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02(3/10)

    “你来了”

    李白淡淡的嗯了一声,坐到旁边的位置。舞池里的镁光灯闪的他目眩,直到双被轻轻吻住才猛然回神。

    威士忌的烈气味顺着腔,熏的他乎乎的。仅剩的理智告诉李白要推开他,可却一动也动不得,任凭韩信中的席卷着他所剩无几的氧气。时间仿佛倒回刚职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在警局院里的绿荫接吻,也在抓捕行动结束后躲休息室云雨巫山,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相到这辈就认定了对方一个人。

    卫生间里两几乎半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李白雪白的颈上,顺着锁骨留紫红的吻痕。

    被反在门板上,落地的时候别在后腰的手枪应声坠落。韩信一愣,随即用脚尖勾起枪柄握在手中,枪抵住了前的后脑。

    “货是不是你带人劫的?”

    李白自嘲的笑了一声,反相讥“你有证据吗?”

    “这半年里你没有居住记录,没有银行记录,也没有工作,你都什么去了?!”

    李白挣开被钳制的手腕,反手锤在韩信还未完全愈合的伤上,他手上忽然一,枪又重新回到李白手中。

    “我找不到工作,没钱存银行,一直睡大街,不行吗?韩警官连我睡大街都要?还是你想让我住你家?”

    李白意味的瞧了一他,韩信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却又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没法将他带回局里,一时间有些懊恼。

    死了二十几个兄弟,他不在乎自己的命,如果李白恨他,那就拿去好了。可二十几条人命是无辜的,如果真的是李白的,他绝不能原谅。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李白勾着枪栓在指尖打了个转,双臂缠上韩信的脖颈整个人凑了上来,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在韩信面前放大,离得近了却又让他格外陌生。

    李白的左脸留了轻浅的疤,大概三四厘米,落在眉骨上。韩信抬手抚上那早已陈旧的疤痕,李白嫌恶的偏过,拍开落在眉骨上的手。

    一个圆环形吊坠从半开的衣领来,在黄的刺目的亮光。

    是枚戒指。

    李白匆匆将吊坠藏回衬衫里,却被韩信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这是…我们的戒指?”

    李白死死攥着手心不愿松手,这枚戒指像是耻辱一样提醒着他在牢里受过的一切伤痛,更提醒着他韩信早就把他丢到一边,转寻了新的良人。

    李白忽然冷笑一声松开手掌,那枚戒指上还刻着韩信名字的全拼,他扯断金属链,着链条将吊坠丢桶,随手冲了

    韩信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属链已经随着漩涡被冲,回却见李白懒懒的靠在门板上,了一支烟。

    “现在不是了”

    他迫切的想从韩信脸上找到一丝落寞的表,可对方却只是轻轻叹了气,推开了隔间的门。李白心里窜起一阵火,揪着韩信的衣领将他在一侧的隔断上,将未烬的烟在他侧,断了一缕红发。

    “不许走!”

    李白的脸在昏黄的灯光显得越发陌生,那声音也不似从前那般清亮,带着些微的喑哑。李白撕咬着吻上那双略微苍白的,狠狠在底咬了一。鲜血顺着角缓缓落,韩信圈住前纤细的腰肢带怀里,反将李白前,撩起盖到的衬衫摆勾着扯到间。指尖试探着碰了碰早已淋淋的,李白哆嗦了一,呼变得越发重。

    指尖轻轻,浅浅的探去一节手指,李白的到只碰了碰就忍不住声,指甲狠狠抓上后背,隔着上衣挠白痕。

    指节最终全数没,缓缓动着,间,顺着上密集的伤痕落到脚腕,留一条狰狞的渍。

    韩信手指勾起那双伤痕累累的,突然的失重让他不得不抱前的人,一气吃了个净。

    似乎又置暗狭窄的牢房,李白前忽然一片漆黑,除了的胀痛什么也受不到。他无神的睁着双,呼逐渐变得短促而慌睛忽然被手掌盖住,细碎而温柔的吻落在角,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那个名叫猴的兄弟,已经被我们抓了”

    韩信提了提,从腰上把手铐解来扣住李白的手禁锢在前。

    “是吗?”

    耳机里传来属气急败坏的声音

    “!信哥,人死了”

    李白拨开前的手掌,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却还是乖乖叫韩信铐着,笑着说“作为香港的良民,当然要积极合警官的工作,不过你只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来证明我有罪”

    韩信扼住前人的咙,李白歪了歪脑袋,讥讽“恼羞成怒了?就这么盼着是我杀了人?”

    “李白,回吧”

    “fuckyou”

    李白朝他竖了个中指,韩信无奈的摇摇而退,替他整理了一衣服扯着手铐了酒吧副驾驶。

    李白忽然凑近,被捆着的双手不安分的扯开链覆上依旧立的

    “还着呢?”

