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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然而,理想和现实有差距很正常,柏方时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连别都差了。

    盛约不懂事,不乖,不善解人意,还特别喜给他没事找事,有句话怎么说?三天不吵架,五天早早的。可他和盛约在一起了,不意外的话,很可能会永远在一起。

    柏方时不认为这是命运,或者其他的什么玄学,每个人遇到自己最喜的那个人之前,都想象不“我最喜的”是什么样本来就是一突破想象、打破标准的东西。

    其实他经常不懂,他对盛约的究竟是不是常规定义上的“”,但是纠结于定义本就没有意义,定义是谁给的?他不来循规蹈矩的人。

    他就怕自己太随便了,轻易地把承诺给了盛约,不够慎重——往往越慎重的人,越担心自己不够慎重。

    就像现在,柏方时和盛约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盛约把电视节目当背景音,专心讲他家里的事,柏方时一边听着,一边走神地慨,盛约就不会考虑是否慎重,他一直全心投,倾其所有地谈恋,看似不成熟,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盛约才是最认真的——他喜就是喜,跟着本能走,纯粹得没有一杂念。

    盛约说:“我外公只有我妈一个女儿,他年轻时对我妈要求很严格,几乎没给过爸爸对女儿应有的,可能就因为这个,我外公上了年纪以后,特别疼我。”

    “我是个苏联人,在我没生时就去世了,我爷爷也一样,我从小在外公家大,外公教我棋,给我讲故事,讲他年轻时的传奇经历……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往俗了说,他是个好人,一辈清廉节俭,不可能贪污受贿,我也从没听说他和谁恶,我想不他会犯什么错误,能什么事?”

    盛约绪低落,倚在柏方时肩膀上沉沉地说。

    柏方时不知怎么安他,政坛不同于普通职场,其程度不是一句好坏就能说清的,有些事并不非黑即白,这个领域他们都不了解,尤其盛约从小被大,他天生走easy模式,不到哪,障碍都会在他察觉不到的时候就被扫清,他几乎没见过暗面。

    一个没经历过风雨的人,他的时候不够,冷酷的时候不够冷,冷的外衣只有薄薄一层,剥开之后,他本质还是一个世界必须围着我转、作天作地的王病。

    柏方时以前也清楚这一,但没介意过,现在也不是介意,是隐隐到忧虑。

    他以前都没想过,他一直私心希望弟弟永远是弟弟,可如果没有保护盛约一辈的能力,他有什么底气说这话?

    他的所谓慎重,一直考虑的都是自己,他的家、事业、社……将来会不会影响他心中所占的比例,他考虑这些的前提是,默认他自己在盛约心里占据了百分之一百,盛约不会放开他。

    但是就像今天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谁也不知明天还有没有别的意外发生。这些意外会对盛约产生怎样的影响?盛约不像一个大人,他以后有很大可能会成,而成意味着改变——

    “弟弟。”柏方时把盛约的从自己肩膀上扳过来,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说,“你以后会后悔么?”

    盛约没跟上思路:“后悔什么?”

    “后悔你在不懂事的年纪,这么辛苦地喜一个直男?”柏方时非常程式化地一笑,睛里没什么绪,“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然后,我成了你的黑历史,每当别人提起,你就忍不住吐槽几句,或者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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