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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一看说不成,剩那几针都给别的“后门”了,你家就趁一针,多了哪有啊,你又不是领导女!那一小瓶针剂,珍贵得跟黄金似的。

    宝纯跟人好说歹说,然而只有一针。

    就一针给哪个打?

    当天恰好这工夫,宝纯临时让他们科个活儿,临走丢一句:“算了,拉倒……给那个矮的、小的打。”

    她走得急,大夫其实没听得太确实,到底是给哪个娃。

    或者是当妈的哪个都舍不,故意没讲清楚,从心底不愿分孰轻孰重。

    最后是大夫抱过娃儿,那一针戳孟小京胳膊上,因为孟小京是“小的”那个,是弟弟。

    打完针,孟小京照例咧嘴哇哇哭了半晌,孟小北在一旁坐着看,也不吭声。

    大夫拿棉球给孩:“不哭……来不哭了……打白针喽。”

    “就这一针,当弟弟的多,瞧瞧,就给你,不给他!”

    卫生室另一个大妈搭茬,故意逗孟小北:“弟弟打针,你没的打,乐意不?你乐意不?……不兴了吧?!”

    一群上岁数的大妈,就是闲得无聊,嘴欠,不停地逗,以为孩听不懂,可以随意编排。

    孟小北坐凳在一旁盯着,突然问:“这个针特好吗?”

    大妈说:“可不是特好么,新来的学员和领导女才给打,一般人都捞不上,没那个资格!”

    孟小北嘴一撇,闪过明显的落寞和不悦,别过脸去,不吭声了。

    孟小北当年没打上这针宝贵的胎盘球白。

    在后来若年间,他一直惦记这事,耿耿于怀,这针是给大熊猫打的,他妈妈偏心,给弟弟打了,没给他。

    后来他也确实生病,隔三差五闹个小病痛,生病难过时就更加记仇。孟小京上臂留一块针疤,他自己胳膊上没有,疤痕嵌在他的脑门上、在心里。

    ……

    从小吃东西要抢,穿的恨不得劈两半。

    一条绒布新小哥俩儿着穿,这个穿上另一个恨不能就光了。孟小北再时不时把脏,就哥俩都没得穿。

    他别看那时年纪小,话都说不利索几句,可有心儿了。他从外面玩回来,该把新买的换给弟弟穿,他不乐意,又必须得换,咬着跟他妈较劲,在最不,突然,直接把了……

    脏了洗掉,孟小京就也穿不着新,不能去玩儿。

    孟小京蹲在床上,委委屈屈地盯着小哥哥:“哥……哥、了。”

    孟小北挨了他妈妈几句凶话,也无所谓,斜斜地一瞥弟弟:“我就,我的。”

    孟小京恨一咧嘴,正是要哭未哭的小可怜样儿:“呜……”

    孟小北嘴角浮笑意,一字一字地调戏:“小——哭——包——”

    “不许哭啦。”

    “再哭哥挠你了!”

    孟小北扑上床,的孟小京,得床上一阵吱哇。

    小孩的心是天生的。

    孟小京乖巧文静,孟小北淘气野

    孟小京哭,孟小北从来就不哭咧吧,打小就不会哭。山沟里可玩儿的新鲜件不多,童年乏味,孟小北那几年的乐趣,就是闲着没事欺负欺负哭包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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