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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背靠天台的围墙,坐在地上,问:“练习用枪的模拟反冲力要怎么解决?这个弹簧我老装不去。”
蒙烽:“你不是什么都会的么,材生?”
刘砚:“正式向您请教,蒙烽中士。”
蒙烽随手接过枪,看也不看,又拍又地摆,问:“告诉林木森了?”
刘砚与蒙烽多年默契,说了上半句便明白半句,懒懒答:“告诉了,他可以死心了。”
蒙烽唏嘘:“可怜的张岷,过几天说不定得让他杀人偿命了。你知他为什么杀那胖?”
刘砚眉一扬,蒙烽沉声:“上次林木森的手说过,他们刚裕镇那会,金牙一晚上\杀了三个小孩。一到末日,什么良知,德全没了。林木森杀了小孩们的父母,金牙就讨了这些不到十岁的小孩回去,关在房里……当时张岷的脸就变了。所以决明被金牙盯上,他才这么大的反应,你不应该带决明去。”
刘砚打了个寒颤:“我怎么知?决明自己躲在车里。”
蒙烽又:“你知林木森以前是什么的么?”
刘砚想了想,没有接话,蒙烽:“这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他的小弟们偶尔会找我和张岷打牌,赢几烟,我不少。林木森以前是贩毒的,你不觉得他的神……”
“对。”刘砚上明白过来:“我说怎么神一直有不对劲,就那,每天提心吊胆,怕一刻没命的心态。”
蒙烽又说:“那个王晖,以前是个\犯,就连给我们指路的李嵩,从前是专门打那些被拖薪的农民工,抓着一个,装在麻袋里朝死里打……”
刘砚:“哦,那你拿什么秘密去和他们换了?”
蒙烽无所谓:“没有,哥这么持端正,像是作犯科的人么?”
刘砚:“你起码编些小污什么的,比如说偷税漏税啊,上公厕不冲啊……”
蒙烽:“你可以了!”
刘砚笑了起来,沉片刻后又:“现在血清没用了,林木森要是让张岷偿那胖的命,你会帮张岷不。”
蒙烽淡淡:“当然,他也是我的朋友,林木森现在不会难为他的,他还有利用价值,你的枪搞定了,现在想尝尝我的大钢炮么?”
刘砚:“到你尝尝我的了吧?嗯?面还有人看着,你要在天台上边朝面打招呼,边尝尝那滋味么?我保证你看上去一切正常,不会碰你……”
蒙烽笑了起来,猛地箍住刘砚,把他推到天台的栏杆,从后面抵着他,抬朝远喊:“哲学家!吃饭了么!”
河对岸的谢枫桦还坐在那儿,抬茫然地看了远蒙烽一,朝他挥了挥手打招呼。
她的边躺着一个男人,那人不住疾,正是一天前被放生的受伤跟班——王晖。
他的脸呈现死人般的灰白,腰已开始化脓,越烂越,现紫黑的脏。谢枫桦把手绢了,敷在他的额上。
“我撑不住了……我……我……”王晖断断续续。
“持住。”谢枫桦难过地说:“你看,今天天气很好。”
王晖睁大了浑浊的双,定定望着晴得像被洗过的天空,大朵洁白的云缓缓飘过,将影投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与绵延碧绿的草地上。
“这风……风着……真……舒服啊……”王晖说:“以前……居然没……发现这里的景……这么……好看。真……想……多看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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