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生辰就要吃dian好的(1/7)

    谢云山买完娃娃用的材料回到纯时,夜幕已落。太极殿的门掩着,他拎着东西腾不手,侧一撞把自己放门,又倒退着使后背把门抵上关好。

    “忘生?我回……”

    李忘生听见门响,溜溜达达从来,迎面瞧见谢云冲着桌发愣。他上前接过他手中包裹,“师兄可算回来了,净手用膳吧。”

    谢云任他接过东西放,又被他推到盆边,全程一瞬不瞬扭着脖直瞅桌上的饭菜,结结地问:“师弟,这饭……你、你的?”

    “对啊。”李忘生把他的手摁盆里,“忙活半午,你再不回来菜都要凉了。”

    他草草洗手,站到桌边仔细端详李忘生的四盘大作。份量不多,搭熟,卖相尚可,菜香气随余温升腾,初步鉴定可用。

    李忘生拖开椅,从背后住他的肩膀把人摁坐好。

    “还要我把筷到师兄手里吗?”

    谢云拾起筷。他举箸不定,视线在四个盘上打转三圈,最后夹起几片菜叶。

    如果难吃,菜叶肯定是最难吃的。吃过这,每都比这香。

    他视死如归地把菜叶送嘴里。

    谢云咀嚼。

    谢云思考。

    “师弟,你以前是不是演我?”

    ——你这不是能把饭好吃吗?

    李忘生淡然提筷夹起红烧,“以前不好可以吃现成的,后来开小灶的人跑了,只能自己摸索。同样的原料锅烹饪,成品盘却总不及记忆中可。”

    正如中午的生二十四气馄饨,桌上四菜曾经都有个拽里拽气的名字。十几岁的谢云着围裙满脸正经地胡说八样百变地哄被纯灶房成小鸟胃的师弟往上贴膘。那时鼓捣过的菜式太多,他自己几乎随随忘,师弟居然能细细记、惦念至今。

    谢云滋滋地咽的山菜炒,“我的饭当真如此难忘?”

    ——你就这么喜我?

    李忘生回忆片刻,蓦然发笑,“中午那锅馄饨,浪刀主吃得恨不得把碗扣脸上。”

    浪三归那副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模样浮现脑海,谢云也绷不住笑了,“那小是没息,没吃过好的。”他挑装模作样地端详,“李掌门可是享过廷大宴的人,怎么也对我这乡野村夫的手艺念念不忘?”

    “忘生也没息,”他垂眸轻笑,“就馋这山间炊饭。”

    谢云心气充盈得几乎升天,“嘴馋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再溜灶房惯着你啊。

    “中午吃了师兄包的馄饨,说起聘礼,说起信,又说起当年那几箱娃娃,忽然发觉,”他语带自嘲,“受了师兄那么多好,我却罕少投桃报李,连份像样的礼都没送过。”

    谢云不以为然,“你整天在山上趴窝,我成日往山溜,哪用得着你送我什么。”

    “从前也试过自己什么,可惜……”李忘生看着自己的手叹气,“来的东西丢人现,实在拿不手,不上师兄。”

    “呆。”谢云调转筷敲他手,“你想想风儿包的馄饨,他敢包我敢吃,你又怕什么?”

    “别,”李忘生抬手止住话,“别提。上我就能忘掉它了,别让我想起来。”

    谢云嚼着饭菜用力憋笑。

    俩人安安静静吃了一会儿,谢云捺不住好奇又问:“所以今晚这顿饭到底有什么说法?真就是你心血来?没别的意思?”

    “心血来不假,别的意思也有。”李忘生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谢云碗里,“想给师兄补个生辰。”

    “生辰?”谢云一愣,“啊对,那时候我还在从昆仑回华山的路上。”

    他琢磨琢磨,奇:“你怎么知我没过?风儿说的还是三归说的?”

    “我猜的。”李忘生中笑意粼粼,“倘若师兄在意生辰,回山当日便该耍了。”

    谢云盖弥彰地清嗓,“这话说的,你师兄我岂是那不讲理的人。”

    你就是。李忘生心想。你是全天最不讲理的人。你现在摆副“区区生辰补不补无所谓”的表,假如我顺嘴接句“既然师兄无意便当我没说”,你立就会起来跟我急

    虽然师兄脚光火的模样颇为有趣,但他今日无意于此捉

    “忘生还为师兄备了份礼,劳驾师兄稍后随我去取。”

    “取便取,说什么劳驾。”谢云把盘底扫净,“看要成亲了,少跟我文绉绉地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有些人呐,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李忘生冲他翻了个白,“可使不得,我哪敢让刀宗宗主给我端盘送饭。”

    “嘿,”谢云让他气乐了,“你这眉大的也会占人便宜了?”

    李忘生撇嘴,“跟我师兄学的。”

    谢云提着筷站起来作势要敲他,实际手落去却是收拾碗碟。摞好餐刚要端起来,他突然到一阵眩,连忙撑住桌抬手去压太

    “什么况,今天没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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