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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俭借了孙大娘家一些柴禾,待娘泡澡沐浴完毕后又烧了自己去洗,一的疲乏在澡盆里得到舒缓,终于有空闲可细细梳理这一路来的事。一幕一幕,真是恍如隔世。如今她蜀地,父亲在哪,母亲又在哪,不知此生,可还能再见一面……
气袅袅,熏得几想睡,觉有冰凉之贴上肩,猛的清醒,回看去,娘穿着中衣披着外衣站她后边笑得温柔。
“看你乏得很,来给你。守信,你毕竟一介女,码上挑扛推拉都是重活,你还是……”她才说到此,七俭随手搭上她的手让她别再往说了,停顿一会叹:“那里是商家聚集之地,我去必是有我的用意。沈守信,不会一辈码工,否则,又谈何养活你这一说。”她说得随意,手也搭得随意,娘却被定住,半晌不得动弹。
天刚蒙蒙亮,七俭已梳洗完毕,两人刚刚找着落脚,柴米油盐都没钱添置,幸得昨日孙大娘有将晚饭多的两个馒相赠。娘看着她和着冷艰难的吞咽着,心里疼得厉害,但虽红了眶,却始终没让泪掉来。
“晚上我想法带些米和菜回来,你跟孙大娘她们学徒,也别太劳累了。”七俭说完便走了,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了来。世的另一艰难,如今有会,但心里却踏实得很。
虽瘦弱不堪,但这码上的工人又有几人是上有的,都瘦得很。如孙大娘所说,揽活计很是容易,这里的码工都被漕运使底的人控制,要想揽活计,就得听他们安排,他们让你去搬什么你就得去,而且他们还从克扣佣金。虽不平,但又能如何,如今无分文。
整整一上午,扛挑提拉,七俭觉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听到领喊开饭,她有些茫然的看着跑向棚的人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经过她边的人见她这傻样,推了她一把:“愣什么!二傻啊!再不去可被抢光了!”
饭的发放粥饭,每日都是就着菜叶吃,年累月需要力气的人们哪受得了这个,也就新来的吃这些,稍微久了的都是上到码上面的档去吃。伙虽不怎样,都是脏杂碎一窝炖,但好歹油丰富。
七俭拿了碗粥和两个馒走到一边,看着这来往的商船,又看看上面的档,心中略有盘算。机会,需要一个机会,否则,翻不了。
娘回到家时天已黑,家中本也不可能亮油灯,于是她唤了几声守信,怕她累极在床上睡了,结果却没听到回声。正着急,听见院门又被吱呀推开,一个人背着一捆什么东西走了来。
灶膛里烧亮了火光,娘忍着哽咽煮饭作菜。七俭的手和脚都有伤,是去捡柴时看不清路被野草树枝划伤的伤,虽都不重,却足以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七俭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嘿了一声:“是不是回来晚了你担心了,怪我早上没代好。这菜是人家卖了不要的,我看着还行,凑合着吃吧。再过几日就好了。”娘只是嗯一声,便低专心作菜。川蜀多香料,如椒,各家各可,有存储,孙大娘很是给了一些。娘把这些椒加七俭带回的脏弃料中去腥,渐渐竟能闻很香的味来。
吃饱饭比什么都享受,今日工钱买了米,添了灯油,已然不剩。虽烧洗澡费柴,但七俭不一黏腻娘很是清楚,这会烧好等她泡去,又拿了块东西过来,没等七俭发问,她先说了:“孙大娘家有存储的皂荚,我把它们加上罗大娘给的些薄荷研磨成粉成的皂角块,你用用,应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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