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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隔着手机各自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徐泰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然后便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有些困惑，照理说，他们已经是合法伴侣，昨晚上又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上应该更显亲昵才对，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他自己在一罢了。

    于是陆昭明将他和杨见江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他以前私生活并不混，虽然曾经过两个男友，但一个是在大学的时候，另一个是在创业初期，对方都因为他忙于学业或者事业，恋不够专注而提了分手。

    “小宁，你……”陆昭明张了张，言又止。他脑里有太多纷的念，也有很多话想对徐泰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的，我自己最清楚。”徐泰声音里的那一丝疏离，又渐渐透了来，“总之你帮我跟李家说一声吧，晚上就别给我留饭了。”

    徐泰见他不说话，一时间也没有声。

    公司发展壮大之后，他便没有那个悠闲心思去谈说了，更别说往家里带男人了。所以严格说起来，在他卧室里留宿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现在的合法伴侣，庄宁。

    然后徐泰说：“好了，你说吧，杨见江跟你说什么了？”

    这天晚上，陆昭明一个人在餐厅里吃晚饭，一旁伺候他的女佣们大气都不敢，总觉得她们的主人气压低到不能靠近。

    吃过晚饭之后，陆昭明默默回到房间里去办公，但是一份文件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愣是没看去一个字。

    “别别，”陆昭明赶说，“我是想告诉你，今天午，杨见江给我打电话了。”

    虽然当时他烧得很厉害，但是因为喝了咖啡的缘故，他的每一个脑细胞都非常活跃，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自己前前后后一共了多少次，不厌其烦地摆了多少个位，在对方上fa xie了几次，又着对方fa xie了几次。

    他不自觉地走到床榻上坐，然后仰面缓缓躺了去，同时张开双臂，手掌轻轻抚在净的被单上，脑中却在不断回放着昨晚上的记忆。

    徐泰顿了顿，说：“你等会。”然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嘈杂的背景音越来越淡，似乎是徐泰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陆昭明立即：“那好，我等你回来。”

    他呼一气，站起活动了一骨，然后目光落在床榻上——床上的被单已经全被换了新。

    不料徐泰却迟疑了一，说：“昭明，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我要赶一个方案，这两天必须加班来。所以，我就跟唐经理申请了一间员工宿舍，今晚就在公司住了。”

    陆昭明一怔：“不回来……是什么意思？”

    徐泰促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发什么呆？我正忙着呢，你没话说我就挂了啊。”

    徐泰听完笑了一，声音里终于透一丝意：“这么说来，我们的方法奏效了。你也是够机灵的，想必杨见江被你这么一忽悠，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这个嘛……等见了面再跟你说吧，现在电话里不太方便。”

    “小宁，你疯了吧？”陆昭明的嗓门顿时大了起来，“你昨晚才刚……”

    “咳，”陆昭明有些尴尬地压低了音量，好声好气地说：“小宁，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你昨晚累着了，需要充足的休息，今晚就别加班了，成么？”

    陆昭明被他这么一夸，顿时心大好，之前觉到被疏离所带来的霾也顿时烟消云散。他问：“你上次说的那个……等我去除了病毒之后才能见效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

    “陆昭明，”徐泰赶喝止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嚷嚷？”

    是的，字里行间透来的那份疏离，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陆昭明锐地捕捉到了。

    陆昭明了一气，用力将手机甩在了沙发上。他心中像是燃烧着一无名怒火，又像是了一团撕扯不开的棉，让人膨胀却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