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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祖母告诉他的：“人总是贪心的，没有的时候想着有，有的时候，想着要更多。”

    夏河跟在他后，心里满是困惑。他要他什么呢？他什么也不会，为什么问姑母要他？

    方正大多数时候是顾不上夏河的，他自己学业繁忙，很快就要院试了，他有太多书要看，太多的笔记要写。对于木桩一样的夏河，他甚至都没和夏河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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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病逝前那两三个月里，每日都要和他说好多话，一句又一句，将自己这些年悟到的全都说给孙儿听。她自己照顾不了他了，就希望用这些话来陪伴他，好让他少受些折磨，少些痛苦。

    照料方正的衣起居并不难，尤其是方正是个没太多要求的人，他只要照家的嘱咐去就行了，但也仅是如此，日常的时候还是呆愣的像块木。

    “我可以读书习字了吗？”夏河想，心里隐约有些期盼，却又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边的中年男却并不买她的账，夏河没见过他，却直觉地觉得前这个人看起来要温和得多。这样的神他这些年来见得多了，他们总是怜悯他，给他一个馒，或者送他一件不要的衣裳。

    “这个孩，就是贪玩，大家都在等你呢，你这个时候才过来。”罗大娘责备，又对边的中年男说：“这孩模样看着瘦，活却是有一把力气，是个勤快能的。我那个弟弟去得早，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这般的可怜。”

    “夏河，快过来。”罗大娘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来。

    罗大娘说着就抹起泪来。

    第87章 番外（完）

    家先带着夏河去洗澡换衣裳，表弟的衣服虽然看起来不十分旧，但是大小却不合适，尤其是肩膀和咯吱窝，被磨得有些疼。

    “少爷平时卯时作戌时息，你得跟着他，照料他的衣起居，你能到吗？”家。

    他回看了一姑母的家，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舍的。虽然姑母脾气不好，但是他就她一个亲人了。

    夏河有时候想，可能自己真的非常可怜吧，若是没有这些人的接济，自己也活不到现在。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喜这被怜悯的觉，即使这怜悯意味着温和饱腹。

    换了方式生活，夏河也并没有觉得多开心，仿佛这样的日与他往常的日相比，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夏河，“能。”

    他还记得祖母已经病得看不清东西了，却还是要他重复着她说的那些理。

    夏河这才知，这个中年男是方家的家。他要去给方家的少爷当书童。

    他低看着已经不会脚趾的鞋，心里还泛着一丝不太真实的觉。

    “你要听少爷的话，少爷让你什么你就什么，多余的事你一件也不要，都听明白了吗？”中年男一改之前的温和，有些严厉地说。

    他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么，只是听前这个中年男说：“那么，你就跟我走吧。”

    “听明白了。”夏河温顺地。

    夏河其实并不能理解其中大多数的话，只是饿着了，累着了，委屈了的时候，就把祖母那些话放心里回忆一遍，仿佛祖母宽厚的拥抱还在。

    日如一般地过，方正中了秀才。这算是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