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7)

    而这过程的心酸只有楚月自己知。他的基础虽算不错，但曾经的拖欠最终叠成大山，况且解决难题就如遇上瓶颈，无法轻易顿悟。楚星阔能教他方法，但熟练运用、拓展创新还需靠他自己理解会。半年里他常常骗楚星阔自己睡觉了，又偷偷起床翻开练习写到凌晨两三，草稿纸一叠又一叠，空笔芯一又一。

    他甘愿抛弃手机、咖啡续命，如同玩命般学习最终考上附中，只求又三年可以缠着他哥。

    前十六年里，楚月有着最简单的愿望:无论世事如何，他只想待在楚星阔旁。

    大概是因为初三学期用脑过度营养没跟上，原先在上略胜一筹的楚月暑假时勉够到一米八，而他的好哥哥楚星阔，暂时停于一米八七。

    相应的，楚星阔也早他一步，先分化成alpha。

    楚月对于自己最后分化成alpha完全在意料之中，丝毫没有到惊喜。

    那段时间他的绪总会因为一件事波动烈：当他与楚星阔面对面时，他的睛平视所见却是对方的鼻。

    因此他每次都会在心中忿忿不平——

    说好双胞胎要整整齐齐的呢！

    他哥敢搞诈骗！

    楚星阔对于弟弟的控诉只甩了四个大字：各、凭、本、事。

    附中离楚家有些远，一开学报名那天，日常赖床的楚月发觉哭天喊地对楚星阔不起作用后，丧着一张脸起了个大早，同楚星阔坐私家车赶到学校。

    公示栏上贴着分班表，二人由于中考分数相近，都被编排了a班。

    前往教室的途中，楚月昏昏睡，手扯着楚星阔的袖慢慢走，避免撞墙。

    “哎哥，好久不见。”

    楚月还有些恍惚，听见有人叫他，勉睁开快合上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当他看清楚声音的主人时，忍不住了睛，一瞬间怀疑自己还在梦。

    陈铭见他没说话，问:“咋了？过了个暑假不认识我了？”

    前人都开了，楚月彻底清醒:“你怎么也在附中？”

    附中分数线也就比平城一中低了七分，这不是在十三中倒数三年榜上有名的陈铭能考上的吧！！

    陈铭挠了挠，笑:“我那成绩你也知，我爸早琢磨着中再混三年国也考不上什么大学，已经好国的打算，正巧我听说你考了附中，就让我爸把我一起来，那什么‘建校费’读国际班。”

    陈铭他爸是煤老板，没错，就是那没什么文化但人至中年突然好运连连的暴发。

    他年轻时吃多了没文化的苦，现在常常拍着陈铭的肩，语重心:“儿，你放心，爸爸用钱堆也要给你堆上大学。”

    于是……

    “反正你就是钱来了。”楚月脸上完全没有新校见旧友的喜悦之。

    陈铭，楚月那一言难尽的表使他有些摸不着脑，他抬看向旁边正看着手机默不作声的楚星阔，没多想，伸手冲楚月指了指国际的那栋楼，表示自己要先去班级就转走了。

    楚星阔浏览完一条新闻，抬起准备示意楚月该走了，就见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满怨念，一言不发盯着他。

    楚星阔:？

    楚月回望了一陈铭渐行渐远的影，又扭，继续用幽怨的神看着楚星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只需要足够的钱一样能上附中。”

    楚星阔听后抬脚就走，推脱得净净:“我不知。”

    我信你个鬼，你就想骗我读书！

    楚月边低腹诽边跟了上去，楚星阔又突然停脚步转过，低看着楚月一本正经:“主要是家境贫寒。”

    楚月：“……”

    随便吧，他累了。

    见着楚星阔已经朝前走一大段，楚月回神后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察觉后的人已经跟上，楚星阔开:“我真的不知。”

    他笃定楚月最后一定会考上，所以捷径没有必要去了解。

    楚月撇撇嘴:“那如果我真的没考上呢，你都不为我着想。”

    语罢半晌无人接话，楚月早已习惯自己作为聊天结尾，他没有在意，快步超过了楚星阔，想早到达教室。

    然而在他不曾注意的后，微风过境，散了一声低喃。

    “不会有如果。”

    二人来到班级，不见班主任，只有黑板上写着座位先排。附中没有据第二别另外分班，且都是单人单桌，故alpha天生的优势使他们在倒数两排坐前后桌。

    楚月有些遗憾，还没来得及期待即将迎来的中生活，时隔两年，他哥那冰冷的目光又重现于后。

    天好回，又是冻三年。

    坐在楚月左边的是一个女生alpha，她好奇的打量着右侧这对双胞胎，对着楚月张问:“你是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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