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条:(1/2)

    第零二条:[汪汪!]

    肚用两声怪叫抗议我换衣服的速度太慢。

    事实上它从几十分钟前便一直促我玉米之类的回来给它打牙祭。

    我挠挠它的,温和地提议:“我还有些没吃完的南瓜派……”话还没有说完,肚皱了皱鼻,昂起小脑袋跑开了。

    肚是只上有些秃的老豚鼠,它是我捡回来的众多小“垃圾”之一,刚到家里来的时候它的神凶狠,又矛盾地发着颤,显然曾受到过上一位主人的待。我甚至怀疑它上的秃斑就是前主人用火燎来的。不过在我房间里安家两个月后,它变得大胆、放肆又骄傲——就像今天这样。

    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渐停迹象的大雨,我微微叹息一声,神落到桌上那张我名义上的父母寄回来的明信片上。明信片的正面是他们在法国某条乡间小上手牵手压路的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家住址。

    熟悉的笔记却不舍得多留一句祝福的话语。

    我自嘲地微笑,那个理应被我称作“爸爸”的男人一儿也不喜我,这次的暑假旅行他带走了家里仅有的两只家养小灵,大概是希望我在这两个月自生自灭。或许一开门看到我饿扁的尸才是他最希望的假期礼

    “也祝你们旅行愉快。”我漫不经心地把钥匙揣衣兜儿里,又随意抓了一把币。

    ◆

    我的噩梦是从怀里抱着大包返程时、朝路边的草窠惴惴不安地一瞥开始的。

    在街时我就注意到了,左手边的草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向这边窥探——这不是厉害的占卜、甚至不是锐的侦查,这是为女人的直觉。

    对待这样的变态偷窥狂,嗯,不用心慈、不用手

    我毫不犹豫地搬起边最大的一块石朝那个方向扔去,结果,毫无悬念的,miss了。对于我这从未接受任何投掷、击训练的人来说,搬起大石不砸到自己的脚已是万幸,更别提命中率、会心一击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谁躲在那里!给我来!”我的声音中大概有一丝颤抖,但我尽量直腰杆,企图用响亮的声调隐藏心的恐惧。

    草窠那边传来“梭梭”的枝叶声,然后在我的视线焦现了……呃……一只狗?

    那只狗通,唯有一双睛泛着绿光,它形不大,邋里邋遢,微卷的鬃相互沾黏在一起贴在肤上,典型的浪狗一只。它当然也看到了我,在一瞬间的发愣后,它提溜着四只小蹄重心不稳地往我这边跑。

    无视之。

    可四只蹄的生终究跑的比灵类快些,我刚刚迈左脚透一丝想走的意图,它就一蹿了过来,轻轻咬住我雨衣的摆。

    小家伙间发凄惨的呜咽声,尾生涩地摇动着——它摇的很吃力,似乎从来没有用这方法讨好过人似的,甚至还把泥蹭到我的雨衣上。

    它看上去饿坏了。

    我指指不远的垃圾翻斗箱,那里有些残羹冷炙,甚至还有些“味”的小耗

    狗狗惊慌地摇动脑袋,叫的更加哀怨了。

    梅林的胡啊……没想到这狗的味还叼,简直和肚一个德行。一想到肚现在正躺在窝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我看向这只可怜的浪犬的神就更加温柔起来。

    唉……算了,好人到底吧。我蹲摸摸小黑狗的脑袋:“来,小狗乖,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它眨睛,咧开满是獠牙的嘴。

    ◆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哦,要听话要乖乖的,知不知?”我竖起指教育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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