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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的心绪有些不宁,看看前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只是写此诗之人的名字,不假思索便接着尽帝的念句顺势说:“空,违。”

    轻轻两字却是掷地有声,话音刚落的刹那逝便陡然觉得有些异样,因着这分外的姓氏,和其后似乎有些熟悉的名,只困惑地拢了拢眉心,却尚不知为何。

    尽帝却是角上扬,掌中犹自控着逝张的手,脚步也没有半丝后退地包裹着逝,将之圈在自己和书桌之间,只风轻云淡地说:“逝可知,方才犯了重罪了。”

    逝闻言方才猛然醒悟祸从,却已然覆难收——‘空违’,乃是尽帝的,名讳……

    未及逝言,尽帝便叹息般说:“孤不避讳,因而天人言谈间皆可带上‘违’字,只是这连名带姓一并,毫无顾忌说来的,逝还真是第一个。”

    第三十三章 抄书

    逝明白,此刻自己最该的,便是跪伏在地磕求饶。

    然而自己被箍在心怀不轨的那人和书桌之间,严丝合地没有半丝周旋的余地,且自己,现已经不愿因着要足表面上乖顺迎合的大皇便就此跪。

    于是接着那人叹息般的话语,逝温声说:“不知者无罪,父皇是一等一的明君,自然恤臣民,宽宏大量。”

    尽帝浅笑,这样的回答虽是在意料之中,但如是淡定顺溜,似乎真是不把自己的威严放在里了呢:“若当真是不知者,那便是可以免罪了的——只是父皇的名讳,这十五年来皇儿居然不知,父皇真是有些寒心呐。”

    逝闻得尽帝愈发人的言语,不由忿忿:“只这十五年来儿臣一直谨记父皇懿旨,清居小殿中,不闻诗书之声也不见只字片语,不但前朝帝相一无所识,连父皇名讳都未曾知晓,儿臣真是心中有愧。”

    一句‘父皇懿旨’说得正大光明,闻得逝将罪责竟慢慢挪到了自己上,尽帝不由微挑了左眉:“逝如此说,倒像是怪罪父皇不给皇儿机会,知书达礼了?”

    “儿臣不敢。”逝明知自己背对着尽帝,自己面上表他窥不得半分,却仍微低了眉,说:“只是儿臣无幸,愚钝不通,虽有心与二弟那般日日习书,日后文韬武略为父皇分忧献策,却并没有那福分付诸实践。”

    尽帝心中有些愠怒,只觉似乎蒙着脸被人指桑骂槐了一顿,虽是看不到怀中少年的表,但自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自己这个外表温文尔雅,知法守礼的大儿,现在定是低垂了眉掩着幽眸中的戏谑,无喜无忧地半弯着薄

    慢慢从书桌边去,方才还踯躅着的竟然生些许落寞来,虽是一刹那的稀松之,但若是平常镇定自若的尽帝定可察觉来,只现在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不在掌控的人刻薄到了,这史无前例的纤弱绪便就此隐匿了去,在嘴边的仍只是专属尽帝的柔和笑意:“古之学者读书唯勤而已,谓之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抄文更是成果显著,现皇儿既如此求上,便不学那圣人韦编三绝,亦可从今往后勤诵诗书,效仿前人抄写书卷研读其意——逝觉得如何?”

    至此逝方才调转过来第低躬腰去,莞尔应承:“父皇所言甚是,儿臣虽荒废大好年华,但绝计今日起便依言而行,抄写书卷,待有所获便携书稿与父皇细看讨教——父皇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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