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畜净化实录(欺骗村民而受刑的猪猪)(1/10)

    收到信后,我日夜兼程,耗费近一周才摸到南陲小村的边缘。不详之气弥漫,天降灰雨,月未升而夜枭啼,从山坡俯瞰去,破败城墙围绕死气沉沉的村落,老在村远远相迎,愁容遍布的脸上生生挤喜悦的皱纹。

    “邪祟关押在何?”

    “已在地牢,请随我来。”

    我村落,摘的斗篷。面容倦怠的村民让来,不安地打量我这个披法袍的外人。地牢建在村中央的泉雕塑之不过十米,由废弃储粮仓改建而成,开启暗门后通过阶梯直,便是黑的望不见里的狭,相隔十米燃起一盆篝火。我跟在后,一路上只有柴火爆燃的噼啪声响和雨滴落在地的声音。

    “信上所言属实吗?”

    “字字属实。他本是一村之,十几年里侵占村民集财产,掏空粮仓,大放厥词谎话连篇,许诺给村民筑建大桥沟通险,却是拖沓推诿数年,百姓困苦,他则骄奢逸,致使民怨载。”

    老的话语缓慢,却难掩恨意,可见被压迫至今,他的一腔怒火已被消磨成漫的仇恨。

    “何时发现他是邪祟?”

    “半月前村民暴动,他妻女逃窜,我们将他关押起来。狱中他依然执迷不悟地夸、列举功绩,于是我们割了他的,将他拷打一番丢地牢。晚些去查看时,他并未失血死去,反倒成了一只半人的母豨,有卷尾、扇耳、蹄,通硕浑白,蜷缩在地,中哼哧求饶。”

    六畜之一,若是羊,只会被奉为半人神;但若是猪,便是劣等妖孽,令人厌恶唾弃。世人皆知猪的存在只是一团满足腹之块,无法耕地、乘骑、贡献、看家护院,反倒是终日怠惰。半人半猪,那便是贱畜妄想化人,再谋求神格,也不怪村民对他恨之骨。

    经过十来盆篝火后,隐约能看到最牢房里的一抹,我拦住老,向他索要钥匙。

    “老不必担心,我会净化半豨使其不再祸害人间。请我信中所说准备好,一月后村举办仪式,也请提前告知村中壮丁。”

    枯的手指捻起一把钥匙放我手中,面不安,似乎仍有让他困扰之事。

    “大师,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唐奕杰曾蛊惑村民,说自己是神只凡,有呼风唤雨、驯兽驭禽的能力,我本不信,但自他陷牢狱以来,连绵不断的灰雨已将农田浸泡得溃烂脓,您看,我们村是否遭了天谴,是否不该对他用刑——”

    “个中原因我自会查明,老,您先请回吧。”

    我打断他的话,同时用钥匙打开了门,黑暗里的一抹雪白猛地瑟缩,迅速爬更暗,四肢牵动锁链留蜿蜒的蛇状残影。老看上去对妖颇为忌惮,也就恭敬地转离去了。

    “唐奕杰。”

    我面向几乎全黑的牢笼呼唤妖的名讳,暗窸窣作响,似有的声嘶。我抬指对着角落里一盆浇灭的火盆施了个术法,耀火光瞬间燃起,照亮了整间牢房。

    角落里已经变回人形的妖一丝不挂,型中等,白丰腴饱满,上面遍布浅鞭痕,照妖怪超乎常人的痊愈速度推算,他应该是白日受的刑罚。

    他抬起,张嘴对我发无意义的单音节,如痴傻的不会说话的孩童。一双亮的中映照着火光,透待宰家畜的绝望。我坐在一旁的椅上,他跟着爬了过来,手掌和膝盖压扁地上的蓬松草,丰满的,我突然想起老所说的话,唐奕杰是只母豨。

    我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他浑一颤,会错了意,改爬姿为坐姿,竟对着我张开大,白得晃的两着一泽红,没有,一红小巧的珠,方一羞涩闭,矣,却是吞民脂民膏的罪恶躯。

    “你不需要谄媚我,也不需要担心命安危,世人对待母畜一向是仁慈的。”我抚摸他的发,诵读了一段经咒,他浑颤栗,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冰凉的脸蹭着我温的手掌心。

    在这境遇的罪行累累的妖大多凶猛暴烈,极少会有他这般乞怜的反应,连我简单的摸都令他为之神往,他确实不同寻常。

    “唐奕杰,我之所以在这,一是确保你受难,二是净化你的。你只有合,我才能救你。”

