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1/2)

    他还是没能说“我皇陨落”这几个字。秦如清将那日在结界后看到的画面描述了一遍，并：“不知大王可有察觉到乌木的特异，但我人族早有推测，当初离开归墟时，你族皇乌木，很可能是被归墟中封印的上古兽皇之魂附噬魂了。”“那夜我去探天星山，看到的那双大的血瞳，带着熟悉的气息，很可能就是上古兽皇。他的旁边，就躺着……你族现任兽皇的躯。六座青铜兽首像，在特定方位，持续注稠的血，像是某特定的仪式。”“我来找大王，也是想问，这神秘仪式，是在什么。”狼王的神态不若之前意气风发，反而显得疲惫。这些时日，他查到的那些，足以叫整个兽族动的讯息，困扰得他寝难安。兽瞳看着秦如清，低沉：“若真是上古兽皇杀了我族现任兽皇，他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炼制新的兽躯，叫他从此能在地面行走，真正复活。”“只有历任兽皇知晓兽皇的命门在哪儿，他噬魂乌木的，兽皇对他并不防备，才有可能得手。”“他想复活，想炼制新兽躯，大王是什么态度？”秦如清看似试探，实为提醒。狼王今日能找她面谈，就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东西。“本王自然是不想他复活。”兽瞳淡淡扫了秦如清一，“你何必装傻，当初你敢将这么重大的消息透给我，不就是猜了本王的态度。”秦如清浅淡提了提角，算是默认了。“如你所想，本王不喜战争，此代兽皇的理念本王尚且都觉得激，更何况凶狠残暴，完全置兽族民于不顾，一心只想实现复活计划的上古兽皇。”“他打造血池，挖空了兽界所有祭殿，将在祭殿埋葬的所有先魂残骸与兽骨全挖，锻血池。还命人打造血阵，这场战争的血，统统会天星山，为他所用。”狼王语气平淡，但秦如清听了这平淡之隐藏的愤怒。“怪不得你们兽族大军突然犯，还不计代价，疯狂程度跟我们人族有得一拼。”原来是故意制造血，一切源在于上古兽皇炼制兽躯，试图复活，需要大量人族兽族血作为前置条件。“后日，我们的军队会再一次攻，规模空前，你们被会赶到天星山附近。”狼王提醒。“我知。”秦如清说，面上看不见迫，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我们在月山的血，全被他引走了，这场暴雨并不简单，有人为牵引规则的痕迹。后日的战争，规模空前，显然，他是来到了炼制兽躯的最关键时期。”“最关键的一步，是魂与炼制的新躯合。”狼王主动为秦如清解答，“上古兽皇野心不小，他炼的新躯，不仅用了大量的人族兽族血，还填了无数上古妖王的兽与兽骨，一旦成功，血脉度会胜过他巅峰时期。”“但如此大的兽躯，需要面临的排异反应也会空前。他神魂新兽躯，开始合的那段时期，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狼王与秦如清对视，态度空前严肃，“你打算怎么？”“我自然有我的计划，但这需要大王的帮助。上古兽皇，行事不端，有违天理，我更属意大王继任新兽皇。”秦如清别有意地望着狼王。听到“继任新兽皇”这几个字，狼王的目光稍微往旁边偏移。他显然不自在，但却没有拒绝和否认。这段时间的心惊胆战与疲惫让狼王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永远退缩，他想要的自由与闲适永远也不可能到来。当初因为贪玩，缩在人界，当了一山大王，后被驱逐回兽界，重新回罗山落首领之，再到归墟……他的生活已经离一个普通妖王越来越远。他只有前，如这个人类一直引导、期盼他的那样，坐上真正的至之位，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活。狼王在此刻，终于明晰了这个人类一直与他接，维系某不可言传关系的真正目的。但狼王并不在意。时至今日，追究当初已经没有意义，他只知现在他想要什么。狼王空前冷静地说：“我不可能背叛兽族，这是底线。所以，破坏上古兽皇复活的最后一步，需要你自己完成。”“我最多可以给你一天星山第二结界的通行烙印，并一定程度上合你潜。”秦如清缓缓吁一气，“已经足够了，多谢……”大王。但秦如清最后两个字并未来得及说，因为狼王打断了她。“本王还有一个条件。”“你只有答应本王这个条件，我们的合作才能实行。”图穷匕见。狼王确实不傻。这是一只，拥有人族思维能力的兽。也恰是因为这，才被秦如清看中，一步步引导与之合作。秦如清并未觉恼怒。她平静接受了这一切。“大王请说。”“如果你的计划成功，成功杀死了上古兽皇，我要你继续解决两界本源法则合的问题。”“法则之事一日不解决，本王作为新皇，会继续推行战争，永不止息。”雨声忽而变大，天地像是只剩秦如清一人。在这一刻，她的脑中响起了许多声音。“……我答应你们，解救罪城。”“我只想当个普通的天才，有一权势，与足够的自由。”“你是唯一的祖传人……”“天才与英雄，你怎么选？”“……”这些声音纷杂而嘈，在脑中如激般涌，最终又消隐于无形。秦如清平静抬眸，她的目光穿过模糊的雨幕，看到了命运的既定。暴雨如注。秦如清冷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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