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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勐县回去后，杨磊就被特批了假，和房宇一起回到八楼那个房。

    “九哥没见着，也不会怪你的。”

    杨磊想过，也许以后，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可能他最终会回去，和房宇一起回去。

    房宇伸手把杨磊揽近自己。杨磊靠在他肩上，吐了烟，眯着睛，俯瞰整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在二黑、老亮几个贴己人完全知所有的事，也是后来了。

    那晚回来后，房宇说了很多和罗九以前的事。房宇说，以前他答应过九哥，要是哪天成家了，不他人在哪儿，都把人带去给他见见。

    杨磊说。

    房宇在墓前坐了很久，杨磊一直陪着他。

    杨磊抓着那件白衬衫，环住房宇的背……

    他一转，就被房宇揽了怀里，房宇低，吻上了他的。

    老卡带的歌声里，房宇和杨磊相视一笑。杨磊拿一烟自己嘴里，向房宇燃着的烟凑了上去。

    二黑他们本来张罗着给房宇买更好的新房住，后来也没持。

    周围都已经是封闭台，只有他们在的这个台，还是在夜里敞开，晚风过他们的发，就像多年前，他们在很多个晚上倚在这里的时候一样。

    那地段儿不拆迁后就改了规划，在建一条街。以前杨磊想买那房，房东想给儿结婚留着，没卖，后来政府说要拆迁，就等着拆迁补偿款更舍不得卖了。现在不拆了，况又有了变化，房东等钱急用，松了，杨磊和房宇打算着，把那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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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宇说，我坐满了这几年，来了，得直腰杆，我没啥可后悔的。

    房宇说。

    “今天见过了。”

    房宇说，他是你爸。别为我，少个这世上一心只为你好的人……

    后来，杨磊到了。

    罗九的墓在市郊的墓园里，这几年，去看他的兄弟没断过，一直没让他孤单。当年即使是在那样的形，罗九的丧事也是办得风风光光的，没让这个汉受一委屈。两人给罗九烧了纸，上了香，把罗雯的消息带给他。房宇一狱就打听了罗雯的况。房宇那同学一直关照罗雯，罗雯在国外已经嫁人，生活得很平静，老天还是善待了这个不幸的女孩，给了她一个好归宿。

    楼沿街的店铺早已换了几茬，新起的楼一幢又一幢，远在建工地的塔吊，在夜幕中亮灯的剪影，带着这个时代的印记。

    房宇说过，没有他，当年我不可能就判那么几年。

    他们一起去看了罗九。

    夜幕里台上，两个抵的火星，两个靠着的影。

    回到八楼的那一晚，两人又站在台，看着城市的灯光。

    杨大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息着对杨磊说：“你爸年纪也大了。人老了，就没个准儿了。能回去多看看的，就看看吧……”

    当初的事儿，是我自愿。

    那个老式的录音机还在老地方，杨磊上了。

    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杨磊扭过，望着房宇，猛地翻，搂住了他……

    杨磊接到过杨大天的电话。

    满树绿的梧桐叶冠将他们遮挡，房宇靠在小楼的墙上，把杨磊搂在上吻他。在青草的气息里，在轻风中，他们接吻，吻得温柔，缠绵……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就是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