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寡闷无趣，又是一夜。

    手机临睡前被设置了自动开机，到便自顾自在枕面嗡嗡震起来，连带着一串信息提示叮叮当当地往外冒。

    女人尚闭着，闻声厌烦地皱起眉，伸手左右胡摸索一阵，摁关机键教那破铁学会了安静。

    昏暗的房间重归沉默，饱满脯起伏几瞬，人还是慢慢清醒了过来。叶宛恹恹掀开帘，而缓地呼几，仍没有动弹，只一个劲儿盯着天板上连绵成环的雕图样看。

    没梦到。

    回来了也没梦到。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冷冰冰的手机，像是在和自己又或是别的什么人置气。窗外有鸟偶尔懒散啾鸣几声，间或扑扑翅，没动静时就显得整栋房尤为沉闷寂静，能听见灰尘慢悠悠落在肤上的声音。

    半晌后，她无声叹一气，起床，裹了睡袍去拉窗帘。

    外面天光已经亮很久了。铺天盖地的秋日灿毫无预告直跃底，叶宛不适应地偏偏，又把帘往回拉了少许，等日光没再那么烈才抬往外看。

    楼的小园久未有人打理，杂草野稀稀落落散作几簇，看上去一派荒芜。有几株的位置她还记得，以前很宝贵的，每天浇除虫从不假手于人，现蓦然见到却再叫不名字。像是当年走时也割裂掉了一分自己，留在老房里一起蒙了尘。

    叶宛在窗边静默立了几秒，收回目光。

    整栋别墅安安静静，走动间只听得见她一人发的声响。袁芳昨天找她告了假，说要回老家看顾生病的小孩，是以已经这个时辰了家里仍没半灶火气息。她也不甚在意，洗漱完楼，便径直了厨房自行觅。

    冰箱里有提前准备好的熟，她只索然无味地看一便合拢柜门，因为惫于加，又再度打开了一旁的储藏柜。所幸在里面找到了一包全麦吐司，女人撕开纸袋扔两片餐盘，迟疑一秒后放弃了浪费力再找瓶果酱，打算就这么凑合凑合果腹。

    面包片咬在齿间，微凉柔。叶宛低无意识地盯住餐盘，开始没滋没味地咀嚼。

    后却有脚步声靠近。

    她莫名回，看见后人的脸时愣了一，而后才像是想起什么，轻轻放的眉梢现一丝说不的疲倦。

    宋晏程面容平静地与她对视一，慢慢走到厨房作台前。叶宛看他摁桌上电壶的能源键，机嘀一声响，细微的咕噜烧声骤停，方才意识到原来房里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安静。

    另一个人的现如有预谋一般，及时将她从七八糟的绪中离了来。母两人心照不宣地收回目光，继续各自方才的动作。

    碗碟柜门被拉开片刻，又吱呀一声合上。已远比母亲大的男生稍直起，将手中的杯轻放在作台上，玻璃质地的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磕一声脆响。

    叶宛把面前的餐盘往前推了推，清清嗓，主动开：“弟弟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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