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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守绎心中冷笑:你折腾人的本事倒是见。面上却是毕恭毕敬:“臣刚到不久,见皇上专心写字,不敢打扰。”
这翁立善是中的老人,资历并不比席德盛浅,但他生
木讷老实,不会动脑
耍手腕,以至于
让席德盛占了上风。
“不是什么大臣。”成帝笑了一,“是以前席德盛
边的一个小太监,席德盛死后,那小太监便被发
到了偏远殿中,
些
使的活。”
“啪——!”一只茶盏冷不防被掷了来,在台阶上撞得粉碎。
闻守绎躬:“臣洗耳恭听。”
垂手立在门外的闻守绎,默默看了一那只承载着帝王十二分怒气的牺牲品,面无表
,连
也不眨一
。
最后翁立善劝膳失败,万分狼狈地被成帝轰了来。看到候在门外的闻守绎时,翁立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
:“皇上还在气
上呢,丞相大人,一会儿……您多担待些。”
成帝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一
,瞟了闻守绎一
,才慢悠悠地继续
:“而后,他跟朕说了一件事,一件朕原本不太清楚的往事。丞相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事实上,成帝今年刚满十七岁,也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孩。
翁立善走远之后,闻守绎才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冠,然后徐徐踏书房,拜见成帝。
直到成帝亲政后斩了席德盛,翁立善才终于如愿以偿地接过了太监总之位。也因此,翁立善从心底拿闻守绎当恩人看待,若不是闻守绎扳倒了席德盛,他也不会有今天的
之日。
“陶昌?”闻守绎站起立在一边,脑
里把所有认识的人过滤了一遍,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于是谨慎问
,“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
御书房,隐约传来成帝与老宦官翁立善的对话,大
是成帝不肯用膳,翁立善便苦
婆心地劝,
吻像是在哄孩
。
“起吧。”成帝说着,便又提笔继续,
中漫声问
:“丞相,是否还记得陶昌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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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守绎颔首会意,翁立善便自退了。
在梦中,他仿佛回到了闻守绎的里,回到了两年前韶宁和登门拜访的那个上午。当韶宁和离开丞相府之后,他便也换了官服,跟着传令小太监匆匆
了
。
闻守绎在听见“席德盛”这个名字时,心一凛,虽不知成帝此刻提起这么个小太监是何用意,但已经料想到,接
来等着他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却不想,这一次皇帝召他,并非寻常君臣叙旧,而是一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
只听成帝继续:“朕今日早晨闲来无事,便在后
之中信步走了走,无意间就撞见了这个小太监。朕以前见过他,觉得他有些
熟,便好奇问了几句,才知
他原是席德盛
边的人。而后……”
君臣二人沉默对峙了片刻之后,成帝才装作是突然瞧见闻守绎一般,惊讶地问:“丞相什么时候来的,朕竟毫无所觉。”
是以,他方才那一句话,等于是向闻守绎示了警,提醒他需小心应对。
成帝端坐在书案之后,手中握着一支笔,一笔一划地不知在写着什么。见闻守绎来,他只是微微掀了掀
,也不
声,就让闻守绎这么跪着。
成帝搁了笔,站起,拿起宣纸轻轻
了
,端详了片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