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三岁(1/2)

    符钰宇怕被其他朋友看端倪，她没等章程回来，就说有事先走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她走后，大家对着章程嘴上的伤问东问西了。

    符钰宇没有开车，周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而且也喝了酒，她选择步行回家，季夏的夜晚已经很凉了。

    有裹挟了青草泥土味的风一阵阵来，或许是普鲁斯特效应，人的嗅觉系统和中枢相连，味是带有记忆的，这个风里的味一让符钰宇回到了小时候，周城的夏天一直是这样。

    符钰宇小时候个不太，在班上总是排在前面，同龄人里偏矮，逢年过节就喜和表亲堂亲的弟弟妹妹偷偷比，觉得自己年纪大一些，理应得一，悄悄赢回一自尊。但是这件事在章程上行不通，章程比她小一岁，更小的时候记不得了，当时也没注意过这些，七八岁起，她就一直比他矮。所以她非常喜摆架，指使他一些事。

    因为两家的母亲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玩的时把孩带上，再加上后来章程家搬家到了周城，转学到了符钰宇所在的小学，来往就更密切了。

    “佩兰阿姨，章程在楼上吗？”符钰宇看着在店里忙活的女人问到。

    “钰宇来啦，我刚刚打电话给你妈，让她送你过来，就是想你帮章程看看作文怎么写，他这死怂从周五忙到周日，明天都上学了，还一个字没动。你去教教他吧，你小升初的语文不是考得很好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符钰宇上楼。

    佩兰打开章程房间的门，他在课桌前转过来望向门，脸上笑盈盈的，他侧还放着一把椅，像是早就在等着她了。

    男孩的房间是床单被的清香，混着一微微的汗味，不是很好闻，但也不难闻。

    “小程他午打网球去的，才回来，看他一汗，怕他冒了，没给他开空调，乖乖你要是，把空调给你们打开啊”佩兰对符钰宇说着，顺手就把空调打开了，临走还关上了房间门。

    佩兰阿姨走了，留两人独。

    老实说，小时候两人玩抓人游戏，就算抱一起打，符钰宇的心都不带多几的。但她现在突然有局促。

    符钰宇看着男孩微微汗的发，五官分明的俊脸，“光活力”“荷尔蒙”之类的词涌现在她脑中。她都初一了，班上有些男生还跟小豆丁似的，但章程六年级就落成少年了。

    怕胡思想被发现，符钰宇先发制人，“你作业没写完，你妈还让你去玩啊？”想摆架质问章程，但又不敢和他对视，钰宇坐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他摊在桌上的试卷，看最后一作文题，章程倒是毫不避讳的盯着她说话，“不去玩也写不来，还不如放松一找找灵。”

    十三岁，是去年经历月经初，是穿着名为“小衣服”的棉质衣，是少女快速变化，是同学开始谈论谁喜谁，不再是看不征的小孩，开始真正分化成女和男。

    临近傍晚，天空已经有些昏黄，靠窗的课桌能看到街景，世界有模糊了，房间里的空调也凉不了符钰宇的燥，早熟的少女有更多难以言说的愫，旁边的光正太着张帅脸，就盯着她看，盯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嘴在前面说，脑在后面追，从文章立意到修辞手法，全说了一通，自己都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等她转脸看向章程的时候，他还是睛亮亮，脸上带笑，也不知他听去了没有。章程倒是不知她心的涟漪，反正他自己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是喜和她待在一起，他和妈妈说“打电话让钰宇来教我写作文吧”。

    “你老是盯着我笑什么？听懂了没有？”勇气突然上线，她着他的视线，盯回去，问。

    “没有听懂，要不你帮我写吧”章程说着，直接就伸手掰开她的右手，把笔在她手里。

    刚刚符钰宇就已经张到冒细汗了，但又手脚冰冷，这会儿到男孩温更的双手，她一站起来，放笔，“我会跟你妈妈说我已经教过你了，你自己慢慢写吧”，边说边逃走，留一脸无辜的章程独自在房间。

    钰宇上了中学，一周五天都见不到面，章程想周末和她玩，但还没几分钟她就着急走了，章程不知是自己哪里的不好，他手指一一拨着试卷边，本来作文就写不来，这更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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