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穿过一条条地通和暗巷，推开一扇伪装后的石门，沿着盘旋的楼梯向，奥维亚特来到一家专供血鬼娱乐的地酒吧，与相识多年的好友见面。

    血鬼酒吧与普通酒吧在装修和陈设上无异——炫目的镭灯，劲爆的电音，群舞的舞池和洗手间里暧昧的，不同的是这里只接待血鬼，当然，人类要是敢踏足这里必定死无葬之地，以及这里不供给酒，只贩卖血。

    除了和朋友见面，不需要摄血的奥维亚特基本不会来血鬼酒吧消遣，虽然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今日来狂的血鬼数量明显增多，几乎到了肩踵的地步。

    “奥维！”人群中一个红发男向奥维亚特招手。

    奥维亚特在好友的对面坐。“奥利弗。”

    “坏小，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嗯？两个月？”奥利弗不满地说。

    奥维亚特越过桌拍了拍奥利弗的肩膀。“今晚我请。”

    “那算是被你捡到便宜了。”

    “什么意思？”

    奥利弗轻晃酒杯，鲜红的血沿着杯淌，仿佛醇香的红酒。“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今天人特别多。”奥利弗摇摇，接着说：“不仅是今天，这段时间都人满为患，以往每个人最多能购买五杯血，最近仅限购两杯。”

    奥维亚特想起前几天的血鬼，问：“你有听说什么传闻吗？”

    奥利弗歪过，手指在上。“没有。但是，这个城市除了你的家族，还有其他纯血吗？”

    奥维亚特皱起眉，思索片刻后，犹疑地看向奥利弗。“你的意思是，这个城市与日俱增的血鬼是被纯血转化的。”

    并不是所有血鬼都能将人类转化，只有像他一样的纯血才有赋予别人“新生”的能力。“新生”的血鬼很难克制对血的渴望，从而贸然袭击人类，为了让血鬼一族不被人类猎杀，始祖血鬼对”初拥”制定了极其严苛的规定，不得随意转化是基础。虽然过去千万年，的规定和惩罚容已残缺不全，但每一个纯血都谨遵教诲，严于律己，至少他们一族在过去的几百年都未曾转化一个人类。

    “只是一猜测。”说完，奥利弗无所谓的摆摆手。“说这些没意思的什么，说说你吧，这么久没见，在什么？”

    奥维亚特也放无谓的思考，抬起一边眉。“结了一个人类朋友，是个警察。“

    男人的神一甩先前的专注，带了几分喜悦，奥利弗不禁揶揄：“你们上床了吗？”

    奥维亚特抛给好友一个卫生球。“我开就说了，一个朋友。”

    奥利弗揽过奥维亚特的肩膀，凑到他脸旁说：“和我一样的朋友吗？”

    奥维亚特愣了愣，推开奥利弗。诚然，他对杰兰特的和奥利弗是不一样的，奥利弗不仅是朋友，是家人。

    他与奥利弗相识于奥利弗还是人类的时候。半个世纪前，人们对同恋避之不及，同学厌恶他，孤立他。这些对奥维亚特来说都无关痛，人类与他而言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但奥利弗却执意与他往来，即便被孤立也不曾停止。奥维亚特非常珍惜这段友谊，即使只有短暂的几年，直到某天晚上，奥利弗浑是血的倒在他家门，猩红的瞳里是对血的渴望和对现状的迷茫。

    为了让奥利弗不堕落为血的隶，奥维亚特将他四肢捆绑，锁在房间，对他陷狂躁的嗜血状态而无能为力。压制，永无休止地压制对血的渴望，这是唯一的方法。奥利弗大多数时候在癫狂的状态，清醒的时候会痛苦地恳求奥维亚特给他血，而奥维亚特能的就只有把他的埋自己的脖颈，任奥利弗的尖牙反复刺他的血——血鬼无法同类的血，起到一望梅止渴的作用。每当这个时候，奥维亚特都极度想杀了转化奥利弗的血鬼。

    直到奥利弗奄奄一息却依旧渴望血时，奥维亚特才意识到或许是纯血血统才使得他们一族能够抵抗血的诱惑。他给奥利弗找来了血袋，从此奥利弗再也不能消化人类，只能靠血为生。

    得到血鬼的生后，奥利弗不得不在八年后离开父母，和奥维亚特一起搬离他从小生活的城镇，在此后的半个世纪，奥利弗跟随奥维亚特一家在各个国家和城市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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