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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温顺而柔和的毕华然当成了姑娘家，抱着他诉苦，说要是他再不能回城里，就要去崖自杀了。

    毕华然一直安他，安着，安着，就被林嘉铭压上了床。

    毕华然太懦弱，这一晚被林嘉铭当女人用了，也是懵懵懂懂的，不舒服，却不明所以。

    林嘉铭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和毕华然同睡在一张床板上，还很震惊，后来看毕华然居然没有过激反应，他自己的那些愧疚自责难安也就消去了。

    林嘉铭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以前家里的各书籍，早让他明白龙断袖是什么东西。

    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同恋这个词。

    林嘉铭这找到了便宜行事的方法，不再去祸害姑娘家了，时常约毕华然到他住的地方去。

    胡安朝走了，他住的这个地方就只剩他一个人了，毕华然过去也不会有人知。

    从那个冬天开始，两人过起了小夫妻一般的生活。

    林嘉铭的日稍稍要比毕华然在家里的日好过，吃的也多一些，毕华然就经常来他这里为他饭，两人一块儿吃。

    要是没得吃的了，林嘉铭也总会想各办法来，回来鸭，有时候还有腊狗等等。

    毕华然懂得不多，有吃的就行，他那时候，大约不明白自己对林嘉铭的是什么，也没有去思过。

    林嘉铭却是想了很多，不过却没有想上的事。

    毕华然在林嘉铭最苦闷而孤独的一段日里和他在一起，支持了他。

    这一段日，非常艰苦而难熬，但是，在后来想来，大约是他人生里最安宁而平和的一段日了。

    第二年，就恢复了考，林嘉铭得以回了T城去。

    他的确是读书的苗，而且家学渊源，加上在乡也没闲着，还要给小学兼任老师，所以一回去就考上了名校法律系。

    他从此再没有回过西南他当知青的那个地方，而且也不想去想。

    他因为去读书，没有住在家里，毕华然给他写的信，寄到他家里，他是很久之后才看到。

    毕华然信里也没说什么，就说在家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林嘉铭知他是想自己，只是没有写来。

    林嘉铭其实也想他了，毕华然不是个特别引人的相，乡的吃不饱的小，黑瘦，睛却晶晶亮。

    在床上的时候，林嘉铭无论怎么折腾他，他都不吭声，只是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像是望着他的天一样。

    毕华然会写的字不算多，他只读过小学，而且没有毕业，之后跟着林嘉铭的时候，林嘉铭教过他一些，不过，他的信里依然是错别字连天，没有联想力的人，大约看不懂他的信。

    林嘉铭没有给毕华然写回信，以为毕华然会知自己的心思，不会再和自己联系了。但是毕华然还是经常写信来，信被林嘉铭的母亲收着，她是个知识女，并不会拆开林嘉铭的信看，只是在他回家的时候，将信给他。

    林嘉铭因为毕华然没完没了的信烦躁，甚至在后面不愿意拆开来看，这些信其实在揭着他心里的伤疤，他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过的那些不不类的日。

    他难受着，却又想念毕华然。

    之后发现和女人没法在一起的时候，这想念又来折磨着他和嘲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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