布,若兵践踏,起戟戈,奈村中百姓何?”

    “这就是我邀县尉的缘由。”应传安看她作这般反应,愈发心安,笑,“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县尉不曾觉得,近来河涨得太猛了吗?”

    “…涨?”裴阕一愣。

    “我前些日乡,见北容山周遭的丹江直急,想来恐是患,设想过疏散民众修漕分,现碰巧,正好一举两得。”

    “如今才五月,从来不是郧的汛期。况且自当今统领郧,便大修利,北容山南更是治理重,自漕坝建起,我不曾闻过再有灾河患。”

    “……”

    两人相视一。事反常,应传安:“那这河涨得实在蹊跷。看来事不宜迟,我明早动,再去一趟山南。”

    裴阕摇,“我与知县同去,料想或能尽一二微薄之力。

    “既然事不宜迟,那便早作打算。”应传安转看了帘外透彻的黑夜,大雨不止,溅迸如雷,忧心忡忡,“也不知到了晨间,这雨能不能停。”

    **

    唤人安置好了裴阕,应传安匆匆闭上房门。终于清净了…等等。

    她此时恨不得自己抹了脖眠去算了,很可惜,柜里还有个大活人等着放来。应传安走到柜前,门刚开一条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试探:“殿?”

    陈禁戚抿了抿,往柜里藏得更。莫名其妙的,他衣领尽然散开,甚至了些薄汗,发丝胡粘在脖颈上,还一同遮去了大半张脸,仅的一只睛看起来也是雾横天,眶通红,总觉得随时就要哭来。他就这么静静跪坐她的衣堆里,衣上的丝带绫罗垂落到他衣襟中和脸颊上,实在迷得宛如勾栏里馆。看清楚来的是谁后,他才转过,但状态依旧不对劲。

    这况叫应传安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的衣服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吧更像她的衣服对他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几件衣服能怎么他了?

    无论如何,现这个场景确实是她逾越,哪怕把随便一个谁关怎么久她也是罪该万死,何况这位……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

    应传安试图牵他来,然后就听到陈禁戚碎碎念:“好香…”

    她被这略带怨念的一句惊的缩回手,本就杂的心绪暴涨,霎时脸颊通红,她扶着柜门蹲,想看清他到底什么况,陈禁戚却缓缓抬,绸缎带和发丝随他动作,从他颊上一直落到大开的衣襟,轻轻垂。他一抬,两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应传安更是哏住,呼都微弱来,急促的心舒缓,在膛里撞,偏偏前人的睛没有半引诱的意味,神甚至可以说是茫然,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到。不过很快,他喊:“应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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