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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宇也跟着他跨这扇铁门，抬看着小楼，就像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

    “不走了。”房宇微笑，在桌握住杨磊摸过来的手。

    “现在他回江海了，以后有的是时候来尽孝心。”杨磊笑着对张婶说。

    张婶一个劲地给杨磊和房宇夹菜。别说房宇，杨磊她都很难得见了，这几年，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杨磊来看看她们，其他时间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也是坐不了一会儿就走，很少过夜，好像躲着这小楼和这院似的。张婶忍不住唠唠叨叨地数落杨磊，又数落房宇。

    午后，园里光正好。正是紫藤冒骨朵的季节，葱茏的绿和紫的。两人靠在了架，看周围鸟语香，树影摇曳。

    “……你是不是吃味儿吃到现在啊？”杨磊笑了。他想起了那一晚他在架向方梅倾诉苦闷，给方梅的告别的吻。

    后来江海的黑社会提起那天，有人说过一句话。90年代的混，结束了。

    燕乙，罗九，房宇，杨磊。这些曾经江湖上的传说，这些曾在整个八九十年代给江海带来震动和摇撼的江湖大哥、金牌打手，结束了他们的时代，也结束了那个年代。江海的黑社会仍在继续，仍然有新的人和事在发生，可是当年这些名字和他们的事迹，仍被后来的人津津乐，像传奇般常常提起。当然，当他们兴致地向后来人述说“想当年谁谁怎样怎样”的时候，这些事件的主角，已经离江湖很远了。

    她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会是这样。她从没想到，两个男人的

    “真不走了？”张婶兴。

    “那你在这儿亲别人啊？”房宇挑着眉。

    杨磊睨着房宇。

    杨磊看着房宇的睛。他没开玩笑。

    那个纯的躁动的时代，那个义和血激昂的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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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那时候咋想的。”

    杨磊推开铁门的时候，院里正是开。

    张婶见到多年不见的房宇，兴得什么似的，房宇一声妈，让她眉开笑。她还一直记得房宇，常常向杨磊念叨说这儿没良心，从来不回来看看她。房宇的事张婶并不清楚，杨磊也只跟她说他搬家到外地去了。小楼里那些辈都在，也都还记得房宇，那天中午，几家人又和乐地坐在一起吃饭，慨时间过得快，可最难得的是大家还能聚在一起。

    杨磊回到江海以后，去见了方梅。

    “还记得不，那回，你就坐这儿弹吉他。”

    “我跟我家人说了，是我移别恋了，把你甩了。他们骂了我一顿，说早看苗了，要不彭明怎么整天围着我转，我还不赶他呢。”方梅豁达地说。

    两个人都没急着往里走，就这样站在绿草和丛中间，相视一笑。

    房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磊望着他那神，他就是为这神失了心，没了魂。

    “我真想亲你。亲死你。”

    当方梅后来知了房宇去灾区救杨磊的事，当杨磊告诉了她房宇这七年的来龙去脉，方梅震惊了。

    好像只有这个静谧的院，不外面发生着什么，时间都从来没有走过，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杨磊想起了那天，他推开铁门，看见紫藤架那个弹琴的影，那一幕，多少年，仍然就跟昨天似的，历历在目。

    “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