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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我没有死?
若我是鬼魂,又如何能在烈天白日残?
我伸手摸了摸他枯萎的老手,手上传来一片温。
不、不会的。
倒果真是表兄的作风。
我看向一直坐在我侧默不作声的爷爷,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事始末。
我心苦然,爷爷许是已猜到我与泉溪的事了罢,这些年,我与表兄密谋了什么,怕是也被他猜了去罢。
多年的从军生涯让我睡眠向来浅淡,以防随时有敌军偷袭,所以这声音一现,我立刻警觉的睁开了睛,同时手掌迅速摸向一直挂在腰间的剑。
可我那夜自刎的一剑实在用足了气力,如此力去,又怎能会全然无事?
爷爷闻言依旧不语,也没有让我起来,只是又是悠然一叹。
我闻言又轻轻笑了,没想到,我为皇家卖命十年,最终却落到了这番境地。不让我死?那是圈禁我吗?
谦表兄,看在我与你密谋了许多大事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罢!
表兄向来心思沉,又以社稷皇权为重,他若认为我有丝毫威胁他皇位的可能,定会狠心来将我除掉,不只是我,只怕是整个清远王府都会被他斩草除。
我抬,一字一顿,“爷爷,我要见表兄。”
爷爷默然的看着我,灰白的眉间拧着,面也沉的可怕。
怎的人死了,还能看到自己至亲的人?
“爷爷,你怎的在这儿?”
我垂首,不知作何应答,好与坏又有什么所谓,左右酿成今日之状已是回不了的。
半晌,才又张,“沨止,爷爷思量不,这对你到底是好是坏。”
为何我成了鬼魂后却能摸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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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国将军,可沙场战死,可守城而死,可无畏自刎而死,可死的尊容铿锵,只是独独不能被人圈禁俘虏活活困死。
我慢慢起,环顾四周,这的确是我在清远王府的卧房,只是,我挂满在卧房中刀剑兵此时又去了何?
我床,跪在他的前,“爷爷,你就说句话罢。”无论你怎的骂我,我都担来就是。
爷爷用他那双浑浊的老将我默默地看着,良久,才一叹。
怎么回事?
“圣上已经旨了。”他说。
难是表兄终念兄妹意将我救了?
既是如此,可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又见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光已透过窗纸照了来。
“见表兄?”爷爷闻言疑惑,“见哪个表兄?”
谁知手臂一伸却抓了个空,映我前的人也让我一怔。
坐在我床边的人诚然是拄着拐杖的爷爷,我自幼母亲亡故,父亲又娶多房妾室,且我从小喜舞枪,十五岁时又投军营,不比寻常家的女儿,也因此不得了父亲喜。所以这偌大的清远王府,能疼我的就只有年迈的爷爷。
突然侧一个严厉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傻丫,说什么胡话呢!泉溪是谁?你又哭什么?”
爷爷是否会觉得家门不幸,疼二十多年的孙女竟喜女人,且还喜上了皇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