    他埋了上去,韩信揪着他的发想要扯开,却椅背,发一声舒服的低。李白太知他喜什么,中温的腔让他再也忍不住,尽数咙。

    “唔…”

    中的白浊顺着,沾污了衣领。李白那双碧海一般的眸此刻正的望着他,大敞四开的衣领一片满是疤痕的脯。韩信鬼使神差的抚上那错纵横的疤痕,李白不是疤痕质,他从没在李白上见过一块疤,可在牢里的这四年却把他折磨成了这幅样。韩信不是没后悔过,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眠自己李白杀了人,四年的牢狱是他应有的惩罚。

    可床边属于李白的地方再也没了他的温,办公位旁边的桌换了新的同事,李白这个人被警队彻底抹掉,好像从未存在过。

    李白拢了拢衣领,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先是杀了脚的猴罪,把自己摘的净净,四十八小时的时间里足够其他几个未暴的兄弟在中心剧院制造一些小动。

    一天后剧院会举行一次芭舞演,炸弹会随着演用品一同送剧院。李白早已没什么理智可言,他人生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毁了,他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他没有亲人,没有人,他的一切都在四年前被韩信亲手毁了。

    李白时隔多年又坐在了审讯室里,只是换了个份,从警察变成了嫌犯。

    韩信关掉了录像机,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六小时,李白什么都不肯说。

    “小白,还记得第一次抓人的时候吗?”

    “记得啊,在尖沙咀,你还替我挡了一枪”

    李白朝韩信旁边的烟盒努了努嘴,“给我”,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密不透风的审讯室闷得很,李白挽了挽袖。臂弯的血上赫然留着一排细密的针孔旧疤,韩信抓住他的手看着陈旧的针孔一时失语,李白慌开胳膊,猛了一烟。

    “别碰我”

    “你…你毒?”

    韩信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抵在墙上,李白冷哼一声放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又怎么样?接受不了了?韩信,我就是这样的人,肮脏不堪”

    “你怎么会变得和牢里那些人渣一个样?!”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明知牢里一半都是我抓去的犯人!明知他们会报复我!”

    李白扯开领,大吼着将韩信在墙角。

    “看看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你知不知我在牢里…我…”

    攥着领的手用力到发抖,李白却没再往

    狱后的一段时间他本没法正常生活,他害怕走在大街上,害怕走人群,每个夜晚都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的他赤被丢狱中的牢房,重复上演着一幕幕叫他作呕的场景,在这段无比灰暗的日里他染了毒,只有在虚幻迷离的世界里他才能短暂的救赎自己。

    他带着牢里的几个兄弟成了亡命之徒,在打算报仇的时候他拼死戒了毒,在每个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日里他活去的动力就是报复韩信。可这恨却是那么站不住脚,在他疼的快要死掉的时候,脑里想的还是韩信的那张脸,心里盼着的还是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恨我你就冲我来!那是二十几条人命啊!那里面也有你的同事!”

    韩信倾将他在审讯桌上,骨骼撞击金属发哐啷一声响。李白吃痛闷哼了一声,随即换上一副泫然泣的表,看着面前满气恼的人淌来两行泪。韩信拿他没办法,只能松手,脱力跌坐在椅里。

    李白坐起来泪,语气中毫无绪。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见不得我哭”

    韩信抬瞧了瞧审讯桌上此刻嬉笑脸的嫌犯,冷冷地说“好玩吗?”

    “好玩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那天晚上朝我开枪的人是你吧?如果你想看我被人上那就去找人来!别再牵连无辜的人”

    李白看着前如困兽一般的男人,韩信说无辜的人,那他就不是无辜的吗?他的这一切难不是奉上级之命吗?难他要睁睁的看着嫌犯杀了他吗?

    “那我呢?你把我扔牢里的时候对我就没有一可怜吗?我他妈是替你去抓的人!你向着一个嫌犯也不肯为我说一句话?”

    “你当时声声说的誓言都去哪了?我他妈在牢里生不如死,你呢?你他妈还找了个老婆!”

    李白圈红红的,无力的躺回桌面。

    “你别颠倒黑白,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韩信哆嗦着烟,他从来不知李白在牢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也只有一无所知才能如此轻巧的说话。

    “是啊,我杀了人,所以我不在乎了,杀一个也是杀,十个也是杀。韩信,我回不了了”

    李白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忍着哭腔。他抬手遮住睛,骂了一声说“这灯怎么这么亮”

    ******

    离四十八小时问讯只剩最后十五分钟

    审讯室的门被撞开,属气吁吁的对韩信说“信哥!中心剧院发现炸弹!在你未婚妻上…”

    “李白!”

    李白躲开韩信的攻击,看了表“正好四十八小时,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韩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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