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 第3(1/2)
赵盈盈拿回毽,却没了踢毽的心思,回了房里,百无聊赖,不禁又复盘起早晨那场战争。分明在门的时候,她还占了上风的呀!怎么就又输了呢?她记得赵婉妍当时脸难看,莫不是她绊了自己一跤?还未想个所以然来,红棉打起帘来:“姑娘,老爷来了。” 罚跪赵盈盈愣了,没想到赵茂山会过来,转瞬之后便面喜。她就知,爹爹还是疼她的。早上她摔倒时,只听见爹爹训斥自己冒失,没听见爹爹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就连红棉都会心疼她受伤呢,那时赵盈盈心底对赵茂山有些埋怨,这会儿听说赵茂山来看自己,那闷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赵盈盈从里间来,见赵茂山坐在明间的背椅上。她缓步走近,在赵茂山侧站定,低柔声唤了句:“爹。”赵茂山抬眸看向自己这个已经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不禁有些慨,当真是岁月如梭,光似箭,时间一打就过了。他看着赵盈盈,难免想起自己的发妻梁氏。梁氏嫁给他时,他还只是个穷书生,二人少年夫妻,自然恩。梁氏从不嫌他没息,总是会温柔地安他,说他上便能考中功名。后来他也的确考中了功名,了官,让梁氏过上了好日。可惜好景不,梁氏生产时难产,虽然当时保命,没多久还是去了,只留一个女儿。思及此,赵茂山不禁有些伤,态度也和不少:“早上没摔伤吧?”赵盈盈摊开手心,:“有的,爹,你看,磨破这么大一块,痛死了。”她肌肤欺霜赛雪,显得那些磨破的地方便愈发可怕,红棉已经给她清理过伤,又涂了些药膏,这会儿泛红消了些,但依旧扎。赵茂山看在里,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不免有些心疼,嘴上却仍说:“不过是磨破了些,何况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路摔跤,怪得了谁?”赵盈盈把袖往上,要给赵茂山看手肘上的伤,急:“爹,当真不是我自己摔的,就是她们俩绊了我一。”赵茂山脸再次沉去,拦赵盈盈的动作:“你一个女儿家,没一女儿家的矜持!成何统?”赵盈盈垂脑袋,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赵茂山继续说去,颇为语重心:“你都十六了,明年就要与萧恒完婚,cao持中馈,还如此冒失,叫爹如何放得心?又叫你娘在九泉之如何安心?”赵盈盈听他说起自己母亲,瞬间红了眶:“您还记得我娘呢,我还以为您早把我娘给忘了……”这些年他与林氏夫妻和睦,赵盈盈看在里,时常替母亲不平。赵茂山听她一副怨怼的语气,好似自己是个薄寡义的负心汉,重重拍了桌,怒:“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忘了你娘?你实在是不成统,没大没小!你娘若还活着,难愿意看你这般没教养的样?你母亲说得对,你这是该好好磨一磨,你现在就给我去祠堂,去你娘灵位前跪着,好好反思反思。”赵茂山生气地拂袖而去,赵盈盈看着他的背影,肩膀耷拉去。她好像又惹爹生气了,不像她们,爹就很少对她们发脾气。红棉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看赵茂山脸不虞,似乎与姑娘不而散,赶来。“姑娘……”赵盈盈惆怅地叹息一声:“红棉,你说,难我真的很笨吗?”红棉心,姑娘,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吗?但还是安:“也没有,姑娘已经很聪明了,雨会撑伞躲雨,不会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吃。”赵盈盈附和地,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说的这些,那不是只有傻才不会吗?”红棉笑:“所以姑娘不是傻啊。”赵盈盈觉得红棉这话好像有些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算了,想不通不如不想,她叹气,反正她确实不笨。赵盈盈在祠堂里跪了三个时辰,来时已近戌时,天不早。一圆月悬,映两条瘦的影。赵盈盈倚着红棉,又麻又痛,走起路来忍不住地打颤。她躬轻锤了锤,声音哀怨:“幸好山院离祠堂不远,倒方便了跪祠堂。”红棉听着姑娘的话,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她跟在姑娘边十年了,当真是心疼姑娘。这么些年,姑娘与另两位争总是输,其中除了姑娘不够聪明,也不乏有老爷的原因。红棉觉得老爷偏心,对姑娘格外严苛。可她也不知晓为何自家姑娘不得老爷喜,兴许是因为自家姑娘不会小伏低地示弱吧,大姑娘与三姑娘倒都是谙此。“姑娘,您仔细些,慢着,别摔了。”红棉小心翼翼扶着赵盈盈。赵盈盈跪了一午祠堂,连晚饭都没吃,这会儿肚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她了肚,对红棉:“好红棉,你帮我去些吃的来,我自己走回去吧。”红棉迟疑不定:“您一个人能行吗?”赵盈盈:“我慢慢走,你快去给我吃的,最好我回到山院就能吃上。”红棉犹豫片刻,同意了赵盈盈的话。“那您慢着走,千万别摔了。”赵盈盈着,目送红棉离开。她扶着,慢慢地往前走,月华如,照着她的孤影,小上的路灯泛着微黄的光,越发显一静谧而清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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