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嫁(2/2)

    “什么？”莫念慈如遭青天霹雳。“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不是摆明了要我嫁吗？”

    “你要这么想也行。”吴明珠可不。“不过这件亲事并不会委屈你，事实上，你还算是攀人家呢！”

    或许她该离开这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去自谋生计才是。莫念慈心中突然涌现这个念，不过上就打了退堂鼓。她不可能找到活儿的，而一个未婚女要自立门。也是不容许的。而且，即使哥哥如此待她，有时又暴躁易怒，但这分仍是不减的。如果她的牺牲，能让大哥他们从此生活不虞匮乏。那……或许她该同意的。只是，那于员外已经六十多岁了，莫念慈怎么也无法想像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啊！唉！她该怎么办才好？

    “你可以选择。”吴明珠撂了话，“三月后，不上于员外的轿，那就上丽香院的轿吧！”

    莫念慈脚一，跌坐在床榻上。

    “谁？”莫念慈追问着，希望有个较能接受的结果。

    说完，便门去了。莫念慈淌了泪珠，她是被卖了吧，两选择都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的幸福必须就此断送吗？而她甚至不曾享受过幸福啊。此刻，一向柔顺的莫念慈，心中生起了抗拒心。为什么她必须接受他们的安排？她一向服从，但瞧瞧她得到了什么场？她被“卖”了，五百两白银！她该庆幸自己至少还有这么的价吧，她嘲讽地想着。

    吴明珠满意地看到莫念慈的脸霎时变得苍白，“那徐嬷嬷跟找提过好几次了，她也愿意五百两的银买你。以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而言，你的价是很的了。怎样，你想去吗？”

    “我宁可不攀。”莫念慈低语着，然后又抬看着吴明珠。“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事可由不得你！”吴明珠挑明：“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聘金，再过三日，与员外就会派人来迎娶了。”

    “丽院！”

    “不答应？！”吴明珠冷笑，莫念慈心中一颤。“那也成。反正你抢手得，除了于员外，还有人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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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寄望大哥能苦读诗书，将来光耀门楣，但那显然是个奢望，大哥本不是读书的料，连在学堂当个夫也没办法，只得当个卖劳力的农人。不过，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手无缚之力的大哥耕起田来，也差了别人一截，以致他们的生活每愈况。自此后，温和的大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时竟暴戾得令人难以相信。原本就温和柔顺的莫念慈，在这况，很快便觉悟到，只有温顺和服从，才是自保之。而大嫂她也变了，原本善良的小妇人，如今被生活给急了，敦厚的天已然消失，现在竟算计起她的婚姻来了。

    “大嫂，我不想嫁。”她再次鼓起勇气拒绝。其实她从不曾拒绝过任何事，只要是大哥、大嫂提的事，她都尽量到，但如今事关她的终，她可不能再沉默了。不过一向柔顺惯了的莫念慈，细细柔柔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威力，而吴明珠也不将她的话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