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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聊完，已经是午夜两左右，除了陆臻和夏明朗，大家都多少显了一些疲态。街面儿上只剩三三两两的行人，大都是从夜场里刚刚散来的。暗夜里的霓虹闪诡异的彩，空气里浮动起夜到最的疯狂味。

    陆臻与夏明朗对视了一，从对方中看一连串的火光。陆臻忽然招了招手说：“哥们有事儿，先走了。”

    “还行。”夏明朗垂平缓呼，过了几分钟，他把脑袋枕到陆臻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想打架。”

    虽然只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小活动，陆臻还是过了脑的，这项行动的风险主要来自两个方面：1.保安。2.警察。

    被保安抓住揍一顿事小；被警察逮住，说声场所寻衅滋事，这个就大条了，一世英名不能毁在一条沟里。虽然军方通常极为护短，可也要给领导台阶。报个警，记录在案，回万一闹大了，也可以说老报警在先，无人受理，纯粹替天行。

    夏明朗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笑了：“好主意。”

    “嘿，这……嘿嘿！”主音两放光地冲夏明朗竖起大拇指：“老大，有意思，够风！”

    夏明朗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陆臻吃了一惊，虽然大麻与海洛因相去甚远，但毒品的心瘾难料，有时候一个词儿都能引起烦躁和痛苦。

    顾不得司机异样的光，陆臻一上车就把夏明朗揽怀里：“觉怎么样？”

    陆臻在三个街区以外让司机停了车，然后拨了一个电话——110。

    “是兄弟我先的手。”陆臻指着自己：“那会儿他一直不，把我吊得……抓心挠肝的。”

    “我靠！这么重的大麻味儿。”主音用力了鼻，大惊小怪地嚷嚷着。街角几个小青年上恶狠狠地瞪过来，主音虽然人不靠谱，胆却是不大，立蔫缩脑地向陆臻招手：“走走走，赶走，惹不起。”

    110接警台的姑娘态度很平淡，陆臻结束通话，把手机卡拆来藏好，与夏明朗慢慢像散步那样踱过去。

    “呃。”夏明朗咽了啤酒：“我就是……了个。”

    “回去看看，如果啥都没有，你也就不想打架了，如果有啥……你也就有架可打了。”陆臻中闪烁着锐利的杀气。

    主音尚沉浸在教导女的快中，半晌，等他回过味来，陆臻已经拦一辆租车绝尘而去。主音如梦初醒似地张大嘴：“哎呀，你还没给我留电话呢……”

    街尽开着一家通宵的小型超市，夏明朗拉着陆臻去晃一圈，零零碎碎地买了几件“武装备”，手、袜、牙线

    陆臻的神连连变了几变，忽然间，好像终于拿定了主意似地说：“我们回去！”

    “那什么地方。”夏明朗皱起眉。

    “不是好地方。”主音拉着他们绕过那个街才又重新神气起来，指着同行的几个女孩教训：“看见没，贼窝！竖着去，横着来；小姑娘去，破鞋来……”

    夏明朗眨眨睛，冲主音一个意味的笑容：这老兄说话你永远拿不准他是在骂你还是夸你，只能陪着涵。

    夏明朗忽然变了变脸，压在陆臻耳边说：“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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