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我是认真的 第4(1/1)
林巽闭目演算八字。小时候,师娘教她用指算,师傅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掐什么指!”师娘和师傅吵了一架后,林巽就不掐指了。她在心里掐。半分钟后,她睁开睛说:“命主是壬,冲奔之,见丙火,日照江河,有气概。”-“壬生月,旺,坐辰土,辰土又是华盖星,官场有位。”-“大运逆排,江河之逆,哗哗响,有名气,断是一位沙场将军。”叶之离微怔,问:“你确定?”“是不是有人说他是丑戌未三刑,断他是牢狱命?”叶之离:“不止一个算命先生说是吃牢饭的。”“三刑是把双刃剑,要看左右结构,搭不好,刑牢狱;搭好,我们还有一句定语:无刑不大发。”林巽又算算年龄,断:“这命造是解放国家的一位将军。”“是我爷爷。”叶之离 “小巽,你能给我算算吗?”叶之离问。林巽笑而不言。“笑啥?”林巽想起师娘跟她说的一句话:财迷摸奖券儿,迷看相片儿,倒霉找卦摊儿。还想起师傅的一句话:富看风,穷算命。总之,不遇到难事儿的人,是不会来算命的。叶之离要钱有钱,要名有名,人又,男人排着队追,现在又刚升职,正是风得意蹄疾,她真想算命?算什么呢?求什么呢?她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林巽笑着看窗外,地上有一片枯叶,不知是被谁的车带了来。秋了,火,退气了;木,墓了。
金,掌令。哎,天时。谁能与之抗衡。---叶之离自己也笑了笑,松开安全带,车。刚车,就被喊住了,喊的是:“叶离!”林巽闻声一震,她很久没听过这么有气的声音了。随着城市化程,楼越建越,平均到每个人上的地气越来越少。混凝土将大家摞起来,一层又一层,能摞几十层;将大家圈在家里敲电脑看手机,于是,形日渐句偻,神日渐萎靡。夜不睡,晨曦不起,盛、衰。而这声音不同,它有风有雷,有日有月华。有骨。顽铁被锻造,千锤百炼而留的骨。林巽寻声看去,看到一辆类似北京吉普的大车,车窗摇了来,一只胳膊架在窗框上,手里一烟,腾升的烟雾后隐着一个寸,寸的睛微眯,又有光从半合半翕的睛中来,就像,像一只休憩的寅虎。“寸”“倏”的掐灭了烟,利索的从吉普车上来,两步便跨过来。军,军靴,哦,林巽了然:原来是个历经风雨的军人,怪不得声音中满是刚。“庚震!”叶之离叫。寸叫庚震。庚震:“去哪儿了?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见了两个中同学。”叶之离问:“你怎么不打我电话?”“打什么电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叶之离一蹬:“去你的,你才是和尚!你们队里就是和尚堆!”他们熟稔的很,熟稔的自然,而且,他们上有一相同的气。底气。立世的底气。他们在这个社会上,事说话都有一浑厚的底气。天安门城墙那般的浑厚。“无事不来找我,”叶之离:“说吧,啥事儿?”庚震真有事,他睛瞟了瞟旁边的外人-林巽。叶之离一把将林巽拉过来:“小巽,前这个哥叫庚震,和我从小一个大院大的。庚震,这是小巽,我妹,亲妹,有事你直说。”“哪里又认了一个妹妹?你这病不是8岁的时候被打了一顿,戒了吗?”“别瞎说,”叶之离抬手给了庚震一拳,打的很重,但他的形一动不动,像焊在地上的。反倒是打人的觉到手疼,抖了抖,提醒的加了句:“我妹能耐的很!”能耐这个词,涵盖面大了,哪一方面的能耐?家世?本事?不过统一认定的是,能耐=不好惹,不可以惹。对于玄学。有人不信。有人敬畏。叶之离现在是敬畏,她知林巽懂,是真懂,但懂多少呢?听说能耐的人还会法术,林巽会吗?庚震又看了林巽一,小小的一只,细胳膊细,不好惹吗?他知刚才那一拳的意思,是叫他别说话。他本就不扯闲篇,但对有能耐的人,力、脑力、能力,他都看一。“说正事吧!要么,我猜猜…”叶之离抱着胳膊说,说着说着笑了,“和我一样,被婚了?”“嗯。”“你们家到什么程度?”“说再没有动静,就一星期安排一次相亲。”“哈哈哈哈!”比她家的很哎,她妈就唠叨唠叨,还没有押着她去相亲。叶之离大笑,“那你就相呗!三十好几了,老大不小了,又不是愣小!”庚震不说话,从军袋掏烟盒,嗑一烟,燃了打火机,突然转问林巽:“介意吗?”林巽介意了十几年。师傅是个老烟枪,的整天“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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