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03(2/10)
“先洗个澡,你等我一”
李白躲开韩信的攻击,看了表“正好四十八小时,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韩警官”
韩信扣了板机,弹心脏,李白突然笑了,他无声地说“你杀人了”
李白在心里翻了个白,好家伙,还比他大两岁。
李白熟练的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韩信却扯住他的胳膊挑了挑眉说一起吧。没等李白反应过来他已经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洒面,李白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壮的材了去。韩信肤很白,腰间的八块腹肌随着他沐浴的动作若隐若现。他视线移,不禁了冷气。
韩信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抵在墙上,李白冷哼一声放袖漫不经心的回答“那又怎么样?接受不了了?韩信,我就是这样的人,肮脏不堪”
楼里没有电梯,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墙上糊满了各秽的广告,韩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李白似乎觉到了后的人略显不满的心,回看了一韩信,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李白随即一个妩媚的笑容。
韩信皱了皱眉,抢过李白嘴里的烟卷了一。李白一愣,这会韩信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人看着有些熟。韩信倾勾住李白的后腰,轻笑一声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我把份证给你看看?
只有破坏控制,才能救人质。
李白扯了个天真的笑,就像刚警队的时候一样。
“韩警官,想救你老婆就来旧码,只能你一个人哦”
韩信掏枪对准他,“你还想要杀多少人?”
中心剧院上千观众把堵的不通,未婚妻穿着白天鹅演服被绑着吊在半空,舞台上空无一人。
手机上多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打过去却已是空号。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见不得我哭”
“记得啊,在尖沙咀,你还替我挡了一枪”
房间很暗,挂着廉价吊灯,闪着暧昧的红光。
“恨我你就冲我来!那是二十几条人命啊!那里面也有你的同事!”
“你…你毒?”
“是啊,我杀了人,所以我不在乎了,杀一个也是杀,十个也是杀。韩信,我回不了了”
控制只剩最后六十秒
“铐上吧,我杀人了”
“你当时声声说的誓言都去哪了?我他妈在牢里生不如死,你呢?你他妈还找了个老婆!”
“你到底想要什么!那天晚上朝我开枪的人是你吧?如果你想看我被人上那就去找人来!别再牵连无辜的人”
李白圈红红的,无力的躺回桌面。
李白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忍着哭腔。他抬手遮住睛,骂了一声说“这灯怎么这么亮”
韩信关掉了录像机,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六小时,李白什么都不肯说。
韩信必须要个选择。
“信哥,这四年我想过无数次,要是那天去抓人的是你,我们的命运会不会互换”
李白叼着烟靠在破落的墙角,斜着打量面前这个红发男人。他带着副黑框镜,上着件前印着大卡通图案的帽衫,还背着个书包,红的发的绑在脑后,留一缕刘海盖住半只睛。
李白拢了拢衣领,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先是杀了事手脚的猴罪,把自己摘的净净,四十八小时的时间里足够其他几个未暴的兄弟在中心剧院制造一些小动。
李白时隔多年又坐在了审讯室里,只是换了个份,从警察变成了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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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看着前如困兽一般的男人,韩信说无辜的人,那他就不是无辜的吗?他的这一切难不是奉上级之命吗?难他要睁睁的看着嫌犯杀了他吗?
一天后剧院会举行一次芭舞演,炸弹会随着演用品一同送剧院。李白早已没什么理智可言,他人生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毁了,他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早就不是了!”
“看看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你知不知我在牢里…我…”
韩信哆嗦着了烟,他从来不知李白在牢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也只有一无所知才能如此轻巧的说这话。
韩信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他上楼。
“你怎么会变得和牢里那些人渣一个样?!”
“上到了,最近条查的严,换了好几个地方”
李白上前握住枪筒抵在额,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他早算到韩信不会一个人来。
上司赶到的时候韩信颓然坐在李白边,边的人早已停了呼,韩信伸手腕,语气毫无波澜。
李白坐起来了泪,语气中毫无绪。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明知牢里一半都是我抓去的犯人!明知他们会报复我!”
计时忽的停止,李白死睁着睛,浑浊的望着澄净的天空。半敞的夹克里掉来一张警官证,照片上是个面容冷峻的红发男人。韩信将证件握在手里,抬手合上了那双早已灰暗的眸。
他步步,“杀了我!就在这”
韩信倾将他在审讯桌上,骨骼撞击金属发哐啷一声响。李白吃痛闷哼了一声,随即换上一副泫然泣的表,看着面前满气恼的人淌来两行泪。韩信拿他没办法,只能松手,脱力跌坐在椅里。
“但无论我想了多少次都觉得不会,我会说那天晚上什么也没看见,嫌犯就是失足摔死的”
砰——————
“那我呢?你把我扔牢里的时候对我就没有一可怜吗?我他妈是替你去抓的人!你向着一个嫌犯也不肯为我说一句话?”
那是四年前李白失手杀人的地方
“不贵不贵,给你打个八折,八百”
审讯室的门被撞开,属气吁吁的对韩信说“信哥!中心剧院发现炸弹!在你未婚妻上…”
“你也是个警察!”
“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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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四十八小时问讯只剩最后十五分钟
“你别颠倒黑白,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旧码一片破败景象,远远见着李白坐在一旁的集装箱上烟,脖上连着什么东西,闪烁着红的控制灯。
“控制连着我的脉搏,只有杀了我,才能救你老婆”
他带着牢里的几个兄弟成了亡命之徒,在打算报仇的时候他拼死戒了毒,在每个被毒瘾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日里他活去的动力就是报复韩信。可这恨却是那么站不住脚,在他疼的快要死掉的时候,脑里想的还是韩信的那张脸,心里盼着的还是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他没有亲人,没有人,他的一切都在四年前被韩信亲手毁了。
他扯了个职业假笑,挽着韩信的胳膊将他带到一条小巷里,七拐八拐的了一栋隐蔽的筒楼。
韩信抬瞧了瞧审讯桌上此刻嬉笑脸的嫌犯,冷冷地说“好玩吗?”
狱后的一段时间他本没法正常生活,他害怕走在大街上,害怕走人群,每个夜晚都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的他赤着被丢狱中的牢房,重复上演着一幕幕叫他作呕的场景,在这段无比灰暗的日里他染了毒,只有在虚幻迷离的世界里他才能短暂的救赎自己。
“多少钱一晚?”
李白朝韩信旁边的烟盒努了努嘴,“给我一”,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密不透风的审讯室闷得很,李白挽了挽袖。臂弯的血上赫然留着一排细密的针孔旧疤,韩信抓住他的手看着陈旧的针孔一时失语,李白慌开胳膊,猛了一烟。
最后十秒
“别碰我”
攥着领的手用力到发抖,李白却没再往说
“李白!”
李白扯开领,大吼着将韩信在墙角。
脚似乎还能踩到四年前的血,韩信濒临崩溃的大吼一声放枪。脖颈上挂着的控制倒计时,他只有两分钟的时间选择,拆弹组拆了引线,却依旧无法阻止计时的倒数。
舞台方放着一颗压炸弹,只要靠近一步就会将她炸成碎片。拆弹组还在路上,半空中的女人早已吓的小脸煞白,只能哭着喊韩信的名字。
李白啧了一声,吐了烟雾,不耐烦地说“你成年了么?小孩跑到这来什么?”
“小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为什么偏要走到这一步!”
“小白,还记得第一次抓人的时候吗?”
说着他竟然真的把份证掏了来,举在李白前。
韩信,男,2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