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1/2)

    当然，第五翎羽也没完全跑神，至少他就接收到了这些人不满怨怪的绪。无聊之余，在心中轻慢地想：秦如清是怎么忍受这些人的？她没事还要和这些人开虚境会议，就不嫌烦吗？“还是我来解释吧。”最近还是风明月上来帮第五翎羽解了围。在细说之前，风明月先调了一句：“我并未见到祖亲面，所以，关于祖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不等众人失望，她又：“至于第六域，我想，原先我们所有人的推测都错了，第六域并不是一个现实存在的地域。它更像是一个……接近幻镜或者梦境的特殊空间。”风明月的语气带着迟疑，显然也不是很肯定。第五翎羽看见有风明月应付那些老家伙，提了提，退后靠到了角落的一颗树上，闭目敛神。意思很明显了：有问题找她，别找我。众人也没功夫这个刺。风琴雪看着风明月：“幻境空间，这就是你们去第六域依然留在原地的原因？你在幻镜里面经历了什么？”微顿了顿，意有所指了一句，“你的剑又变了。”风明月对于她“剑又变了”这个评价，只是一带而过，“剑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第六域……我认为它还是更接近某梦境，其中，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觉。”“你剑的提升也跟此有关吗？”“算是吧。”风明月糊。他们讨论了一圈，从风明月那儿得到的信息还算叫人振奋。风明月这等天资平的级剑修，第六域都能让其步，这不正说明祖没忘了庇佑后辈，依旧愿意栽培他们吗？所以，第六域果然是秘境一般对人族有助益的特殊场地？第五翎羽靠树默默听着，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浅淡的讥诮。他想，这些老家伙也想太了。秦如清苏醒在五天之后。她睁开睛的第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灼的目光投向了她。然而只是看，都停在一个远远的地方，并不敢靠近。秦如清被这样的怪异氛围得莫名，“怎么了”“你修炼好了？”第五盛压着声音问。修炼？她什么时候修炼了？太一说：“六老有所不知，在其他人都回归现实之后，六老依然沉浸在第六域，并且周开始散发一极有威压的气息。我等怕扰了六老修炼，这才远远避开。”这是修辞说法。实际况是，连他们这些老东西，都被那威压迫得不能呼，不得以才避开。“六老到底在第六域经历了什么？可是见到了祖？”风琴雪从空中落，第一个上前走向秦如清。那不知名威压在秦如清醒来后已经逐渐消失了。秦如清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手抚上。威压……她想她知是怎么回事了。第六域中，祖指引她，彻底炼化收了心脉残余的三滴天人境大能血。现在她的实力……秦如清抬，看众人陆续围上来，中的光芒灼得叫人无法忽视。他们在等她给一个好消息。可事实恐怕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秦如清平静地想。不打算兜圈，早早知结果，也好早打算。秦如清直接开，声：“诸位——”一句话引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仔细聆听。“祖已陨，兽诸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今日海上风平浪静，秦如清说完这句后，甚至能听到海浪柔和拍击暗礁的沙沙声。可她知，这些人心中已经惊涛骇浪，电闪雷鸣了。他们面上的震惊与错愕几乎到了失态的地步。秦如清想：希望的破碎，不过如此。离开海岛，她主动召开了一次虚境会议。这一次，人涌动，无人缺席。第五盛的拳握又松开，终于忍不住看着秦如清：

