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1/2)
心中燃着的火,是指引前路的光。
他们都说我们生于苦海,修行为筏,驶至极乐彼岸。我不知何意,我的人。他们让世人忍受苦难,我却只愿他们此生便脱离苦海,以我为筏。
你呢?
你愿共渡众生,还是只愿渡我呢?
帝释天已经分不清自己与沿途积雪的区别。彻骨的冷意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地钻不足以御寒的衣,在某些晃神中,他已经了这方看不见与归的茫茫天地。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骨血是否鲜活,只知自己还有近乎消弭的意识。
那是永夜中的一豆灯,是暴雪后的一线曦。
帝释天并不害怕迷途。他双手叠在前,借以受膛那微末的温——它不属梦境,它真实无比。
他不再是试图拯救苍生的神使,不再是战场上近乎从无败绩的大将,不再是居位遭万人诅咒的帝王;他褪去了万般光华和荣耀,成为朝圣者,前去他心目中向往已久的土地。
我会超脱现实来追随你,我的神大人。我已抛却一切,走到你的旁。
圣洁庄严的冰雪那,帝释天不在乎有无开的天堂。哪怕是万丈渊,他也只会毫无顾忌地跃。
有人会接住他。
就算我无数次从落,帝释天不知何来的信心,有人一定会跨越所有艰难险阻接住我。
这是刻在灵魂记忆中的恃而骄,是为数不多铭刻成本能的信任。
帝释天终于在雪地的尽停了久不息的脚步。目之所及的尽,有人背着光看他,刺到令人落泪。
哪怕就在这一瞬间安息,帝释天也只会发满足的短叹。他想要移动僵直到难以再行动的奔向他的光,他的光却已经向他而来。一个到让人窒息的拥抱,好像从不胜寒的云端落篝火。
莲在他的后盛放。
“冷吗?”
“我知你在等我。”
燎原的烈火化无尽冰雪。帝释天重获新生,在那人的怀里看见了天。呆滞,直到心涌起一阵无法抗拒的恍惚。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他们的初遇带着血,他挡在他前阻隔危难,像是神明降临到了不见光明的壑;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那些烈激的夜,更为有力的拥抱缠绵使他和前人为一……
帝释天张开与他对视,眉目笑:“已经没事了。”
遇见你,就是一切的救赎。
他踮脚,让寻常亲吻宛如一场隆重庄严的献祭。大概是不愿重逢过于庄重,在亲吻之后帝释天又用嘴亲呢碰了碰阿修罗的鼻尖。
天边星星坠林,带起燎原之火。
阿修罗用描摹帝释天的眉,带着灼的温度,要让被寒霜渗透的血在这吻里焕新至沸腾。帝释天忍不住合上观察世界的门,觉到业火烧过他的眉心、鼻尖、颔、脖颈,停留在左那颗心脏的方位。它那样剧烈地动,鲜活无比,把所有都当给他人的礼。
牙印和着吻痕落,猎者终于不再压抑天,在祭品肤上烙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它们蜿蜒错落,像洁白天地了赤焰的雪。
在腹连,在小腹和腰窝撩拨惧的神经。帝释天倒在柔的草地上不知该往何逃避,只能让细瘦纤的指虚虚搭在阿修罗肩膀,用力收本就没有多少血的足。他的张自然引起阿修罗注意,在手背留虔诚而安抚的吻。
十指相在侧,沿骨骼暧昧挲吻,留绯红在雪白肤上静待时间消磨。官在动间复苏立,阿修罗笑了声,将它温的腔,灵巧抚让帝释天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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