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等到程悦找回来了，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陆如琢开车回家的时候，在半路上才想起来答应楚凊的事，这次确实是自己失约了，回去得好好补偿小孩。

    回到家里，楚凊正坐在桌前吃晚饭，见到陆如琢回来就停动作跑过来替自己拿衣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还是一样乖一样懂事。陆如琢不知怎么就开始烦躁起来，这觉很矛盾，他既希望楚凊更懂事一些，又希望小孩在伤心的时候能够想到自己，就算是抱怨一也好。陆如琢仔细回想了一，好像楚凊在来这里这段时间就没有和自己闹过一次脾气，好像愤怒这绪已经从他上被剥离。

    楚凊一直在讨好，小时候讨好楚妍，在程家讨好程靖行，在这里讨好陆如琢，仿佛讨好别人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为了保护自己生存去的本能。

    陆如琢提要给他补过生日的时候，楚凊也只是说谢谢陆先生，但是太麻烦了，没有这个必要，昨天生日已经过了。

    陆如琢不知怎么的，居然在这话里听一丝怪罪的意味，因此那一愧疚都释然了，他叫家重新订了糕，更晚一的时候送到了，两个人坐在桌前分，陆如琢其实不喜这又甜又腻的甜品，吃了几就放了叉，坐在那里看着楚凊小小地吞咽，心又好了起来。

    时间慢慢推移到年关，今年在元旦前后了一场雪，南方城市少有雪，楚凊好像很喜雪天，陆如琢坐在客厅里看楚凊在院里堆雪人，雪纷纷扬扬飘落来，楚凊用手拢住，是六边形，很快又在手心里化成了。南边的雪不似北方，落在地上也只是薄薄一层，像是天满天纷飞的柳絮，松松一团，楚凊在院里忙活了很久也才堆一个小雪人来，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站在旁边，动作不甚灵活地想要掏手机来拍照。陆如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走过来捂着楚凊两只冰凉的小手，眉也皱起，小孩不好，他总疑心楚凊再被冷风一阵就要冒。

    “再玩一会儿就回房里去，外面冷。”

    “嗯。”

    陆如琢的手好大啊，可以把自己的手完全拢住，又很，楚凊贪恋这一时温，钻到陆如琢怀里去汲取度，有雪飘落到上，陆如琢替楚凊拂去未化的雪，把人抱了室。

    室有地，温度如三月，陆如琢也不允许楚凊上就把衣服脱了，只是抱着人坐在沙发上着楚凊的手把玩，又凉又。

    “想见你二哥吗？”突然抛一个问题。

    “什么？”楚凊好似没有明白陆如琢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突然有些张，陆如琢原来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像是目睹犯罪现场的目击者，却还是要为了自利益保守秘密成为共犯。

    程悦，他突然回想到刚到程家的时候，整个家里只有程悦会对自己好，会在程梓澜兄弟针对自己的时候站来替自己。也会在程靖行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惩罚自己的时候，把自己牵到房里替自己上药，这是他在人世间受到为数不多的温之一。虽然后来二哥去上大学了，又只剩自己一个人，程靖行也更加变本加厉了，但是程悦留给自己的印象一直很好。

    程悦那样好，难怪陆如琢也会喜二哥。

    楚凊不嫉妒程悦，他只是有些羡慕。

    陆如琢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到，其实他这个时候也不是很想见到程悦，万一两相悦的是他们，自己在其中夹着，他不想亲见到那样的场景。如果没有亲看到，楚凊还可以骗自己陆如琢可能还有一喜自己，就算是喜自己的，那至少也算是喜。但是可能看到了就不能再自欺欺人，虽然他觉得自己好自私，二哥对自己那样好，自己居然这样想。

    可能是陆如琢想见一见程悦吧，可为什么要带上我呢，楚凊还是和陆如琢说：“我想的。”

    “那新年的时候带你回家好不好，别怕，就陆如磋他们和我爸妈。”陆如琢瞥到楚凊张神，安抚：“没事，我爸妈他们很好的，凊凊这么乖，他们肯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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