    即便是低贱畜生,也不能放任他堕。他伏在我大上抬看我,有泪聚积在眶中,仿佛视我如同救命稻草。起之时,他慌张地拉住我的衣袍,姿态像在挽留,我抱起他丰腴的躯轻轻放在椅上,他愣住了,抬看我,微微并拢的双打着颤,或许我这般轻柔的动作让他受到了久违的温

    唐奕杰的妖力浅薄,除去痊愈能力之外,沦为囚犯的他与常人无异。我不认为他还有能耐作恶,于是抚摸了他的额,他垂脑袋发起抖来,有几滴晶亮的滴掉落在他的大上,我摸过他的脸颊,掌心留漉漉的痕。

    离开地牢时,灰雨仍淅淅沥沥着,过去必定有比唐奕杰更大的邪祟盘踞在村落里,妄想用一场灰雨装神鬼,延唐奕杰的寿命,然而如今这更大的邪祟也已经逃窜,除了我,无人能真正拯救唐奕杰了。

    翌日清晨,我来到了地牢。临时调来看守的村民充当了狱卒,为了惩罚唐奕杰满谎言、欺诈成,每日破晓便会带刀前来,割去他新来的

    当我走牢房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截之刑,妖怪丰沛的鲜血将牢房里的草堆浸透得漆黑,如大火焚烧了一般。

    狱卒们事先听从了我的吩咐,不再给他喂饭,而是将混合搅拌成糜,不经过腔,通过鼻饲直接他的胃。我坐在一旁的椅上观看,鼻饲过程中,唐奕杰频繁呛血和呕吐,难受得不停挣扎,差踢翻了盆,需要两个成年男架住他的才可继续行。

    耗费了很时间,针对这母畜的喂才终于结束,他蜷缩在地,依然呛咳不止,我画好法阵念诵咒文,在一缕微光中轻抚他泪的脸颊。他历来暴,如今却连的滋味都品尝不到,对于嗜好享乐的半豨而言已是生不如死的验。

    “和我聊聊吧,唐奕杰。”我说,即便这句话听上去像个笑话,被割去的他如今只能发“嗯”“啊”“呜”的音节,可当他看到我手中拿着一本从他书房里搜的日记,顿时如临大敌,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我一翻开,他就扑上来盖住了书页,或许他这低等的妖也知降妖之人诡术层,即便缺页毁损,也能凭借摸残页在心中还原最初书写的字迹。我不免觉得好笑,告诉他:“我来之前早已看过了。”他颓唐地坐回地上,但手并没有放,转而攀住了我的手臂,我用另一手的掌心轻轻裹了他的手背,他像电般倒了一气,顿时缩回了手。

    “因为留来的记录不多,我斗胆猜测,你看我是否说中了几分。”我合上了日记本,说:“幼年怪相,胖、懒惰、贪婪,受尽欺凌,直到你受制于背后的大邪祟,视他为救世主。为此你得到过曲解的真、错的天,度过衣无忧实则是阶囚的日,可你自始至终都不会是成大的人,就跟你低劣的生一样,你得到的东西本都不该属于你,你的所,你的孩,包括你自己,都是那个大邪祟的玩。你若毁损,他会想救你,但不会想方设法救你,就像这场只能半月的灰雨。”

    我沉稳平静地诉说,他双微张,珠隐隐震颤。

    “你自小不甚俊,不善言辞,汗,动作稽不合时宜,却时有控制不住的暴戾,你曾对谁施加,你的所?你视如己的别人的骨?你若死亡,他们会黯然神伤、随你而去,还是乐得如此?”

    他的泪无声息地来了。我所说的话,除了我从日记里窥见的容,还掺杂了我打过的数十个半豨混又无意义的人生的共,他们渺小但渴求伟大,总会受蛊惑成为大邪怪的附庸,最后如家畜一般难逃宰杀的厄运。

    “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吗,你还想过这样的日吗?”

    他拼命摇,姿态可悲而可怜,我曾见过无数不知悔改的孽畜,但像他这般从一开始就对我摇尾乞怜,亟与过往人生划清界限的却是第一个。我暂且收起疑虑,抱起他的放在大上。

    唐奕杰并不轻,泽敦实,他惶恐不安,攥着我前的衣服,或许是我不苟言笑的模样令他摸不准我的心思,所以动作极尽小心翼翼。我让他靠在我肩,他发一声呜咽,颤抖地环住了我的脖,我缓缓地抚他光的背肌肤,受到母豨的来,沾了我的大,显然因简单的动作而动,世间竟存在如此渴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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