    “到了这里，六老还不肯言说吗？”之前海岛上，秦如清宣布了这个消息，众人炸锅时，秦如清却不肯细说。人多杂的，有人说漏了嘴引起恐慌怎么办？如今虚境之，秦如清确实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祖确实已经陨落，神魂皆不存于世。”她将之前说的重复了一遍。“可之前翎羽明明说，他跟祖过。”第五盛依然不信。秦如清：“这就是我接来要说的，祖陨落，唯余一抹意识，我们之前去的第六域，就是祖她老人家的意识海。”“而跟第五翎羽，乃至于我产生的，都只是祖残存的意识罢了。”秦如清的用词用语，不像之前的风明月，没有任何迟疑的地方。她是很肯定地，在跟众人宣布一个事实。有老一跌坐在了地上。又有分虚影在一瞬间消失，显然是绪起伏过大，与世家令断联了。“怎么会，如祖一般的神明，怎么可能……”第五盛喃喃，满脸不可置信。“祖确然是仙起源，世界开辟以来最接近神明的存在。可接近神明，就说明祖不是神明。”秦如清反驳第五盛。“更何况，她老人家为了救世，还投了世界垒。被本源规则侵蚀万万年，还能残存一抹意识，化第六域，俯瞰人世，这已是她老人家神力无上的表现了。”秦如清用一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讲述。她就是要用这语气，叫人这些人明白，她所说的，是无法更改的客观事实。再不相信，也唯有接受。“即便只剩意识，凭祖的神力，或许也可以指引我们渡过修仙界的危难……”风琴雪妩媚冷艳的气质，被她此时面上的严肃冲得一丝不存。这话像是重新燃了什么希望，是他们漂浮茫茫大海，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对对！就算只剩意识，也不代表祖就没办法。就像仙墓众魂，就像两位尊，不也是某意义上的死去吗，可还是指引了我们许多。”虚境的人七嘴八说起来，还时不时晃动脑袋，以此加这言论的可信度。秦如清却冷笑：“事到如今，你们还在等着别人来拯救你们是吗？”“神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吗？”“若你们修的，只是这程度，我看咱们修仙界还是灭亡的好！”她本就敢说，此时的话，更是冷厉到近乎刻薄。人影们一住了嘴，像仰颈啸的老鸭，突然被掐住了脖。可他们也很快不满起来。“六老，你小小年纪，虽是祖传人，却也不必狂成这样！”“是啊，指望祖救世，难还是什么大错？”“若是祖不救，难不成你能将这担扛起来。”秦如清讥诮提提嘴角，“若修仙界的层个个都指着别人来拯救，这样沉重的担，我还是不挑为好。”“——都住嘴！”风琴雪忍无可忍地呵斥，眸光尖锐扫视方，“不想呆在虚境的，直接去！还想听的，就都给我安静！”她又看向秦如清，了语气，叹息：“六老，如今不是讧争吵的时候，就把你知的，统统给我们说一说吧。”秦如清也不想浪费力气在这之争上，就将祖的来历，以及她预知人界危机，而投垒的事讲了一遍。“混沌初开，若将本源规则分成十份，人族占九，兽族便占一。是不公造就了矛盾与纷争。”“祖亲言，若要永远终止斗争，只有一个办法：让两界规则合，大归一，战争才会止息。”“祖投垒，也是为了寻找两界规则合之法。”“那她成功了吗？”第五盛急急问。秦如清抬眸看了第五盛一。他又颓然起来，一甩袖，自语：“是啊，若是成功，咱们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了。”“祖乃是仙的起源，又脱胎开天之前的混沌青莲，若连她都无法合两界法则，我们又如何得行呢？”风琴雪蹙眉。在别人唱衰的时候，风琴雪一贯都是保持冷静的那个，此时却说不符合她风格的消极话语，可见合两界规则对人族来说，确实是一座不可攀越的山。“你们也别被合法则这样的字给吓住了。”秦如清淡淡，“祖她老人家目光远，想的是要让战争永远止息，是从本上解决问题。”这其实是“神”的视角。她站在，试图用神之手，宏观调控两界的纷争。“可如今的刀是实打实落在了咱们上。我们所能想的，也只能是将的危机渡过去。”“我们之前或许都将问题想复杂了，人族兽族的纷争，本质就是看谁的拳大。将兽皇打死，我不信他们还能蹦跶这么。”“至于问题没解决，那就暂时放着好了。有时候拖延也是一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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