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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约说得坦然，仿佛这话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叙旧环节：“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知你在国有没有新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看不见。就这样，我劝自己别去在乎，除了想你，生活中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慢慢的，就真的不在乎了。——你别这么看我。”

    “因为——”盛约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想措辞，“我在国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希望分手后我们也能看在过去的分上，继续朋友，见面能笑一笑……以前我不懂事，竟然因为这个和你吵得天崩地裂，现在我明白了，还能朋友，也算很好的结果，对吧？”

    成熟之后的盛约，还是当年的弟弟么？

    “……”柏方时怀疑对面的人不是盛约，这个人越周到、越客气，他越觉得陌生。

    柏方时“嗯”了一声，又没话说了。

    盛约说：“所以你不用这么张，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蛮不讲理地烦你，给你造成困扰。还有一件事……咳，我坦白一，我刚才说了假话，我知傅新言是你公司的人，我故意这么，想赚你一个人。”

    是或不是，柏方时现在没立场评价，也没资格赞赏或遗憾，他们已经分手四年了，如今彼此是好是坏，都不关对方的事。

    叮地一声，柏方时手里的刀叉和盘撞了一。

    柏方时说不话。

    他们不适合叙旧，前男友不是老朋友，心态再平和也难以避免尴尬，况且柏方时并没有很平和，但也不算激烈，实际上，他还没回过神，猝不及防看见盛约，有神恍惚。

    柏方时今天很不面，于职业本能，他吃东西一向很注意，现在却连续两次不小心把酱蹭到脸上，第二次时，盛约亲手拿纸巾帮他，得很轻，尺度拿得非常绅士，一不会因为过度亲昵而惹人反。

    柏方时想问，你这次为什么回国，以后还走么？还没开，盛约先他一步说：“我在国过得很好，可我总是想家。有一段时间，尤其想得厉害……”

    “……为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想过，过了四五年之久，弟弟可能会有变化，可他没想到，盛约竟然变成这样，不吵不闹了，说话有分寸了，懂得照顾人了——

    “……”

    除了恍惚之外，说不自己是什么心。

    这是成熟么？他吃了多少苦才能变成熟？

    “……”

    正如盛约所说，还剩几分“”，已经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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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约第三次帮柏方时了角，他放纸巾，“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喜你了。”

    “还行。”盛约说，“就是很忙，很累，睡眠不足，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

    柏方时轻声一笑：“谢谢。”

    过了会，柏方时问：“这几年，你在国过得好吗？”

    但是现在的专注和以前并不一样，现在带了几分礼节的成分，专注是一尊重。

    这句谢谢一，两人一起沉默了。

    “可惜，我的家乡没人了，我只好想你。”

    盛约却是真真正正地有备而来，大概今天要跟他说什么台词，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反正前任见面就是这么回事，谁表现得更自然，谁就赢了，至少赢得了面。

    过了一会，他低